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成捆。蔬果不易长久保存,他们一家吃不完。他便想着把多余的蔬果卖掉,换些零钱补贴家用。
温语仁拉着蔬果去镇上的市集里走了一圈。令他惊讶的是,一板车蔬果刚刚上市,很快就销售一空,他轻易就赚到了平常卖饼两天的钱。
男人拿着满满一兜的铜板,顺道去了趟镇上的酒坊,买了些酒,带回地里热着喝。
在雨里淋久了,喝些热酒,不但能暖身子,还能够祛除shi毒,令人全身畅快,实在是暴雨田间必备之良物。
唯一的问题是……
“呜哇哇!呜,呜哇?”
吾二,你在喝什么呀?本龙也要!
温语仁守在田边、掏出小酒瓶默默喝酒的时候,很不巧被在田间巡视的小龙崽逮了个正着。
幼龙被那浓郁的酒香所吸引,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它情不自禁靠近过来,从蓑衣下伸出了爪。
“不行!”男人冷冷一蹙眉,把它的小爪子拍开来。在龙崽委屈的目光中,兀自斜着小酒瓶,向嘴里倒了一口。
暖融融的酒水下肚,男人满意地轻轻咂嘴,朱红色的口唇开合着。他睨了一眼身旁闹腾的小龙崽,慵懒地撩起自己雪白的长发,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喝了酒的男人露出罕见的微醺模样儿,惯来苍白的脸颊上竟然晕开了一抹淡淡的醉红。狭长的眼睛眯起,懒懒的,格外撩人。这俊美如画的男子令南涡两眼怔怔出神,竟看得痴了。
“呜呜!”
几次伸爪欲夺酒瓶,却都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打了回来。小龙崽看他喝得有滋有味、却偏不给自己尝一口,心里更是想得直痒痒。
它坚持不懈地黏在温语仁的身后、耐心蹲守着,终于等到了男人离开田地的片刻工夫。
趁着他起身离去的时机,幼龙悄悄伸出小胳膊,爪尖灵巧地一勾,从他的腰间不声不响地摘下了小酒瓶。接着便抓着那酒瓶,头也不回、颠儿颠儿地逃进地里去。
喝多了酒的男人在暴雨里走出了半里地去,一摸腰间,才发觉自己的小酒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翼而飞了。他略一思忖,想起时刻黏在自己身旁的小恶龙,暗道一声“不好”,扭头朝着地里匆忙赶去。
“南涡!”
男人急匆匆走到地里,一连唤了好几声。然而,除了哗哗的暴雨落地声之外,整个田野里一片沉寂,听不到小龙崽的半分回应。
他在泥泞的田埂上仔细查看了一番,从南涡先前呆过的地方找到了一行深浅不一的小脚印。蹲下来、看看那圆圆的形状,果然是那小龙幼崽的脚掌印。
温语仁追着那幼龙的脚印走进地里,七弯八拐,终于在明艳的花丛堆里找到了一大团青绿色的东西——正是睡成一摊软泥的小龙崽。
只见南涡仰面朝上躺在泥巴地里,露出淡色的、柔软的肚皮。圆鼓鼓的脸颊上,挂着和男人一模一样的淡淡红晕。它的嘴巴没能完全闭上,随着呼噜的瞌睡声一开一合,一丝晶亮的涎水挂在嘴角,睡得可香了。
喝空了的小酒瓶骨碌碌滚在一边,瓶盖儿也不见踪影。
“酒鬼龙……”温语仁看着它躺在花丛里睡得醉醺醺的模样儿,气得发笑,“你还真是‘醉卧温柔乡’,懂得享受。”
“呼噜呼噜……”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评价似的,南涡浅浅地张开嘴巴,瞌睡声更响了。
男人俯下.身去,果然闻到了一股酒气。他捡起自己的小酒瓶,揣进兜里;又用手分别托住龙崽的脖颈和尾巴,把它打横抱起来,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呜呜……”
走进家门口,怀里睡得正酣的小龙崽忽然动了一动。它在温语仁的臂弯里慢慢翻了个身,一边还浅浅地咂了咂嘴,似乎挺满足。小爪子无意识地向上摸索去,温语仁感到身前被挠得痒痒。
“酒鬼龙,喝醉了还不老实!”
温语仁走上二楼卧房,把龙崽侧放在床铺上。但不等他起身离开,小家伙又恋恋不舍地黏了上来,胳膊抱住他的身子,爪儿攥紧了他的一缕雪白的长发,不愿撒手。
“松爪!”
男人伸手试图掰开南涡的爪,但这龙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越攥越紧。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爪,睡梦中的幼龙更是来了脾气,一边紧紧抓着那缕长发,一边不满地皱起鼓鼓的脸蛋,呜呜嗷嗷地嘟囔了一阵。
“喝醉酒就黏人不放。”温语仁正欲敲它的大脑袋,忽见龙崽嘴巴一张,吐出了红红的舌头。
然后,在他的手腕上轻轻舐了一下。
温语仁:“……”
风伯在屋里忙着准备晚饭的时候,就看到温语仁沉默不语地从楼上走下来,他的身前还挂着一团青绿色“累赘”——呼呼大睡,滴着涎水。
老人见状,不由得惊异道:“小温啊,你干活咋还把小家伙挂身上?”
温语仁无奈,“这小笨龙偷喝了我的酒,这会儿醉醺醺的,黏我身上不下来了。”
风伯见温语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