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什么会对这样一家小公司感兴趣了,甚至专程过来,美其名曰视察,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在心中转过数个念头,忙又对着祁天时伸手过去,“祁总,让您久等了,这位是?”
“这是犬子,叫祁思喻。”祁天时看看自家儿子,又看看大客户公司的太子,笑道,“本来是叫思喻过来跟小卫总好好学学,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认识,这可真是太巧了。”
祁天时公司的那个大订单都是跟樊胜洽谈的,合同都签好了。不过樊胜无意中说公司的太子要来视察,祁天时当然提出宴请,本以为对方不会来,没想到还真答应了。他又听樊胜说这位太子还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只是提前进入公司实习,想着跟自家儿子年纪相仿,便想帮祁思喻扩展人脉,倒是没想到他们本来就认识。
樊胜一脸笑容,握着祁天时的手用力摇了一下,“是啊是啊,再想不到咱们两家公司竟有这样的缘分。”
祁天时也是一脸笑意,又跟卫鸿一握了手。
卫鸿一笑道:“趁着学校放假,我父亲便让我跟在樊总身边好好学学,正好樊总最近在丽阳跟贵公司谈合作,我就跟来了。没想到思喻也是丽阳人,更没想到咱们两家公司还有合作,这可真是巧了。”
祁天时立即道:“难得小卫总来丽阳,正好你跟思喻也认识,回头我叫他带你好好转转。咱们丽阳虽小,但是山清水秀,景致极好,也算是个旅游城市。”
卫鸿一十分客气,看了祁思喻一眼,笑道:“那就有劳思喻了,多谢祁叔叔。”
“小卫总太客气了。”祁天时招呼大家就座,自然把祁思喻安排在卫鸿一身边。
他这边除了祁思喻,还带着生产主任,以便对方询问。卫鸿一那边也是三个人,除了负责这个项目的樊胜,还有他的助理。
寒暄过后,祁思喻瞅着卫鸿一的眼神就有点儿不对了,这人该不会是故意跑来跟他家公司合作的吧?要不然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呵呵~
虽然这么想有点儿自恋,不过卫鸿一之前的表现让他不得不防。明明参加裴家婚宴前还说做普通朋友,婚宴过后没多久他爸就找上门甩支票,再然后卫鸿一单方面撕毁合约,又开始频繁约他,虽然都被他拒绝了。可见贼心不死啊。
见祁思喻目露警惕之色,卫鸿一无奈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你问问祁叔叔和樊总,这单生意在几个月前就有意向了,只不过最近才签合同。如果追溯到最开始接触的时间,咱们俩可还不认识呢。”
樊胜掰起了手指头,“祁总,兴业机械(卫氏下属公司)招标是在三个月前了吧?”
祁天时点头,“是啊,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才投的标。”又问祁思喻,“怎么,你以为小卫总照顾咱家生意?”
卫鸿一赶紧道:“祁叔叔叫我鸿一就好,我跟思喻既是校友,又是好朋友,您看我已经厚着脸皮叫您叔叔了,您再叫我小卫总,这是不想认我这个后辈呢。”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儿了。”祁天时哈哈一笑,极是上道。他是生意人,自然不会放弃拉近彼此关系的机会。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先把生意谈下来再说。合同虽然已经签了,如果能继续合作岂不是更好。既然这位小太子跟自家儿子是校友,关系看起来也不错,他还要把到手的人脉往外推,那不是傻的吗?生意场上嘛,套近乎拉关系的多了去了,况且这还不是他主动的。
祁思喻想了想,他跟卫鸿一认识也就三个多月,总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卫鸿一就开始走这步棋了吧?
两家公司一起合作倒是没问题,在商言商。他就怕卫鸿一借着这事儿威胁他,如果他不同意,卫鸿一再坑他家公司。卫氏财大气粗,他们祁家还真玩不过。虽然感觉卫鸿一不是那样的人,他却不能不防。
“学长说到哪儿去了,那我也太自恋了。就是觉得太巧了。”祁思喻打个哈哈,就算怀疑也不能明着说,“学长怎么有空来丽阳?这单小生意还不至于劳动你这位卫氏集团太子的大驾吧?”
卫鸿一笑道:“我现在是进公司实习,得从底层做起,你以为我能有多大权力,自然是我爸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最近跟在樊总身边学习,他在哪儿,我就得在哪儿啊。”
这话自然是托词,事实上,他就是专程为祁思喻而来。正如他爸说的,万一有人趁着放假期间捷足先登,他岂不是得悔死。
祁天时接话道:“年轻人不能太急躁,把公司的所有事务都掌握清楚了,不管是接班还是再创业,就容易多了。”
“正是祁叔叔说的这个理儿,我啊,且有得学呢。”卫鸿一打蛇随棍上,“正好最近在丽阳,少不了要跟在祁叔叔身边好好学学,希望叔叔别嫌弃我才好。”
“我这摊子跟你们卫氏可没法比。”祁天时笑道,“不过我们天宁机械非常欢迎你和樊总来参观考察。”
卫鸿一忙笑着应了,又见祁思喻一副沉思的表情,转而给他夹菜倒茶,十分周到。
“学长,到了这里,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