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挪一挪,给我留点位置。”
他看似平易近人,但位置的选择却极有讲究,两边都是女知青,丝毫不妨碍他两边占便宜。
夏栀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云和拉住,“你坐我这边,我坐你的凳子。”
这样一调,沈云和就坐在了王永贵和夏栀中间。
说完,他又朝王永贵憨憨一笑,“主任鲜花簇拥,怕引人误解,我就在旁边当一回绿叶,主任应该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吧!?”
从上午那次晨会开始,王永贵就已经注意上了夏栀,比起相对乖巧顺从的李曼,夏栀这带刺的玫瑰,好像更有味道,正想趁机套个近乎,没想到沈云和却一点眼力架都没有。
但在场的知青和村民这么多,王永贵也不好发作,只好违心的笑着点头。
“你们一群小姑娘,听说下乡时间还不久,在这里生活可适应?”几乎是一瞬间,王永贵化身贴心老大哥,开始询问生活上的困难。
李曼有些忸怩,她没有想到王永贵这么大胆,但她也不敢得罪人,态度恭敬的回答:“刚开始来这里时,确实特别不适应,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都是革|命儿女,投身农村建设,为祖国建设出一份力,工作是一样的,不管是我们做领导的,还是你们踏实做事的,一样光荣。”王永贵的套话,乍一听起来格外的有深度。
当然隔壁村也有个把男女知青,是有意讨好领导的,搬着小板凳,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凑了过来,眼神看着他,仿佛看着光辉的理想,频频点头。
一场电影,没有很久,很快接近尾声,大家等到字幕放尽,意犹未尽的散了场。
夏栀怕回去时遇上王永贵,所以在大家尚未离场时就已经提前走了,沈云和怕他和汤桂美两个女孩回去不安全,便主动承担了临时保镖的任务。
毕竟是众目睽睽,李曼也不好单独留下来跟王永—— 贵多说什么,拿起板凳就跟对方告别:“王主任,我先回去了,您早点回去休息。”
王永贵也站起来,单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时间还挺早,今儿十六,月光不错,许久没到你们生产队看月亮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清水塘边坐坐。”说完,又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曼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要再直白,这摆明了是告诉她,他在清水塘边上等她。
怕她不理解似的,王永贵又补上一句,“我明天就要去石屋村了解情况了,过了今晚,这清水塘的风光,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李曼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心里跳得厉害,王永贵的意思是,她若想做点什么,便只有今晚有机会了。
回想起在乡下的这些日子,她插过秧,种过地,担过粪,拔过草,什么苦活累活,曾经没做过的全都做了个遍,再想想在城里吃商品粮的日子,那简直是如梦幻一般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眼前这个机会,有多珍贵,她不是不清楚,她才来四个月,下乡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熬多少年才能熬出头,她狠了狠心,必须要回城。
这个王永贵,便是她的贵人。
等想通这一点,李曼的脚步也快了起来,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回了借住的社员家里,匆忙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借口有东西落在了大队部放电影的广场,又匆匆出了门,直奔山上的清水塘而去。
十六的月光,照在地面一片皎洁,不至于看不清路,她仿佛怕自己反悔,又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清水塘的旁边,此时王永贵还没有来。
清水塘在干旱时便充当村里的水库,所以两旁不仅修了围栏,还用石板砌了几个临时休息的长凳。
李曼一手扶着胸口,人都有点虚了,只好靠在围栏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清水塘的水面,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一个嬉笑的声音传来,很快她便被搂入一个充满汗味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分得清孰轻孰重。”王永贵话语里都是笑意。
每一年,很多知青办的领导都不愿意下乡来做这个知青情况调查,以及招工的评定工作,刚开始时,他也是这样万般不情愿的,只是在有一年,他尝到了主动投怀送抱的滋味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能够和这么多城里的知青姑娘,有这么一段,想来也都是无憾。
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毫无风险。他首先是遵循自愿原则,哪怕有过利诱却鲜少威逼强求,而且大部分迈出这一步的女知青,基本上他都送回了城,所以更不可能东窗事发。
“我若是从了你,回城的事情……”李曼双手紧紧的抓住衣领,寻求一个承诺。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以后回了城,这件事就装作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等嫁了人,她便一口咬死,绝不承认。
王永贵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知道如何安抚对方不安的心灵,“你放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