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这幼龙还会写字,男人觉得有些趣味,便叫了它过来。
“龙崽,在写字?”
“呜嗯。”南涡从外面喝水回来,发现他居然在“欣赏”自己写字的成果,内心一阵窘迫。它扑上前去抢,却不巧正被男人圈进怀里,抱到膝上坐好。
小龙崽的两只短腿够不着地,只好在半空里悬着晃啊晃。温语仁见了,干脆把它的腿也拿上来,让它盘腿坐在自己身上。这种高度恰好够它用眼睛看着桌面上的纸墨。
温语仁用手握住南涡的小爪子,蘸了点墨,然后让它伸直了短短的小胳膊,在纸上落笔。
幼龙疑惑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呜哇?”
“我给你起个名字,教你写吧。”
起名字?
南涡一愣。
它有名字,它叫南涡!这是以前神龙谷里收养它的老龙给它起的。
南涡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它从龙蛋里出壳之后,一直是由山谷里的老龙抚养长大。那日也是凑巧,一条老龙从神龙谷南边的大水潭里浮出水面,庞大的身躯搅起了一个漩涡。随后便看到一只小龙幼崽孤零零地在水岸边爬行,身上还残留着破碎的蛋壳,显然是刚刚出壳的幼龙。
老龙见幼龙一边努力爬着,一边噢呜噢呜地叫,立时心生怜爱。它给这还未睁眼的小家伙喂了点吃的,这小家伙就迷迷糊糊地爬到它的爪子上来,抱住它的前爪不放,俨然把这陌生的老龙当成了它的家人。
老龙带着幼龙试图找寻它的父母,但在神龙谷里打听了一圈,谁也不知这青天有翼龙的父母到哪儿去了。它便好心收养了它,还给它取了这个名儿,叫南涡。
这些故事都是收养龙崽的老龙告诉南涡的。名字虽然普通,但龙崽很喜欢。
但男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他认真想了想,对南涡道:“我姓温,你就跟着我姓,叫温小宝吧。”
温小宝?南涡“嗷哇”一声拼命摇头:什么嘛,本龙才不要叫这个!听上去就跟吾二的儿子一样。
而温语仁还真这么说道:“怎不愿意?现如今我把你养在家里,你就认我做干爹,随我姓温不好?”
认爹?哼,要论年纪,本龙都两百岁了,你该叫本龙爷爷!
“呜哇!”小龙崽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它用爪子拉开嘴巴,冲温语仁做了个鬼脸,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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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清晨,雨停了,天外透出一丝亮光。
老人早早起床,简单地收拾里下院子。他看到幼龙吃完早饭后便在屋里无所事事地溜达,心下一动,“小家伙,跟老朽一起去山上吧。”
南涡一愣。
去山上?
那儿不是野兽的地盘吗,风伯要去做什么?
“你瞧,这大雨刚刚结束,山上的树林子里一定有不少新长出的蘑菇、木耳,都是顶好的东西,采回来能吃,还能卖钱。”风伯笑眯眯地说,“小家伙,正好这几日你也在屋里闷得烦了,老朽带你出去玩。”
一听能出去玩,南涡忙不迭点了点头,学着老人的模样拎了个小竹篮子,摇摇晃晃地跟上去了。
温语仁正在灶屋里忙活,余光里瞥见那团青色的小身影粘着风伯离开,叮嘱道:“龙崽,上山机警着点,帮衬着风伯!”
“嗷噢噢!”
听到他的嘱咐,小龙崽乐颠颠地叫唤几声,也不知究竟听进去了没有。一老一小快速远去了。
南涡跟风伯上了山。在温语仁家的小院里呆了这么久,它真是憋得心慌。此番一出门,小龙崽立刻化身为脱缰的野龙,在山道上尽情地奔跑起来。
“哎,小家伙,你慢点,老朽快赶不上你嘞!”
风伯在后面无奈地笑着,看着小龙崽撒着欢儿在草丛里钻来爬去,甚至还淘气地攀到树上去摸鸟窝,他不得不喘着气儿喊道:“小家伙,再晚些山上的蘑菇就让人采光啦!”南涡这才从树上跳下来,乖乖跟着他往山上走。
老人说得没错。不只是他们,雨后的山林子里来了不少村民,都背着竹筐、提着篮子,上山来捡蘑菇、采木耳,一部分留作自己吃,多出来的稀有蘑菇则拿到临近的小镇上去卖。
南涡见着了生人,立刻缩到了老人身后,它还不太习惯跟他们以外的村民打交道,只把半个脑袋探出来,大眼睛观察着林中的动静。
“小家伙,你看,这边的树上系着灰色的布条,这表明这片林子已经‘有主’了。”风伯指着不远处大树上缠着的布条,“在咱村里有这样的规矩,大家到山上采蘑菇、果子、挖参,讲究‘先来后到’,先来者把布条拴在树枝上之后,后面的人就自觉不去这一块采东西了。这样大家和和气气的不会打架,也各自都能找到地盘来摘东西。”
这法子不错。只是他们好像真的来晚了,他们沿途行走,山上的林子里到处都扎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四面隐约传来人声。
“哎,这里好像都被其他人分完了。”风伯带着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