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了一句华栾，没有必要那么生气吧？她困惑地想了想，始终想不明白，干脆抛下疑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嗯。”华弥月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顾雪衣为她们亲密的姿势感到高兴，充满喜悦地回抱过去。最近姐姐终于会主动来亲近她了，她真的好开心。
“……”华弥月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女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雪衣”这个词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让她的表情和气势都舒缓了下来。她缓缓抬眼，看了华弥月一眼之后，便越过她，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好。”华弥月想了想，加了一句：“谢谢。”
顾雪衣愣愣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做：“……可是我还不想……”她感到异常困惑：现在才不到九点钟，弥月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么早睡过吧？
孩子，孩子……华栾忍不住想要皱起眉，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有事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给予金钱和必要的帮助，她想，作为母亲，做到这种地步，应该就可以了吧？
母亲说的一切都合乎逻辑，但华弥月觉得由母亲本人说出来就很奇怪。她困惑地望着她，问：“华栾不是因为你才不回家的吗？”
女人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她死死地盯着华弥月看，眼神冰冷而凶狠。
“好。”华栾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她细细地打量着华弥月，又变得很想叹气。
她突然有些后悔，身体也忍不住微微发抖。
感觉有点别扭，但华弥月想不出她还能如何与华栾相处。
下一刻，女人又继续温声细语地与她对话：“小月，你要好好和妈妈相处才行，你们一年才见一次面，要好好珍惜妈妈在家的时间……”
华弥月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在确认对方真的离开了之后，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她学着弥月的样子，压低声音，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话：“可以和姐姐说话吗？”
华栾微微颔首：“嗯，我还是再给你一点……对了，你想过今后的事情吗？”
的确没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但母亲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看起来有点可怕。
“小月。”母亲担忧地望着她：“你们都说了什么？”
“乖。”华弥月抱住妹妹的身体，在妹妹耳边小声道：“装作已经睡了哦。”
她对华栾为什么要问她和雪衣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她想，也许只是对方突然想要扮演一下母亲的角色吧。
只决定了这个吗，不过也还不错……华栾看着她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想来公司实习吗？”
华弥月和华栾一起走进了家门，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她们在走廊中自然地分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句类似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令人意外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间附近遇见了母亲。
小时候也有过这种事，她想，小时候姐姐惹妈妈生气之后，就会害怕又不服气地躲在被窝里装睡。
“不知道。”华弥月果断地摇头：“明年再说吧。”
这好像是她的孩子，至少生物学上是这样的。
“嘘！”华弥月跑到她身边，牵着她，把她带到床上，然后用被子把二人一起罩住。做到这一步，她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好了，我们现在睡觉了。”
唔，等等，母亲半夜找过来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华弥月想到这里，觉得背后发寒，她迅速地把房门反锁，然后关上了房间的灯。
幽暗的小夜灯亮了起来，妹妹在昏暗的柔光中惊讶地看着她：“姐姐……？”
华栾的事就像是一个禁忌，平时所有人都默契地不会提起她来，母亲在对方回家时显露出的焦躁似乎也暗示着什么。
她可爱的妹妹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呃……”华弥月从喉咙中发出单调的声音，她甚至有些慌乱地试图转移话题：“那……你和雪衣又说了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顾雪衣是和华弥月睡在一起的。在顾雪衣有了自己的房间和床之后，她偶尔仍会和弥
她似乎，不该在这种特殊时期刺激对方的。
虽然说起来有些丢脸，但是她刚才觉得脚都软了。
母亲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这是一切的前提。
华弥月下意识地回答：“没什么。”
今天似乎顺利地蒙混过关了。虽然母亲像是被她激怒了，但雪衣吃药的事情好像还没有暴露，华弥月想到这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华弥月回答得理直气壮：“不过，我和雪衣搬出去住了。”她说到这里，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以后也要和雪衣一起生活。”
温柔得体的笑容从母亲的脸上消失了。
“……”顾雪衣看了看被反锁的房门，又看了看姐姐，这种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她慢慢地明白了什么。
“够了。”华弥月每次都是这样回答的，但每次华栾的做法也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