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从走廊尽头那扇大窗户窜了进来。每团黑色雾气身后都拖着长长的尾巴,如烟如雾,由深至浅,渐渐消散。
轰的一声,原本锁上了的门被吹开,一阵强风迎面而来,挟裹着Yin冷森寒的气息,让人浑身不舒服。
察觉到怀里的人一颤,柳汲安就把人护在了身后,挡住了她望向门口突然出现的东西的视线,也挡住了那股寒风。
门口挤满了黑色的一团团雾气,雾气散开,黏附在周围墙壁、地板上,渐渐消融,才让人看清,那团团雾气下的东西。
大约是个人的形状,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个身体,斗篷下伸出两只白骨手臂,骨爪拿着长长的黑色镰刀,镰刀上冒着滚滚黑烟,袅袅飘散。
它们浮在半空中,随风微动,斗篷的下摆顺着风的方向由实至虚渐渐消散。
它们站在门口,虽然看不见它们的“眼睛”,但能感觉到它们的视线在整个房间内扫视,像是在搜寻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柳汲安直直的站着,直面那些披着黑斗篷作西方神话中死神打扮的不知名生物,脸上的温和笑意在一群面露惊诧和恐慌的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多久没回来了,连煞鬼们都赶上chao流做这副打扮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发出“这是什么鬼东西”这类的感慨了,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十几度,扑面而来的寒气似乎直接冷到了骨子里,让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死亡的气息。
柳汲安突然转头,看向斯冉,温柔缱绻的笑,丝毫不受影响,“月月的匕首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虽然他想要什么都能立刻有,但现在明显不是暴露的好时机。
斯冉抬眸看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他直视,黑眸黢黑发亮,眼底神色暗沉,让柳汲安有种完完全全被看透了的感觉,头一次产生了一种手脚无措的感觉。
“好。”回过神来斯冉已经把匕首塞进了他的手中,但柳汲安没来得及询问她,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手心的匕首打了个转,就转身准确无误的刺入了直冲着他来的一只煞鬼的额心。
黑色的斗篷瞬间消散,遮掩在下面的白骨额心渗出点点血,又好似发着光,一阵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尖嚎声随之响起,而后像是散落在风中,渐渐消失。
那些东西一移动就会掀起一阵Yin冷的风,让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斯冉躲在柳汲安的身后,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打颤。
她从身后只能看见柳汲安的侧脸,坚毅中带着温和,温和中又透着些冷漠,嘴角轻勾,闲庭漫步,手下动作又快又准,挥舞的手臂上肌rou线条流畅,像是最好的工艺品。
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她悄悄的咽了口口水,扯了扯他的衣服。
柳汲安稍偏头,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嗯询问,也是示意她有话就说。
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耳朵,斯冉指了指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涌的东西,“这些是什么啊?”
因为待的地方实在安全,她刚刚打量了一下周围其他人,发现那些东西并不是谁都攻击,比如它们在老人小孩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半点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她原本打算帮忙的心也收了收。
反观另一边,刚刚那群人高马大的人之中,就有不少是被那些东西给吸收了——说是吸收倒也没错,在镰刀砍下他们脑袋的那一刻,他们身体里冒出一股黑气,迅速的被镰刀吸收,然后身体渐渐透明,连发出声音的时间都没有,只有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就化为一股透明中带着或淡或浓的黄橙红的颜色的烟雾飞入了斗篷之下。
商似语在那群人之中左躲右闪,好不狼狈。
柳汲安一怔,忽而一笑,半点不隐瞒,手下动作狠厉,声音却是平稳,“这些是煞鬼,它们的存在就是消除灵体的业障,也就是那些黑气,并且吸收灵体的力量。”
言语间似乎已经默认了斯冉听得懂灵体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生灵还是死灵,都算是灵体,阳光并不是死灵都躲起来了的原因,煞鬼的到来才是。
虽然已经失去为人的记忆与思考,但煞鬼就是死灵的天敌,它们害怕也实属正常。
“这里的业障与佛教之中的业障稍有不同,指的是人有意的直接或间接害了他人性命,手上沾染上了鲜血的罪恶。”
“这样说来,只要没有害过人,根本不用怕它们对不对?”斯冉戳了戳他腰间的rou,感觉有些奇妙,又戳了戳。
那就是说她根本不用怕它们。
柳汲安有些无奈的看着躲在他身后似乎就什么都不怕了的姑娘,真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这一戳,他身体一僵,眼中浮现几丝危险的光芒,某人却浑然不知。
他突然转身,低头在斯冉额上印下一吻,声音低沉抓耳,“你乖一点。”
不过轻啄一下,看见她呆愣的神色轻笑一声,又迅速的转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它们不会主动伤害不带业障的灵体,但如果被它们碰上了,Yin气入体,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