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了,保准她一句不会责罚你。”
白府家老一听,也是连连称是,对赵荧是一深深躬身,连忙要打发身边小厮去给白老夫人回话,却听魏冉道:“家老还是自己去回白老夫人好些,我自熟悉白府,等会儿直接去看白山将军便是。”家老应了一声,行了礼转身回了内里。
“白老夫人如此钟爱墨家那姑娘?”
赵荧点点头,“你也知道的,白山将军的命能保住,全是她的功劳。且收复巴蜀不是还给泊宁挣了个爵位。不过啊,白起也不知道怎么了,硬拦着不让白老夫人去提亲,你是不知道白老夫人这颗心急的。”
魏冉眉头微拧,“这倒是奇怪。”
赵荧掂了掂背上药囊,笑道:“先不与你说了,我还得医庐寻老师去。”
“医庐?”
“正是,义诊医庐,就在两条街开外,你随便问都有人会带你去。”赵荧三两步走下台阶,福身朝魏冉行了个礼,笑意温软,“得空过来,请你吃酒。”
魏冉拱手,瞧着赵荧的背影消失在巷头,又是低头思索许久,方才转身走进白府。
白起策马一路奔出咸阳,直走向城外官道,还未见第一座长亭,便远远瞧见一人身拥黑裘,座下黑马水亮,四蹄踏雪。“踏雪”似感知白起座下的“眉间白”,扭着身子扯着缰绳转过来,马上的蒋泊宁也觉察“踏雪”的兴奋,转身过来,瞧见白起斗篷带风,翩翩随着战马而来。
蒋泊宁歪头一笑,“来了?”
白起点点头,由“眉间白”引着走到蒋泊宁身侧,“怎么在这儿等?”
“看那儿。”
白起循着蒋泊宁扬起的马鞭瞧过去,只见东边官道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身边一无旗帜,二无卫兵,就这么凄凉往东走着。白起问:“惠文后与武后?”
蒋泊宁嗯了一声,“王上要打魏国了。”
“我知道。下朝后与左相一同回了白府,他告诉我了。王上属意我领兵,他在后方护着军需军粮。君令五日内便会下来。”
蒋泊宁拢了拢领口,双手扶着马鞍,“你大可信魏冉,他除了贪点权势钱财,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才有才,要……”
“太后属意你嫁给魏冉?”
蒋泊宁一瞬噤声,抬眸瞧向白起,见他嘴唇微微抿起,一双眼深深瞧着她,说不出的委屈,却又压着不发出来,只叫蒋泊宁眼角眉梢笑意更深,脚下一动,催着“踏雪”靠过去,伸手拉住白起斗篷一角,说道:“醋了?”
白起摇摇头,捞起蒋泊宁的手攥在手心里头,“本不该担心你,只是等了许多年,怕其中再有什么转折。带兵打仗、杀敌攻城,这些我在行,可朝堂之上这些……”
“王上说了,等你这仗回来,就给你我赐婚。”蒋泊宁笑着握住白起的手指,“你只管做你在行的事情,朝堂后宫的那些我在行,你自放心。”
白起胸膛起伏,长长呼出一口气来,笑着揉揉她手背,一瞧“踏雪”背着的那架弩机,伸手过去,“来,带你去打猎。”
“冬日里还能有东西打吗?”蒋泊宁问着,也还是侧身将弩机取下,递到白起手中。
“不多,打些野兔野鸡,吃上两顿还行。”白起将弩机背好,手中缰绳一扬,“眉间白”四蹄扬起往前飞去。蒋泊宁也一打马鞭,由“踏雪”带着追了上去。
天上乌云翻涌,地上枯草遍野,只两骑黑色往西掠去,逼近太白山才堪堪在山脚平原放慢马蹄。前头白起Cao纵弩机,双目如鹰隼,一箭发出,必有所获。后头蒋泊宁伏在马上,用袖中机关一路勾起地上猎物,挂在马鞍后头。
蒋泊宁带到箭不多,最后一箭飞出,山边低空一只山雀落地。“踏雪”追上去,银钩飞出,将那山雀带了回来。蒋泊宁拔下上头箭矢,用布巾擦了擦,回身递给白起。
“够吃了。”白起将箭收回箭囊,反身将弩机挂好。“我去找地方生火。”
“木头!”白起闻声扭头,只见蒋泊宁满眼放光,伸手指向半空,“看,下雪了。”
Yin沉乌云积聚,盘旋在太白山山巅,蒋泊宁伸手,看着大片雪花飘落,一瞬触碰手心,化作凉凉水泽。那冰凉水泽忽地被收入另一人掌心,蒋泊宁抬头,只觉手臂一阵牵拉,已经被带到白起的马上,身子背过来倒坐着。
“踏雪”在一旁啾啾地吐着热气,鼻翼笼着一团白雾。
“雪下大了,得找地方躲躲。”话音刚落,黑色斗篷拢上来,与蒋泊宁身后皮裘叠着,将她包了个严实。
蒋泊宁嗯了一声,只伸手去往前抱住白起,贴着他胸膛与他闲扯,“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头顶传来男人轻轻的笑声,“外头野大的,咸阳城外的山头我都钻过。这附近有眼热泉,藏在一个山洞里,我带你去那里。”
蒋泊宁点点头,撩起身侧斗篷瞧着外头漫天大雪,山景树木皆往他们身后倒去,马蹄疾走只轻轻颠簸,带着他们绕着山路,一头钻入太白山深处。马蹄渐渐缓下来,白起一手捞起蒋泊宁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