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由她送走, 他的江山由他们的儿子来掌管, 刘贵妃觉得这样的结局再合适不过了。
……
安王府的银安殿这会儿殿门大开,安王一身铠甲端坐在上首,蹙眉看着外头送来的消息,他拿起桌上的怀表看看, 离出发的时间不远了,从安王府到乾清宫, 只需要两刻钟,想到用不了一个时辰, 他就是这大汉的天子,安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梁沅君也紧张的坐不下住, 她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陆韶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侯爷可曾得手?怎么这会儿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为了拦住陆韶,奉恩侯将豢养多年的死士全部派出,哪怕一个也回不来,只要让陆韶进不了宫,他们这一步就赢了。
梁沅君居然被安王带进了王府,还堂而皇之的随着他进了银王殿,刘王妃恨的眼里都要喷火了,“你急什么急,我父亲办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
她走到安王身边,“殿下,臣妾觉得您不如这会儿就带人入宫去,总得赶到那些大臣听到消息入宫之前吧?”
安王根本不理睬刘王妃,转头看着梁沅君,“梁侯呢?”
梁沅君微微一笑,“父亲已经带着人在外头候着呢,今天是静王殿下的好日子,城里张灯结彩的,兵马司的人自然要打点起十二分Jing神,四下巡逻才是。”
安王满意的点点头,梁沅君款步上前,为他整了整身上的铠甲,又将一件素色披风披在他的身上,一切收拾停当,她又倒了杯酒奉到安王面前,“妾身在这儿为殿下壮行,殿下一定能马到功成!”
安王深吸一口气,接过酒一口干了,“走!”
……
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真到了出发的时候,梁勇还是紧张的两手冒汗,看到安王出来,他赶忙迎了过去,“末将见过殿下。”
安王冲护国公奉恩侯,还有梁勇几个一抱拳,“有几位在孤身旁,大事定矣!”
他从护军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冲身后的将士大声道,“孤刚才收到宫中娘娘求救的消息,皇上被敏王母子所害,贵妃娘娘命咱们入宫勤王,兄弟们,随孤入宫!”
梁勇见护国公他们都上马了,忙拉过马头翻上而上,一旁的来顺儿将腰里的酒囊递了过来,“侯爷,您来一口定定神,咱们可是干大事去的。”
梁勇顺手接过来顺儿手里的酒囊,打开喝了一口,抬头却看到护国公正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将酒囊递过去,“简兄也来一口儿?提提神儿!”
这个没出息的,护国公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广宁侯还是自己慢慢喝吧,”一催缰绳,快步赶到安王身后。
梁勇从来不去跟奉恩侯和护国公相争,在他眼里,那两个才是安王的绝对亲信,而他,便是有梁沅君在,也要退一射之地的,但他自知自己的斤两,也不嫉妒,反而讪讪的将手里的酒囊又递给身后的泰安伯几人。
后头这几个,再没有哪个会像护国公那样不给梁勇面子了,泰安伯府世子顾宁接过酒囊喝一口,转手递给辅国将军周达,“周将军尝尝,梁侯这酒够劲儿!”
……
梁沅君看着安王带队离开,立马闪身躲在一旁的小巷里,她四下张望片刻,才带着铃铛沿着小路一直往广宁侯府跑去。
铃铛不知道梁沅君又要做什么,“娘子,娘子为什么不坐马车?”
梁沅君嘘了一下,“小声点儿,安王妃恨不得扒我的皮,我敢坐咱们的马车么?只怕咱们住的宅子,这会儿也不安全了。”
以己度人,如果她是刘王妃,现在是杀她最好的时候,等安王回来时候,她的尸首都凉了,难道安王还会为她报仇?
但在安王出发的一刻,她这个“爱人”一定要陪在他的身边,安王府便是有刀山火海,她也要硬着头皮进去。
但安王一走,她的靠山没了,梁沅君就要防着刘王妃狗急跳墙,因此梁沅君跟着安王出来,根本不回自己的宅子,而是准备直奔广宁侯府去,她相信这个时候,最擅审时度势的薛老夫人一定会收留她,保护她,不让她被刘王妃所害的。
……
收到安王出发的消息,简宗颐便带着他的人径直赶到敏王府,可等他看着大开的正门,却有些不敢上前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副将从马上下来,没一会儿一脸犹豫的跑了回来,“世子,敏王请您进去一叙。”
简宗颐随着敏王府的太监一路走到敏王的外书房,正看见一身道袍的敏王拿着一卷书倚窗而坐,他抬头看见有些愣怔的简宗颐,微微一笑将书放下,“怎么?没想到孤会这么轻松坦然?”
简宗颐冲敏王一拱手,“我只是有些奇怪,殿下似乎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敏王哈哈大笑,“孤不但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还知道周世润那蠢货做什么去了?那简世子,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