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必要这样的,万一是什么有害的ye体。”
他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任何刚才靠你最近的男生,都会本能地替你挡下来。”
盛瑶想,并不是这样的,沈宴峥和赵嘉遇是并排走的,两人离她的距离是一样的,事情发生过于突如其来,这是肢体上的本能,赵嘉遇没有这样的本能,赵嘉遇对她已经够好了,也没有这样的本能。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确实是油漆,对皮肤没有什么大的伤害,用橄榄油清洗油漆之后,又用清水洗了一遍,脖子里还有红色的印记,后脑勺头发上沾染的却怎么也没法洗掉。
“只能……”医生小心翼翼道,“只能剪掉了。”
沈宴峥脸色微沉。
盛瑶安慰他:“只是发梢上沾了一些,即便剪掉一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沈宴峥神色才有所缓和。
车里,沈宴峥轻嗅,身上味道好像有些奇怪。
“你随我回趟周山可以吗?”
“当然,当然。”
人家都不顾自身安危帮她挡灾了,这点小要求,她再不满足他,还算是人吗?
“去我那里帮我理一下头发。”
盛瑶:“……我没有这方面手艺啊。”
把霸总理秃了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没事,稍微剪掉沾上油漆的头发就行了。”
他都提要求了,盛瑶也只能应承下来。
到了他的别墅,进屋,男人脱去了身上的大衣,丢给迎上来的管家,管家看了上面一大片红色,如临大敌:“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事,瑶瑶,我先上去洗个澡,等我一下,黎叔,家里理发的工具拿出来,一会儿她帮我剪头发。”
狗男人有没有拉点好感起来?
第60章
落地窗外面还积着雪,窗外一株矮松修剪得很别致,黄昏的光线渐渐没入地平线,天色昏暗了起来,草坪上的地灯次第亮起,外面寒风冷冽,屋内仿佛是不同的季节,盛瑶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看到沈宴峥穿着格纹睡袍走了下来。
宽肩窄腰,面容英俊,shi法耷拉在前额,少了以往的凌厉,多了一份随意慵懒。
他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往下降了降:“开始吧。”
盛瑶拿着剪刀站在他身后:“剪坏了怎么办?”
男人声音里带着些微笑意:“那我这些日子就不去公司,也不出席什么公开活动,等头发长起来再说。”
发梢还在滴水,盛瑶拿起他脖子里的毛巾,动作很轻柔地帮他擦了擦头发,毛巾被扔在一旁。
她手指穿插进他黑色的头发里,觉得不知道从那里下手。
指尖轻触着他的头皮肤,动作温柔带着些许试探,沈宴峥觉得自己又是自找罪受。
“我下手了啊。”
“嗯。”
落地窗视野很好,可见远处清冷的星空。
盛瑶终于下定决心,咔嚓,剪掉了一截发尖尖。
他头发不长不短,约莫她食指长短,还有很多余裕供她发挥。
“以为你今天要和何靖宇一起接受采访的。”
盛瑶手指一顿,有些心虚,“我和你开玩笑的,他要和我一起接受采访,我没同意。”
“为什么没同意?”
盛瑶咔嚓了两下,找到了手感,手法越发自信了起来,挑出两缕沾上红油漆的头发,刀法利落。
“我和他又不是官配,一起接受采访,这不是找骂么?”
“如果你和他是官配,就可以接受一起采访了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沈宴峥悻悻,那倒也是,有什么不可以的?
盛瑶手上动作很小心,保守派地帮他剪掉了沾染上油漆的发梢,没有技术性可言,就只是剪短。
半个小时之后,她松了口气,没给大帅哥剪秃。
她放下剪刀:“剪好了,我拿镜子给你看一下?”
他伸手掸了掸脖子里的碎发,盛瑶拿着镜子,让他扭头看了看后脑勺,参差不齐,但也不会有碍观瞻。
“剪得很好。”夸就完事了。
手指还在脖子里游移,碎发有些扎人。
盛瑶放下镜子,帮他整理脖子里的碎发,因为有些shi,都沾在皮肤上,她只能一点一点捏起来仍在地上。
“我应该给你披个东西的,头发都掉进脖子里了。”
她指腹有些凉,动作很轻,若有似无地扫着他脖子里的皮肤,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吧。”
盛瑶耸肩:“那你就自己来吧。”
沈宴峥对着镜子,用毛巾扫去脖子里的碎发。
盛瑶被沈宴峥留下来吃晚饭,盛瑶觉得,人家都奋不顾身帮她挡不明ye体了,对他有求必应,那也是应该的。
“刚才泼油漆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