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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和你一起去,接到人直接回雅苑小区我和宣恒那里,欢欢醉的厉害,如果再回这边,肯定影响爸妈休息。”
沈长宁一个眼神把她按在原地:“都多大的人了,我直接送她回自己家,老实躺着。”
“她给我打电话多半是不想让家人知道的,我又不是骨折,多活动活动也许有助于恢复呢,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 沈青栩讨好的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动作利索的套上上衣外套。
沈长宁叹气,蹲下身:“背你。”
“谢谢警察哥哥,哥哥真好,我的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外能惩jian除恶,居家又周到体贴,简直是最帅最有力量的男人。”青栩喜笑颜开,趴在他坚实的阔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
“行了,别贫嘴,瘦的没几两rou,一会儿你呆在车里等着。”沈长宁掂掂她轻巧的身子,翘起的唇角表示他对这些话十分受用。
雅苑家中,沈长宁拿来醒酒药,给她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着手查青栩的事情去了。
乐明欢是从酒吧回来的,但是她的休闲装扮却和那里的氛围格格不入,长发简单扎了马尾,耳环都没有戴,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她抱着杯温水,目光呆滞的盯着远处出神,回来的路上酒醒了大半,就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沈青栩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脑中搜索着哄人开心的笑话,同时在微信上和乐明奕等人打探消息。
乐明奕好像时刻关注着手机,几乎秒回复:“她在你那里?那我就放心了,他和凌涵闹得有点大,你安慰安慰她。”
乐明欢受困于感情问题?沈青栩有些诧异,她是一个多么乐观胆大又通透的姑娘,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大事,能把人变成这样?
“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或者你想一醉方休,我来陪你喝一点,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我们一起想办法。”她翻出家中藏酒与高脚杯,试着转移乐明欢的注意力,“这瓶赤霞珠还是去年冬天我去北欧散心时带回来的,当时我和周行云分手,大概也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出去旅游一圈,在滑雪场摔了几跤,就把他抛到脑后了,现在更是一点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
乐明欢视线转到她的身上,慢慢给了一点反应:“不喝了,喝了也是吐,浪费好酒。”
沈青栩再接再厉:“说起来,我和宣恒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要不要陪你去靶场发泄一下,顺便可以来段艳遇?”
乐明欢缓缓放松面部肌rou,露出一点笑意来:“其实我们圈子里的人都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嫁给宣恒,现在我有些懂了,男朋友找些有个性的可以,结婚还是应该像你一样,嫁一个贤惠的。”
沈青栩失笑:“宣恒的小脾气也很多的,只是不在外面表现。世界上没有能完全契合的楔子,男朋友也是要慢慢调教的。”
“你和凌涵都是聪明强势的人,要磨合的地方肯定更多,如果觉得太累了就试试放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为他们伤心不值得。”
不是这回事,乐明欢摇摇头,趴在沈青栩怀里闷着声音问:“宣恒和沈长宁闹矛盾,你帮谁?”
丈夫和哥哥闹矛盾?这真是个世纪难题。
“你可以选择站在真理一边。”沈青栩自己也做不了判断,只能投机取巧。
“不行,选一个。”乐明欢蹭着她的胸不依不饶。
沈青栩被偷着香,忍着痒思考:“如果不是原则性的大问题,我大概会先敷衍住哥哥,回家后悄悄安慰宣恒。”
乐明欢嘟嘴:“唉,还是不一样,你们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定安慰着就安慰到床上去了。”
咳,这确实有可能,沈青栩不再接这个话题,好奇的问:“凌涵和你哥到底闹什么矛盾了?”
乐明欢又不说话了,事情好像进入了死胡同,沈青栩抱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给她无声的陪伴。
又过了半晌,乐明欢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不是我哥,是乐明奕那个小兔崽子。”
“他……他脑子有病。”她鼓起脸颊,想了一圈形容词,还是难以启齿,“算了,你说的对,他们爱咋的咋的,我谁都不理不管了,改天出去浪一圈,回来就啥事都没有了。”
“一群臭男人,还是你好——”乐明欢把青栩扑倒,青栩护着后腰,和她小幅度的打闹着,同时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开解成功了。
夜半,沈青栩把人哄睡着,自己却没了睡意,窝在阳台上望着漫天星光想事情。
她隐约察觉到了乐明欢痛苦酗酒的原因,却不能深想下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情之一字,又最是难说,如果她也面临这样的难题,说不定……她暗自摇头,余光瞥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
沈长宁不知何时从书房出来,站在旁边同她一起望着星空。
“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