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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树安静了会儿,问:“为什么?”
“你昨晚上也硬了对吧?你明明不讨厌,为什么不”他忽然明白过来什么:“还是你喜欢玩管教的?”
袁观坦然道:“实践比管教好。”
他停顿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实践挺好的,也没有感情纠葛,但”
他笑了笑:“我还是没什么欲望。”
他的目光往下扫了一眼:“昨晚也说了,我会有负罪感——尤其是对不熟的人。”
肖树听了他的话,目瞪口呆。
半晌后,他脸上才露出狡黠的笑,一锤定音:“所以,跟我长期吧。”
袁观的想法奇葩得令人发指,而肖树的执着更是坚定得令人发指。
袁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先安抚他:“慢慢来吧,从纯实践开始听话。”
一句“听话”成功地让肖树老实了。他在一旁又静了会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声:“那下周六?”
袁观温和地笑笑:“好。”
肖树终于松了口气。
袁观忽然问道:“你钱包是不是丢了?”
肖树脸色骤变,转眼想起了昨晚因为丢钱包引发的大崩溃,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
袁观帮他分析:“你买啤酒要用钱,钱包肯定是之后丢的换衣服吧,我载你找钱包去。”
肖树抱着衣裤去了角落,套完卫衣之后,慢吞吞地套起了牛仔裤:“嘶我在南门那个便利店买的啤酒,先去南门好了。”
“好。”袁观锁好了笔记本,揣上钱包手机钥匙,又翻出一条干净围巾给肖树裹上,带着他下了楼。
老龄自行车又肩负重任出发了。
肖树在后座上一直坐得不太安稳。当车轮碾过一根减速带,饶是袁观减慢了车速,他还是被颠得惨叫了一声。
袁观立刻将车停在了路边。
“我没事——”肖树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管你走——”
“疼得这么厉害?”袁观转头看见肖树微微扭曲的表情,有点于心不忍,还有点怀疑人生。
“还好”肖树缓过来了,闷闷不乐道,“就是过减速带那下颠得太疼。”
袁观想了想,道:“要不你坐横杠上?”
肖树就是再浪,也没这个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坐自行车横杠,于是严正地拒绝了:“别,哪能那么娇气?你接着骑。”
于是袁观放慢了车速又上路了。
七八分钟后,袁观的车停在了大南门外的便利店门口。肖树下车之后,走路都有点瘸。
好在钱包顺利找到了,肖树欢天喜地地出来了,袁观脸上也有了笑容:“东西没少吧?”
肖树迅速检查了一遍,一拍袁观的肩:“没少!谢了啊!”
袁观点点头,问他:“你在哪儿上课?”
肖树动作僵了僵。
他将钱包揣进了卫衣口袋,抬起头笑道:“课下午两点呢,不急,钱包找回来了,我请你喝咖啡去。”
袁观却没回答,继续问道:“你早上十点不是有一节么?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肖树震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十点有课?!”
袁观笑道:“你昨晚说明早要翘两节课,不就是八点一节,十点一节么。”
“厉害了。”肖树叹为观止,转而换了张脸,义正言辞道,“所以嘛,说好今早翘两节,打四十,去了我不就亏了么?”
袁观听得好笑:“不是没打完么,你去的话,给你减四十。”
肖树撇了撇嘴角:“谁稀罕。”
袁观见他不想去,也不强求,便跨上自行车道:“那我先走了,你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肖树顿时慌了,猛地挡住了袁观的车头,试探性地打量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袁观笑笑:“没有。我十点半见导师,本来想着你去上课就带你一程。”
肖树忙道:“那我去我去,你带我。”
袁观哭笑不得,只好示意他上车。
肖树额头抵着袁观的背,身体前倾,尽量减少tun部受力面积。他安安静静地呆了会儿,又不安分地问道:“我去了有什么奖励没?”
袁观含着笑道:“奖你顿板子。”
肖树喉咙顿时紧了紧,嘴上却幸灾乐祸地挑衅:“得了吧,你那边根本没板子。”
袁观只是笑笑,没有搭腔。
沿着肖树指的路,袁观将他送到了教学楼底,末了拍拍他的肩道:“去吧,快上课了。”
肖树却没动弹,仍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袁观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刚要走,车头又被他按住了。
肖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忐忑不安,神色不太自然地问:“那下周六之前别的时间能找你吗?”
袁观笑容温和:“行,只要我有空。”
肖树粲然笑了起来,亮出一排白牙,阳光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