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然全杀了更方便。他让偏将安排军士,拆了庄中无用之物,开始靠着围墙和哨楼设置各样陷阱和弓箭台,做出防备的姿态。后,他拉出落凤坡的堪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了许多,乃是他将自己少少的人马布置在各处,切断李家和马家的援兵。
看了一会子,魏先生领着王允先生来。
头一句话,“延之,高复带了我来。入凤凰山庄前,他命那几百人人分了七八个队,四散开了。我若没猜错,他直接找你家夫人去了。我刚才贸然喊出来,也是担心你们入山庄Cao弄,反而浪费时间。”
李恒抿紧了唇,有些不太相信的模样。
魏先生也疑惑,“咱们排得这样一场大戏,应是无甚疏漏之处。”
“也是过于想当然了些。”王先生叹气,“那高复不是蠢货,甚至可以说想当Jing明。若非脑疾困扰,只怕联军也是要败的。他现在无心政事,兵事也全交给下面的人自行决策,自家直奔西面来,一心只要救命。因此,才看起来是落进咱们圈套。仔细一想,他又何尝不是将计就计,将异乡人找出来呢?你们虽大力宣扬那个许慎的厉害之处,但他当真是不太信的。”
王先生便将自己如何哄他开颅,如何用猴子做实验。若是个本地人,早就被惊得愿意了,可高复看了,也只淡淡的,根本无动于衷。
“想必后世开颅和开胸必然不是甚难事,且其中有咱们没做到的机窍。如此,他首先便将我和许星装的那个许慎是异乡人的可能性排除,算来算去,便是剩你夫人了。你虽从未刻意传扬过你家夫人的名声,可我在山庄也些时日,也会听见下面的庄人闲谈。说起郡守夫人,个个都说活菩萨——”王先生叹气,“咱们,还是差了一着。”
李恒当真有些坐不住,起身便要往外走。
“你要作甚?回来!”魏先生斥他。
李恒道,“我带人冲出去。”
“现庄中不过二三百人,外面却围了几千人,怎么冲?”魏先生见他晕头的模样,“咱们将农庄安排得铁桶一般,只要夫人不出来,自不会有事。你慌甚?咱们现在要紧的是坚守几日,待安排在外面的人将李家和马家的援军斩断,咱们再河流——”
李恒最担心的,便是顾皎不会听他的话。他道,“先生,你以为皎皎是乖乖听话的人?”
魏先生有些咬牙,那死丫头机灵得要死,绝不是乖乖任人摆布之辈。他有些怒其不争,“你是他郎君,为何搞不定她?我叫你给她说的那些话,你可都说了?”
自然是说了。可李恒说的时候心虚得要死,根本不敢去想结果。他只好最强道,“先生不也是知晓搞不定她,所以让志坚关键时候听她的?”
这就是互相揭短了。
魏先生被说得很没面子,冲王先生道,“先生若见了夫人,也会被她气得要死。”
王先生呵呵一笑,道,“已是见识过夫人的本事。她既能在龙□□过来,又如何会栽在此事上。且你们的担心,我稍微有点不明白。高复千方百计找异乡人,必然是有所求,不会轻易动她。”
说完,他疑惑地看李恒,“可是延之担心?”
李恒表情决绝,暗藏几分羞赧。
魏先生冷笑,“他怕夫人跑了,想方设法要先将高复抓到手。绝对,不想让夫人同他单独见面。”
李恒当真是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抓起长剑就要出去。
魏先生却拦着他,“延之,你可要冷静地想清楚了。什么是最要紧的,不能——”
李恒直视魏先生,“先生,若高复提前找着了皎皎,且不说皎皎离开,高复走了怎么处?不管如何,都该先抓他。你放心,我现在冷静得很,且出去和偏将查探周遭地形。”
魏先生气结,李恒晃开他,直接走了。
王先生见魏先生郁闷不已,笑呵呵道,“这会子晓得难过了?当年你千方百计来求我,迫我同你一道为阮之复仇。你可知我是多么的难过?”
“是我对不住先生。”魏先生道歉。
“罢了。终究是我自己也没扛得住,同意了你,才有现在的一切。”王先生道,“你自个儿好生想想,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你的个性便是放不开,甚都想抓得牢牢的。我早说了这点便足以令你不堪造就,怎么这些年一点没改?没改就算了,还变本加厉?你当身边全是无能之辈,只靠你一人?”
魏先生无话可说,他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
“延之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一方主君,怎会甘心被人左右?”王先生道,“你不过是怕他忘了阮之。”
魏先生垂头,半晌才道,“我只有些想不明白。当年我和先生分头行动,托言神机先生门下,挑了几位诸侯的子女相看。公子抱出来,都说有龙虎之姿;小姐出来,便说贵不可言。甚至还选了诸如顾青山之辈,只言他们女儿必将入主后宫,挑动天下人野心,其实全是一派胡言。”
王先生看着他,“也是无法,那时候延之还小。为阮之报仇无门,只能想办法借他人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