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贵妃微微额首,轻轻的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
有些时候,因为没有防备才会吃一个大亏,因为不知道敌人在哪儿才会小心翼翼、束手束脚,但如今既然敌人已经站在了明面儿上,那敌明我暗的情况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宁衡与贵妃匆匆说了话,后又在明正殿里与太子、宁系一脉和保皇党一脉商议了对策,直到夜幕降临,众人才沉重的离去。
临走时,宁衡拍了拍小太子的肩,怜惜他不过一夜之间就更长大了一般,面儿上再也没有前几日的灵动鲜活,道:“珍儿,陛下倒下,你就是个大人了,回去好生安慰安慰你母妃,外头的事有舅舅们替你跑着呢,你们母子也要好好的才是。”
陈珍眼里一下涌出了泪水:“小舅舅……”
“乖。”宁衡叹了一声:“他们原本是打算趁着国丧期间动手,抢一个先机,打我们抽手不及的,不过这会儿陛下还有救,这恐怕就是老天爷也不让乱臣贼子好过,乱了那幕后之人的计划,你也要沉住气,知道吗?”
虽如此安慰着陈珍,但宁衡心里有数,那温家定然还有后招。
这种时候,外调兵不及,若要逼宫,那便只有依仗着金陵城里的兵卫力量。而在金陵城,统共只有三万兵士驻扎在城外,余下五城兵马司有五千余人,温家因往前得坤帝的信任,被派任五城兵马司副统领,可调兵三千人,而皇城禁卫军不过一千余人,若真打,人数悬殊太过。
回宁府时,夜已深。
“媳妇,你还没睡呢?”宁衡原本是悄悄走近的,只在上床时,才发现月桥正睁着眼看他。
“怎么睡得着?”月桥先是看了里头安然沉睡的宁树儿一眼,这才抿嘴儿说道:“今日外头兵荒马乱的,全是马蹄踏过的声音,不止百姓们不敢出门,连我们也心有余悸。”
她还没说,今日上街的人都遭到了盘问。
姓氏、出身、家中老幼、住址被盘问了个遍,就是出门采买的小丫头一路行过都被盘问了好几次。
宁衡脱了外衣,在她身边躺下:“没事的,你安安心,待把那些乱臣贼子给镇压下去就好了。”
月桥白了他一眼。她身为宁家媳妇,太子舅母,哪里能安得了心,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陛下如何了?你可知是谁下的毒?”
这些朝廷上的大事,宁衡本不欲说的,只是对着那双淡淡的眼,还是忍不住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月桥淡淡的念叨了一句:“温家……”
“嗯,温家狼子野心,不忿陛下择了珍儿为太子,竟然对陛下下毒!”说起这个宁衡就气!
都说这四海九州皆是皇权所指之处,陛下身为天命所归的天子,厚待谁、宠谁本就是陛下的事,温家得到的地位权势还不够多吗?
就因为不忿没有择带有温家血脉的皇子为太子,就要向陛下下毒!
狗还知道不咬主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