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
听到他这么说,冰粒鼠轻轻摇了摇头,小爪子握住南涡的手腕,要他不要自责了。
温语仁摸摸南涡的脑袋,“不。你很好地保护了它们,它们也愿意来保护你。你们没有对不起谁,而是都尽力救了对方。不但没有与官宦子弟正面冲突,还及时用秘法抹去了在场观者的印象,你做得很对。”
南涡睁大眼睛看着他。而北焱也沉声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会站在你这边。今日那孩童倘若真敢动你,本龙定当踏平风间镇!”
少年身上忽然泛起淡淡光泽。南涡今日已耗费了太多灵气用来施展秘法和疗伤,此时终于筋疲力竭,恢复了龙崽原形。
不过,外貌虽然变化了,身上的伤却不会就此消失。风伯给龙崽的小胳膊上了药,又在上面置上小木板、缠起一圈圈的白布,帮它固定骨骼,以免不慎再度损伤。
之后,温语仁便抱着小龙崽去了一楼浴房。小心地洗过澡后,他带着已在热水桶里睡着了的幼龙回到卧房,谨慎地安置于地上许久未用过的龙窝内。
南涡胳膊受伤、不能随意触碰,温语仁担心它与自己同睡时会不慎压到受伤的小胳膊,便暂时让龙崽睡回自己地上的小窝。随后,自己独自在床铺上躺下,合上眼。
然而,不到一刻钟,就听见屋里响起一阵“呜呜呀呀”的低喃声。一听见这声音温语仁便知晓,小龙崽在过去的数月里都是抱着他睡觉,此番习惯了抱着他的小龙崽在睡梦中却没能摸到身边熟悉的人,定是急了起来。
但想到南涡左手负伤,温语仁狠下心,对于幼龙的低喃不予理会。
然而,一段时候没有熟悉的怀抱靠拢,小龙崽的叫声愈来愈焦急。侧卧于榻上的温语仁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稚嫩龙叫渐渐带了哭腔,终是心下不忍,起身下床,把龙崽抱了回来。
令人惊讶的是,小家伙一回到温语仁的怀中,便不再呜呜哭闹。小爪子紧紧扒住男人的手臂,幼龙嘴角微微上扬,很快便睡了。
“不省心的小笨龙……”
温语仁唯恐自己熟睡后会碰到南涡的左爪,便干脆抱着龙崽倚靠在床头,只微微合眼,并不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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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南涡还是早早起床。它踢蹬里一下小短腿儿,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温语仁的身前睡着了,而它熟睡中不自觉张大了嘴巴,流出的涎水将男人的衣襟打shi一片。
瞧着那一片水渍,小龙崽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见温语仁直直地靠在床头,好像是睡着了,它伸出爪去,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一擦。
而这轻轻一碰,温语仁立刻就醒了。淡色的睫毛一阵颤动,暗色的眼眸打开来,男人的脸颊在窗口照入的晨曦中显得格外俊美。
见小龙崽用爪儿努力擦拭着滴到自己身上的涎水,温语仁不在意地把它抱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呜啊……”
好久没有这样和吾二亲密地呆在一起了。前些日子铺子里忙得要命,南涡每天回家后都累瘫,就连和温语仁说上几句话的气力也无。这会儿趴在他的怀里,小龙崽舒服得晃起尾巴,任由男人给自己洗了脸,又亲自端了rou粥过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这可是伤号的特殊待遇呀!南涡眯起眼睛,嘴里咂巴咂巴。
幼龙趴在桌上吃着rou粥的时候,北焱也从屋外走了进来。
“今日还去镇上吗?”
南涡想也不想,点头道:“呜哇!”铺子的生意好容易有了起色,它可不想半途而废。
北焱面有忧色,温语仁开口淡淡道:“今日我与南涡一同前去镇上。地里的鲜花成熟,我要去镇上的香料坊卖花。”北焱点点头,便没再多说。
早饭过后,南涡又敷了一回药,而后便咬着牙出了门。饶是龙族体质优于寻常人等,他的手腕还隐隐作疼。不过还好,温语仁推了家里的板车过来,让南涡坐在车头,与捆扎整齐的干花们待在一块儿。
南涡惬意地坐在板车上面,任由温语仁推着自己往前走。拐上出村的小道后,他扭过头来,对着温语仁咧嘴一笑:“吾二吾二,本龙坐在花里,会不会变香?”
“是啊。你若是喜欢花香,我待会儿便去香料坊买个香包送你,如何?”
南涡转转眼珠,“好诶!”他想着,等自己有了吾二送的香包,就把它挂在脖子上每天戴着。如果变为原形,也可以把香包挂在尾巴上,嘿嘿。
正快到出村的路口,南涡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两个村民。他们站在路边向这里招了招手,似乎是专门来等他们的。
见温语仁推着板车靠近,他们走上前来,客气地欠了欠身,“温道长好!”
“是小五和莺儿?”温语仁认出了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面前这两人都年纪轻轻,一个十七八,另一个才十五六,是对兄妹。南涡对他们有着微薄的印象,好像是住在离温语仁家不远的一户人家,平日里走动不多,但在温语仁手上还买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