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霜走过去,伸手轻柔地抚摸男人手腕上因为不自制挣扎留下的红痕,微微笑起来:“叔叔说过要我好好上课的吧?”他牵起那根不粗却牢固的链条,金属的声音清脆,“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上课。”
他又回到那个贴满肉色淫靡照片的卧室里。
浅麦色的肌肉在无意识挣扎中绷起,已经浮起了隐晦的红色。
张禺被松了右手却没有立刻去抱周跃霜,他迷糊着把手伸到身下,想把一直折磨自己的东西拔出来。
张禺被情欲折磨太久,根本没有过多思绪去思考周跃霜的话,只觉得外面进来的青年带着可以令自己舒适的凉意,想凑过去却又被锁链拉住,他实在难受得快要哭了:“跃霜,难受。”
等他终于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一阵金属相交的声音响起,张禺艰难地蹭掉了盖住身体的被子,才看到被褥下赤裸的躯体上青紫红肿的欲痕和大开四肢上拴着的细铁链。
“嗯啊”张禺挺起胸膛去追逐凉意,想合并双腿阻拦仿佛没有尽头的酥麻可始终不得其法,“哪,哪里哪里都,难受难受”
“嗯、嗯”张禺急切地想抬起手来,把锁链拉得笔直,“这个,跃霜”
周跃霜把书放下,顺手关上房间门:“叔叔,我回来了。”
中午被周跃霜黏黏糊糊地吻了个透,来不及做饭的青年叫了外卖来家里吃,凭张禺被情欲灼烧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
张禺似乎被直白的宣言震住,竟然没有反抗。
周跃霜张口就能吃到男人颤抖诱人的奶头,他在对方怀里笑了笑,解开了张禺另一只手上的镣铐,让对方可以完全抱住自己:“叔叔不离开我的话,我也不会离开叔叔的。”
周跃霜的指尖慢条斯理地从男人手臂上划过,那里相较于青年白皙的手指显得更粗糙一些,甚至还留有以前在工地做事受伤的伤疤。
他不知道混在几乎要把人吞噬的欲望里那种恐慌和心悸感到底是什么,张禺胡乱动着手脚,却挪动不了一丁点有用的空间,到后来他只能歪着头一直盯着安稳关着的房门,像渴望主人归来的家犬。
而他全身上下都是性事的痕迹和乱七八糟的体液。
“跃,跃霜!”
#二十三
张禺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屁股里夹着的那根假阳具,恪守职责的震动几乎要把那颗本就不算灵光的脑子震成一片浆糊。
“你,你,回来了”语调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欣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禺快要以为自己会被这样丢弃在这里了。
张禺的声音早就嘶哑,他还不知道自己慌忙呼救的对象就是陷自己于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
周跃霜按住张禺的手,不让对方有逃避的机会,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锁链的声音和屁股里按摩棒的震动声交杂在张禺的耳朵里,他甚至觉得嘴里吐出的气都是灼烧而起的可怕温度,手指抓住延伸到床底的铁链,无意识地抠在链条缝隙里,脚趾难耐地蜷起,他茫然地睁着双眼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着相依至今的孩子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张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床上。
然后又被凑上来的周跃霜吻住了。
药性的烧灼根本无法在单调的按摩棒里得到缓解,不如说机械的震动更像是一种隔靴搔痒,让四肢都被束缚在床上无法抚慰自己的男人更加头脑昏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向曾经在相似状态下拯救过自己的人求救。
周跃霜捧住张禺湿漉漉一塌糊涂的脸,语气认真道:“那就没有关系了,”他缓慢而郑重地和张禺短暂地亲吻,“叔叔可以和我亲嘴,因为我就是叔叔的妻子啊。”
的词声音小了下来,像是在害羞。
张禺被刺激得一抖,皮肤上立即起来颗粒。等手指到胸口时,那块被玩得凄惨的胸肌已经不受控地抽搐起来,上面那颗肿大一圈的乳头颤颤巍巍,周跃霜眸色深了,语气却很温柔:“叔叔哪里难受?”
周跃霜的裤子已经挡不住勃发挺起的性器,那里顶出一个突起,他却显得不急。他解开锁住男人左手的锁链,张禺立即伸长手臂搂过来,周跃霜乖顺地被搂进对方滚热的怀抱里,嘴里道:“叔叔你看,没有我的话,你该有多难受?”
之前的药性明明在性事里得到了缓解,张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开始浑身发热,麻痒从身下私处沿着脊柱和每寸肌理攀爬而上,他缓慢又迟钝地眨眼,周跃霜好像出门了,四周安静得要命,机械的震动声逐渐在迷乱的耳际清晰起来。
防盗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张禺有些激动地把锁链挣得哗哗作响,周跃霜抱着书推开房门,就看见男人的眼睛全湿了,被子蹭掉在地上,结实的身体微微颤抖,正尽力地、笨拙地想往门口凑:“跃霜呜”
张禺颤抖着贴近青年带着凉意的身体,想起逃跑之前周跃霜教给他的那些话,嘴里胡乱说着:“唔我,我错了,跃霜,不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