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未免过于羞耻了。
饶是秦然习惯了季铭辰的浪荡做派,也不由得噎了一下。季铭辰压根没打算听他冷言冷语,索性凑过去含住秦然的嘴唇,顶开齿关肆意吮吸,舌尖舔过敏感上颚反复流连几回,才被反应过来的牙齿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季铭辰含着小舌又吮了吮方才退开,他单膝跪在秦然被打开的双腿间,手指抚过光滑的小腹,轻轻拨弄发泄后温软的性器,将掌心落在下方娇嫩的xue口上。
“我一个同性恋,喜欢cao逼太奇怪了吧。”季铭辰用手掌覆盖住被玩弄得可怜至极的嫩逼,没有探入手指继续yIn玩,而是爱抚般揉了揉,“承认这一点对我来说太难了。但是”
他直视着秦然,重复道,“我真的喜欢你的小逼。”
季铭辰的神色太认真了,没有玩笑的意味,之前的狂躁情绪消退得干干净净。秦然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收敛了脸上嘲弄的神色。他撑起身子,拍开季铭辰的手,收回双腿,盘膝坐在季铭辰对面。
秦然虽然是双性体质,但除了多出来一套生殖系统,他和男性没什么区别。双性人的数量太少了,秦然不喜欢被人当成什么稀罕物件打量,是以从不主动提及自己是双性,但他也没刻意隐瞒过。秦、季两家算得上有二十年的交情了,秦然当初答应一夜情时真的以为季铭辰知道他是双性,后来发现不知道也没在意,左右这位私生活混乱得很,想来也是男女通吃的主儿。
哪成想上床第二天季铭辰就跟他翻脸,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同性恋。到了被迫联姻的时候,季铭辰简直怒不可遏,言辞激烈地指责秦然骗婚。结婚之后的性事就更糟糕了,季铭辰很少cao他的花xue,更喜欢吊着他的欲望,看着他因为得不到全然的满足而在欲望里沉沦挣扎。
现在呢,季铭辰这句话算什么?
秦然揉揉额角,缠绵流转在身体里的快感余韵消散一空,倦怠感再度慢慢侵蚀而入,他叹了一口气,淡淡问道,“所以?你想告诉我,你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同性恋?”
季铭辰苦笑一下,“这难道算是双性恋吗?”他耸了耸肩,“好吧,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季少爷脸皮一向厚,自觉现在话都已经摊开讲了,便再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你知道我和女人上床硬不起来的,我只cao过你的逼,如果你觉得对你有欲望就代表我不是同性恋,那我只能承认这一点了。”
他说罢,又忍不住去撩拨秦然,“我们重来一次,我保证这辈子在床上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让我cao前面我绝对不cao后面。”他说着话,手已经往秦然两腿间滑,对上秦然冷冽的目光,只好又缩回手,笑得温柔体贴,“好好好,我知道你累了,那就洗个澡再睡一会儿。”
秦然确实累了,他默不作声地任由季铭辰讨好似的服侍,微微阖上眼。季铭辰再度打开花洒,帮他冲洗污脏的身体,在清洗到红肿流Jing的后xue时,秦然不自觉瑟缩了一下。男人的喘息粗重了些许,但很快恢复平静,探入xue中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轻力道。
季铭辰这个人太反复无常、情绪变化莫测,秦然很多时候搞不清他究竟怎么想的,也就索性不去在意。思来想去,他最不能忍的大概还是季铭辰强暴他似的做爱方式。
季铭辰在性事上一向比较粗暴。
大概是性格使然。他皮相好,家世好,哪怕再浪荡,周遭也不乏争先恐后扑上来的人,被众星捧月惯了,没追过什么人,自然学不来服侍人那一套。
床下说说甜言蜜语当情趣,上了床就原形毕露,前戏都懒得做就拔刃入鞘。他习惯了说一不二的做派,在床上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顾及床伴的感受。若是床伴受不了就直接一拍两散,反正季少爷从不缺人上床。
这一点在和秦然结婚后成了无解的难题。
也许是父母言传身教的缘故,季铭辰对待婚姻的态度意外忠贞。即便不情愿结婚,他还是自觉处理好了风流债,从此只和秦然上床。然而,秦然既不是受虐狂,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在第三次被季铭辰做到第二天下不了床后,秦然终于忍无可忍。
季铭辰倒是对他的反抗乐见其成,秦然反抗得越厉害,他cao起来越痛快。婚后的第一年,他们的性爱总伴随着口角与冷战,但仅限于伴侣之间的纷争。
直到峥嵘集团的创始人冯董事长退休,刚上任副总的秦然在秦、季两系的共同支持下,以3%的微弱优势一跃成为新任董事长,年底时季铭辰接替父亲进入董事会,开始行使季家所持股份的表决权。
此后的三年里,比之伴侣,他们更是盟友。
在没有绝对控股权的情形下,每一次集团的重大决议都象征着新一轮博弈,令秦然如履薄冰。几个试图掌权的大股东轮番借故发难,人人都明白季铭辰的表决权是惊涛骇浪中秦然唯一的浮木。他们送过季铭辰豪车游艇,送过貌美的男人女人,不遗余力地想要离间两人的关系。
毫无成效。从根基不稳到慢慢建立威信,季铭辰始终站在秦然身边。
明面上他们是引人艳羡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