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始试戏吧,先试试第三场。”
试镜有三场,分别是方勤老中青的三场戏,而这第三场就是老年方勤病入膏肓,躺在病床上的最后一幕。
周闲躺在简陋的单人床上,深吸一口气,开始想象着自己就是叱咤风云的一代名相。
他缓缓睁开眼睛,在四周打量了片刻,忽然一阵咳嗽,好半天才缓下来,低声问下人:“现在什么时辰了?”
旁边工作人员答:“巳时了。”
“都巳时了,快扶我起来,啊,不对,我现在不用上朝了。”他又咳嗽了几声,眉头紧蹙,揉了揉眉心,忽然注意到自己手似乎长满了皱纹,冲下人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看,我这双手,咳咳,原来已经这么老了。我怎么就觉着,还年轻得很呢?”
说着,他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下人赶紧给他收拾好。
紧接着,工作人员喊道:“皇上驾到。”
导演上前,配合他的演出。
方勤靠在床上,往门口看了一眼,似乎想起身,可是却有气无力,只能躺着请安:“皇上万岁......”
“免礼。”
皇上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又叙了会旧,顺带着说起了朝政。
言语间,方勤眼睛猛地一收缩,随即大口呼吸,好半天才回复下来。
然后用他那双苍老的手,摸着“皇上”的手,眼里不舍无奈,又有一丝安心:“皇上,那明王狼子野心,我已将他抄家,你尽可往我身上推罢。陈驸马即将凯旋归京,你要记得……咳咳,记得赏赐,但要注意分寸。李大人是个能干的,虽然天天与我作对,可是他一心为民……我,我……”
“皇上”捉住他的手:“方大人。”
方勤慢慢倒下去,笑着看了他一眼,手上忽然使劲捉住他,“皇上”看了一眼他的手,那双手渐渐松了力道。
方勤慢慢看向上面,喃喃道:“大盛啊……”
一语未尽,他就闭上了眼睛。
陈正峰起身,看着他,微微勾唇,看向其他人:“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捏我的手了,你们看到了吗?”
众人摇头,陈正峰道:“这个细节很好,编剧你记得加上去。”
随后他又看向周闲:“最后的‘大盛’是你自己加的,为何要加词?”
周闲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演着演着,感觉方勤这人一生都是为了大盛,似乎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临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闻言,顾问笑着低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陈正峰道:“你再试试第一场。”
第一场是青年方勤科举考中探花后的场景,台词却很少。
周闲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只毛笔正在写字,旁边放着一副圣旨,他写了几个字,就往旁边的圣旨上看一眼。
随后摇头一笑,似乎无所谓,低头慢慢写了几个字之后,忽然开始笔走龙蛇。片刻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圣旨,摊开来看,仔细地盯着看上面的字。
半晌,他才微微笑了一下,眼里看不清情绪,感慨道:“是个探花……”
陈正峰抬了下帽檐,挑眉看着他,片刻后说:“你觉得你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九。”周闲笑道。
“这么自信?”
周闲偏头,十分自然地笑道:“不是我自信,是方勤是个自信的人,他才不怕呢,就算没有中状元,探花也挺好。”
“好,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等周闲离开口,陈正峰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其他人。
副导演说:“他的老年戏很Jing彩,即使没有化妆,但是神态有个九成像。”
第一场老年戏是给所有人的第一场考验,为的就是看看他们的应变能力和心里压力,不少人在扮演老人时,会注重模仿样子。可是周闲却十分自然,咳嗽都在句子长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时,眼里的苍凉真的是rou眼可见的变化。
编剧点点头:“可是他的青年戏很快就跳出来了,方勤自信又无奈的形象,被他几个眼神就显现出来了。最后的那声感慨,比起其他人的壮志未酬来说,我更喜欢他的这种无奈语气,感觉方勤更有趣生动一点。”
顾问听不懂他们的讨论,他的关注点在另一处,他上前拿着那张纸,随后大笑了几声:“如果我能参与投票的话,我一定选他!”
几人纷纷上前,见纸上写着一个“勤”字,左半边是循规蹈矩的笔迹,忽然到了后半边就变得张扬起来,再联系到方才周闲的神态和方勤的性格经历,倒真像是方勤亲笔所写!
周闲一出去,齐彦就迎了上来,上车后,齐彦才迫不及待地问:“感觉怎么样?你试了几场戏?”
“还不错,两场。”
话音刚落,他就见齐彦脸上僵硬了几秒,问道:“怎么了?”
齐彦摇了下头:“我刚刚去打听了,厉舒试了三场戏,估计希望会更大一点。”
周闲抿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