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简直像是鸵鸟一样。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荆白玉捂在被子里,生怕再被厉长生给突然非礼了,捂着捂着,一会儿便觉着十分困倦,竟是慢慢放松下来,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厉长生走过去,将被子给他盖好,以免再闷出毛病来。
他坐在榻边,一下一下拍着荆白玉,温柔的低声说道:“小白乖,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厉长生!”
“厉长生!”
天色刚刚大亮,荆白玉睡得正好,外面就传来了大喊的声音。不用瞧人,只听声音就能分辨,定然是陵川王荆博文无疑。
灵雨赶忙将荆博文拦在外面,低声道:“大王,请小声一些。”
荆博文焦急的道:“厉长生还未醒来?都什么时候还睡呢,快快叫他出来,孤有要事儿与他说。”
荆白玉迷迷糊糊被吵醒,嘟着嘴巴,满脸的委屈,揉着眼睛轻轻蹭了两下。
他似是觉得温暖,搂着厉长生又蹭了两下,果然像个小nai猫一样。
厉长生露出微笑,也不动也不说话,由着荆白玉在他怀中撒娇。
等荆白玉蹭够了,睁开雾气蒙蒙的大眼睛一瞧……
“啊!”
短促的惊呼声,荆白玉吓得目瞪口呆,连忙爬起来躲避厉长生。
厉长生伸手一捞,轻而易举的将人给抱了回来,给他盖好被子,道:“躺着,不许下来。下来我可就亲你了,听到没有?”
荆白玉现在什么都不懂,但是不难发现,他再次醒来,第一个明白的意思,便是“亲”……
荆白玉捂住自己的嘴巴,缩在被子里不停的摇头,又是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厉长生拍了拍他的头顶,道:“乖乖听话,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荆白玉迷茫,眼看着他长身而起,越走越远。
厉长生站在门口,转身去看荆白玉的时候,就看到了荆白玉满脸期待的模样。
期待……
厉长生赶紧离开。
“你这个不乖的孩子,回来惩罚你。”
厉长生哭笑不得,荆白玉想要轰走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太明显了?丝毫也不克制。
荆博文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来,在外面急的直转磨,虽然厉长生不想留荆白玉一个人,但还是要出去瞧瞧的,以免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厉长生走出来,对身边的灵雨说道:“灵雨,麻烦你进去照顾陛下。”
“是,婢子这就去,请太傅放心。”灵雨急匆匆入了内殿。她也是知道陛下醒来的人,只是陛下全无以前的记忆,混似个孩子一般,的确时刻需要旁人照料。
厉长生并无与荆博文说荆白玉醒来的消息,荆博文可是个憋不住事儿的,若是让他知道荆白玉醒了,定然会吵着闹着要进去瞧侄子。
到时候荆博文瞧见一脸单纯的荆白玉,定然会发现荆白玉“失忆”的事情。那到时候……
估摸着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看出端倪来。
厉长生并非不信任荆博文,只是怕他会无意间将秘密走漏,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大王寻长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厉长生问道。
“当然是急事,十万火急!”荆博文立刻开始抱怨起来:“厉长生,你把那群老臣都吓坏了,他们一直找我告状,我一个晚上都睡不了觉,这也太烦了。”
厉长生有了兵权在手,又是小皇帝荆白玉的太傅,如今朝中还没有新的丞相,就属厉长生最为位高权重。
之前厉长生才一回来,便给众人来了个下马威,将大量的涤川园军开入了朝议大殿之中,可把那些个期期艾艾的朝臣给吓得怕了。
大家不甘心被厉长生这般轻而易举的“摆布”,总还是要想想办法的。他们想到的办法不用说,便是陵川王荆博文。
如今叛乱被平,不只是厉长生掌管的涤川园军功劳巨大,陵川王荆博文的陵川军亦是有功劳的。
如今都城汇聚着两股兵力,能与厉长生手中涤川园军抗衡的,恐怕也就只有荆博文的陵川军。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要寻其他地方军支援,是根本无果的想法,反而会被厉长生察觉,先行扼杀。
他们的希望便只有陵川王荆博文,所以一股脑的跑去寻荆博文哭诉,各种诉说厉长生厉太傅的恶行,想要荆博文与他们同仇敌忾。
甚至有人还在忽悠荆博文,撺掇着他趁着小皇帝荆白玉调养的机会,将荆白玉从皇位上赶下来。
荆博文怎么说,也是大荆皇室的正统血脉,理论上的确是有资本做皇帝的。
荆博文一晚上未能休息,黑眼圈乍一看就像是恶鬼似的,烦躁的说:“厉太傅,你快去把这些老头子给孤解决了,实在是太烦了。”
“解决?”厉长生笑着道:“不若一刀都砍了,可好?”
“一一一?”荆博文吓了一跳,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