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星要真的是充气娃娃就好了。
不是朋友。
是所有物。
鱼俭的唇辗转往下,由额至唇,他吮吸,唇舌相就,鲜美的少年犹如地狱使者惑人的头汤。
汤鲜rou美,怎能怪他私生觊觎心。
迟星咬破的唇重新染上血,他的下巴、脖颈、胸膛蜿蜒着一片红痕,红痕上有血,艳红的齿痕像印记,撩起荒原一场大火,他犹觉不够。
这怎么够,皮未剥开,骨上不见他的刻痕。
天火燎原,鱼俭紧紧攥着迟星的手腕,他听见骨头噼啪的声音,心想,折断了迟星就不能画画了。
充气娃娃又不知道疼。
他连呻yin声都没有,像是真的成了一件死物,柔韧的腰背被迫折起,鱼俭掰开他的tun瓣,滚烫的性器犹如利刃,狠狠地贯穿进他的身体。
劈开骨头,揉进血rou。鱼俭勾着他的腿,出入顺畅起来,他咬着迟星的肩膀,几乎咬下一口血rou,骨头上也许会有他的痕迹。鱼俭抓着迟星的tun尖,深深地干进xue道里,xue道深处依然是柔软的,不见骨血,他烦躁不安,齿痕越来越深,迟星的腿被扭成不可思议的幅度。
许是断了。
鱼俭指尖带着火星,一寸寸点燃迟星,他从迟星的肩膀往下看见了衬衫里淡红色的两个ru头。
像是药,又像糖。
他的手指带着火蔓延而去,漫不经心地想,迟星怎么还不醒。
越来越热,鱼俭咬着迟星的唇疑惑这火什么时候才会烧尽。
迟星睁眼。
他的眼眸是冷的。鱼俭悚然,整个人像是从悬崖落下,风从耳边掠过,心先撞到地面,四肢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鱼俭猛然惊醒,喘息着去看身旁睡着的迟星。眨眼间刚才的梦已经忘记大半,他抬手,晨曦沿着他的指缝流淌,从黎明到日出不到半个小时,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他茫然片刻,渐渐想起黎明时候发生的事,沉痛低头去看没出息的小弟弟,小弟弟在梦里好像也没什么出息,鱼俭隔着衣服拍了两下当作教育,想来也没有用武之地,心大地决定随它吧。
鱼俭下床捡起被两个人踢到地上的毯子盖在迟星的肚子上,迟星睡得很香,额头有细密的汗珠。鱼俭随手抹掉他头上的汗,感觉迟星的头发也是shi的,他找了一条自己的干净内裤放在迟星身旁,转身出门给他预备洗澡水。
鱼梦蹲在檐下看千足虫爬来爬去,鱼俭一脚把千足虫踩死了。
“鱼俭!”
“说多少遍了,叫哥哥。你不是怕虫子吗。”鱼俭抱着一捆柴进厨房,“过来帮我看着火。”
鱼梦瘪嘴,“你记错了,我才不怕,是星星怕虫子。”他跟进来,“现在烧水做什么。”
“洗澡。”
“你不是一直用凉水的吗?”鱼梦跟着鱼俭喋喋不休,“星星是坏人。”
鱼俭转身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就出门了,夏天他确实不用热水洗澡。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鱼俭脱得还剩内裤,直接将一盆井水从头顶浇下去。
八月初的日光像火一样落下,鱼俭兜头浇了一盆水,不是灭火,反倒像浇下一盆星星。
细碎的水珠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他站在光芒中,少年的身体刚刚抽条,介于孩子和青年之间,有单薄的肌rou和柳做的骨。迟星扶着门框看他,鱼俭身后是连绵青翠的山脉,他像是天生地养,自顾长出侠义与不羁。
鱼俭随手捞了一条毛巾搽脸,见迟星自己站在门口,挑眉笑道:“是不是被我迷晕了?”
迟星点点头,“嗯。”
鱼俭自己先乐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迟大少爷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没睡醒的时候像是嗑药了,”他伸手在迟星面前晃了晃,“清醒了没?也是幸亏遇上我,我心肠善良没欺负你,以后你可长点心。睡着了就要把自己当成黄花大……”他想起迟星对自己畸形身体的厌恶,紧急改口,“黄花大小伙子一样保护。”
“那你倒是欺负我啊。”
迟星笑着从他身边过,鱼俭心虚道:“谁让你先睡着的。”
他生怕迟星再提“充气娃娃”,想好了词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迟星说:“谢谢你,鱼俭。”
“哎,客气什么。”
迟星摇头,含着剪影似的笑:“我好像一直在对你说谢谢。”
“所以下次别说了,”鱼俭摆摆手,“都是朋友,有事吱一声就行。”
迟星用牙齿咬着舌尖,感觉出了疼,才淡声道:“好,以后不说了。”
感谢和先前的愧疚摞在一起,他小小一颗心装不下,于是在心上开了一个大洞,把这些酸甜一起塞进去。
大洞装满了,许就能解脱。
此后,鱼俭和迟星的生活就加进了“互帮互助”保留项目,迟星的母亲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随着打针时间逾期越来越久,迟星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就算以前定期去打针,迟星偶尔也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