白子语自我反省:刚才有抓那么狠?
嗯,南玉是小姑娘,皮肤嫩,容易受伤。自己手劲大也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
白总这张脸轮廓鲜明,深邃处极显深沉可畏,挺拔处极显傲气慑人。要是放在娱乐圈,早被剪刀手剪成不知道多少部耽美小说和霸总小说的男主角了。
可是此刻,这张脸上居然有一点点类似于心虚的表情,如果要描述的话就是谈砸了一个要紧的大合同、但白总仍然在强行凹老子不在乎这点钱的人设。
太难得了。
南玉看着白子语的表情,感觉自己这么久以来削足适履的憋屈终于小小地发泄了一下,不枉她为了显瘦忍痛削了两边肱二头肌之后皮肤过敏了一个月,碰一下都会发青。
她点到即止、见好就收,怯怯地拉了一下白子语的手:“我们去吃饭吧?我给你做?”
她的手只比白子语小一号,但手指极长、肤色偏白,覆在白总小麦色的手上显得颇为和谐。
白子语反手轻轻握住她:“你叫我什么?”
南玉抿了抿唇,歪头试探地看着他:“白……总?”
白子语用手上的枪茧狠狠摩挲着她的虎口,白总皮糙rou厚,进出间很快把虎口那块嫩rou磨得通红:“再说一遍?”
这其实是一个颇具攻击性和性暗示意味的动作,南玉不知为何有些脸红,低头讷讷道:“子语哥哥。”
白子语满意地啄了一下南玉头顶的发旋,大概是忘了她刚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乖,下次再叫错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所以是这次就这么放过她的意思?
南玉呆兮兮地看白子语,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粼粼,如微风拂过的湖面。
白子语浑然不觉,主动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走吧,去厨房。”
南玉:“……”
我都做好在地毯上来一发的准备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从历史记录来看白总不可能不行,所以白总是真饿了?
白·真·饿·总:“南南会做什么菜?”
南玉兴致不高地顺着他的话问:“子语哥哥喜欢吃什么?”
白子语感觉南玉这句话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似乎是失望,但话音已落,便没有细究。
白·难伺候·总:“都行。”
这会又“都行”了!刚才在车上放话“不好吃的话以后就别做了,我叫别人来做”的不是你?
算了,油路在你手里,你说了算。
好在南玉很早之前就了解过任务对象白子语的喜好,做饭在伪装身份的时候属于初级技能,说整就能整。
穷孩子南玉不知道怎么开这种冰柜的闸门,于是在白子语的指导(其实白子语也不知道,但不妨碍他不懂装懂、口头指导)下翻看了一下几个大冰柜。
虽然她已经尽量迅速了,但有钱人的厨房准备间堪比冰库,这么一翻就是半个小时,期间还要指着各种食材询问:“子语哥哥,这是什么呀?这又是什么呀?”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有人用一整个双开门冷冻柜里放鲨鱼rou?
哦,货船在海上与海盗交火的时候循血而来所以被殃及池鱼,不,殃及海鲨的吗?那没事了。
白子语之前在石国住了十几年,吃惯了各类比萨牛排、刺身寿司、韩餐料理之类的外国菜;而国外的中餐大多为了迎合当地口味,不要钱似的加糖。
刚才南玉特意拉着白子语逛了一圈冷库,没发现白子语对诸如葱姜蒜香菜辣椒青椒之类的食材表现出厌恶——不过想也知道,白总不爱吃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别墅里。
综上所述,其实白总很好打发。排除掉他常吃的海鲜和粤菜系,其他不太油腻的正宗中国家常菜他都不挑剔。
蔬菜rou类的色泽花纹明显比菜市场高出了不知多少个档次,GAGGENAU的厨具八件套近百万美元,橱柜是Poggenpohl,厨余垃圾处理是insinkerator,净水系统是Culligan,军火发家的老牌豪门果然和一般玛丽苏言情小说里的总裁毫无可比性。
南玉盘算白子语是饿得狠了,现和面怕是来不及,好在有面包机。她一面蒸上米饭,一面研究了一下面包机,烤上玉米饼。
清汤寡水的估计白·真·饿·总吃不过瘾,南玉便没整那些摆盘Jing致的徽菜、味道清淡的闽菜,煮上解腻的腌笃鲜,又做了几个出锅比较快、而且下饭的川菜:水煮牛rou、口水鸡、麻婆豆腐。
南玉算算自己的人设,好像在甜品店做过兼职,那就没问题了,管他白总吃不吃,反正他自己想吃,先冻上姜撞nai和草莓布丁再说。
南玉洗好食材,控了控水捞上案板。她玩得一手好刀,对臂腕的控制简直登峰造极,下刀起刀毫不迟疑,刀工自然极佳,配菜瞬间碎成一堆,豆腐切完仍然以原样立在流理台上,看起来毫无变化,下锅一瞬才滚成数个规则的小方块。
南玉忙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