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燃烧, 齐源顶着烈日,摇摇欲坠,他从来没有觉得半柱香的时间这么漫长过。
当祁佑开口说“时间到了”,他只觉得听到了天籁。
齐源坐在地上,汗珠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祁佑看的直皱眉,走到齐源面前, 冷声道:“起来。”
齐源耳朵嗡嗡的叫, 压根儿听不到祁佑在说什么,或者就算听到了,他也不在意, 他太累了。
齐源身旁的小厮不满很久了,这会儿听到祁佑的话,怒目而视,“祁师傅未免太苛刻了,公子现在的样子你看不到吗?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祁师傅这么折腾公子”
小厮顿了顿,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谁都知道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
祁佑对此的反应,就是没反应。照旧我行我素,他叫不动齐源,长臂一伸,把人提起来,逼着他慢慢走。
“你干什么,你放开公子。”
“你大胆!!!”
祁佑对这些话置若罔闻,如果有人上前来阻止他,他就提着齐源来回躲闪,齐源被折腾的嗷嗷叫。
最后那些下人投鼠忌器,只好暂时偃旗息鼓,但祁佑看到有人偷偷跑了,估摸着是去找尚书大人或者尚书夫人罢了。
祁佑不在乎,毕竟守在他们周围的暗卫可都没有动手。他心里更加有底气。
只是他低头瞅了瞅面色惨白的齐源,想了想解释道:“你突然加大训练,这会儿不走一走,明天你才知道厉害。”
齐源半信半疑。但至少祁佑解释后,他没有那么抵触了。
可惜齐小公子到底太弱鸡,第二天仍然腿酸的起不来床。
祁佑得到消息去看他,一屋子的小厮丫鬟看着他的目光都恨不得要吃人。
尚书夫人终于露面了,但从始至终,她连个正眼都没瞧过祁佑。
太子殿下虽然交代了他们不要把祁佑赶走,但却没有明说他们必须热情对待祁佑。
不过是个武夫,也敢这么磋磨她儿。要不是,要不是上面有令,她非把人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祁佑站在角落里,被众人孤立,他静静听着太医给出诊断,说的通俗点就是骤然运动,肌rou酸痛。要好好养着,不能再过多走动。
祁佑:…………
虽然他最开始不是全心全意教,但从始至终也没想过要害齐源,太医这么说,不是成心想把人养废吗。
不吃苦中苦,弱鸡就永远是弱鸡。
祁佑等太医一走,就问躺在床上哀哀叫唤的齐源:“这武,你还学不学?”
“祁师傅。”尚书夫人有些动怒,她一身威严的气势全开,逼视祁佑,“刚刚太医说了,源儿需要好好养伤。”她特意强调了养伤二字。
祁佑根本不受影响,他只看着齐源,“练武之事贵在持之以恒,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教不了。”
“别呀。”齐源其他方面不出色,但特别会看人脸色,倒不是他童年悲惨有什么Yin影之类的,就是有一种类似小动物的直觉,他知道什么时候安全的环境可以闹,什么时候不能闹。
现在,他明显感觉到祁佑是认真的,要是他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以后肯定不能再让人教他了。
齐源还是想练武的,他不想当弱鸡,他还想以后能够上战场呢,他最羡慕的人就是裘家的裘烈了,可惜世事难料。
思及此,齐源的情绪莫名失落,他垂着头,低声道:“我今天接着练。”
“源儿!”
“公子三思。”
齐源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看向祁佑,“师傅,请你教我。”
尚书夫人差点咬碎了银牙,她气极反笑,“祁师傅当真是好手段,才短短数日,就将源儿的心笼络了去,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祁佑不赞同她的意见,“尚书夫人,不论是习文还是练武,这天底下可没有谁轻轻松松就能取的成就的。我还是那句老话,不管做什么事,都贵在持之以恒,你要是觉得我错了,那你另请高明。”
言下之意,就是爱学不学。
尚书夫人差点被气了个倒仰,颤抖着手指着祁佑,“你,放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祁佑无语极了,“我不是在跟尚书夫人说话吗,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了不成。”
“你还知道我是尚书夫人。”
祁佑勾唇笑笑,笑意未达眼底,他说:“要不是你是尚书夫人,你以为我还劝你不成。”
尚书府是跟太子府有来往,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祁佑从来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尤其最恨别人以势来压他,旁人或许会怕,他祁佑只会反抗的更凶狠。
他突然觉得他跟一个中年妇人这么逞口舌之争挺没劲儿的,有这时间,还不如重新想想其他法子呢,下次他可不当别人师傅了,娘的,这教导人怎么这么麻烦。他以前在山上,那些学生,不管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