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道还要先饿他们两天,没让他们立刻去做工。不然他们哪有时间盘算。
……………
夜幕漆黑,做了一天工的人们回到简陋的草棚子里。只是今天何山发现他们这间草棚子里来了新的苦工。
看对方的脸色,想来被抓进来之前,对方应该过得还不错。可惜了,进了这地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何山自顾自收拾了草席子,鞋子也没脱,就这么睡下了。所有人脸上都是麻木的,压根没人搭理谢达他们。
谢达有点儿纠结,对方不开口,他们怎么答话啊。
最后还是谢达开口了,“兄弟,我叫谢达,以前是金城人,敢问这里是哪儿啊,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凶悍,随便打人抓人,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何山内心嗤笑了一声,又是个脑子拎不清的,进了这里,那些监工就是王法,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何山不想理他,兀自睡了,他今天已经很累了。然而对方并不知道什么叫看脸色。一个人喋喋不休。
“我这次是出门做生意的,没想到半路会遇到这种事,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我手底下的人保准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也不知道我家里人如何担心。我是家中独子,上面父母年迈,下面幼儿牙牙学语,要是没了我,那一家子老弱妇孺可怎么活。”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手底下有五十人,拼一把估计还是能挣出一条生路的。”
谢达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有几个人轻轻动了。
“对了,兄弟,难道你们不觉得这里辛苦吗,你们是在这里做工吗,每月工钱几何?”
何山想:屁的工钱,不死在这里就不错了。
谢达很快话锋一转,“不过看对方那狠辣劲儿,应该也不会给钱,兄弟,该不会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良久有人闷声闷气吼了一句。
谢达微微勾了勾唇,语气却很不可思议,“那兄弟你可真能忍啊,反正这种苦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了。”
何山苦笑:整个村子都被人霸占了,他们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谢达立刻来了气,“那你们也太窝囊了,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还手。你们要当孬种你们当,反正我不当。我那手底下个个都是练家子,以一当二,当三都不成问题,我说什么都要杀出条血路。”
“干什么呐,不想睡了是不是,少在那里叽叽歪歪,否则老子抽死你。”草棚子外响起了男人的怒骂声。
谢达啐了一口,利索的爬起来,大骂:“抽你麻痹,老子先灭了你。”
他猛的蹿了出去,手中刀光一闪,血ye喷溅,对方顿时没了声息。
何山他们都吓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谢达,身体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怎么能杀了他。”
“为什么不能杀了他。”谢达仰着头,神情有些倨傲,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光环。
“大丈夫生于世,岂能久居人下,更遑论给人当牛做马,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别说别人了,我自个儿就先瞧不起我自己。”
“你们要当猪狗,你们当去,我可不干。”
谢达说着就冲进了夜色中。
何山跟草棚子里的人对视一番,“堂哥,我们怎么办?”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看着外面,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大不了就是一个死,那个谢达说的对,与其当猪狗,还不如跟那些人拼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洪老大背后还有”
“那又如何,左右都是个死,我也要拉着他们垫背。”
“你们想想铁栓。”铁栓就是白天死的那个男人。
“我们跟他们拼了。”何山也被激起了血性,拿着块石头就冲了出去。
“Cao他娘的,这些人活腻歪了,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们不可。”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不过没有放在心上,拿着鞭子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祁佑从他身后蹿出来,一刀割下了他的头颅。
裘烈进了监工的屋子,他看着桌上的酒坛,单手抓起,把酒洒的到处都是,一把火点燃了木屋。
有了酒水助燃,火光冲天而起。
正在家里跟手下摆庆功宴的洪老大终于发现了不对,酒也不吃了,拿着他的大刀,带着一干小弟跑了过来。
当他看清盐场的情景时,脸都绿了。
“娘的,这群畜生反了天了,都给老子杀,一个不留。”
“大哥,你把盐奴都杀了,谁制盐啊。”
“三弟此言差矣,畜生不听话了,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这牛马价贵,贱民难道还少了。以前就是大哥太仁慈,给他们脸了。”
“老二说的没错,到时候把这群畜生杀了,再重新购进一批。”洪老大总结道。
洪老大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