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你是谁?”
他盯着这人和容约一样的脸,回头看了一眼楚棠,似乎是责怪似乎是惊疑似乎是委屈,像是在说:“你什么时候和我的臣子搞在一起了?”
……他心里刚才确实划过这个想法。这不怪他,任谁在楚棠房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这人还和两人有交集,不得不让他多想。更何况,他是第一次来楚棠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能强求楚棠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只能自己干着急。
楚棠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顶着两人灼灼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宋哥怎么来了。”
宋越眦目欲裂:“我不来,你就瞒着我,和男人搞到一起?”
郁恪回头,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
楚棠探头看了看气愤的宋越,再看了看充满敌意的郁恪,因为醒过来,脑子还不清醒,一时有些懵。
宋越原本气得要死,触到楚棠惺忪漂亮的眉眼,手一僵,硬邦邦道:“棠棠你先去刷牙吧。”
因为视线被郁恪挡着,楚棠没太看清宋越的脸色,也觉得这个样子接待客人不好,道:“好,我去洗把脸。你们……”
郁恪乖巧道:“我不会惹事的,哥哥。”
宋越瞪他一眼,不甘示弱道:“你放心。”
楚棠点了点头。
看着洗手间的门关上了,宋越反手关上了房门。
郁恪整了整衣服,气势有些凌厉,但到底没有失去冷静,问道:“你为什么能进来?”
“我是楚棠的家人,当然能进来。”宋越低声道,“你是楚棠的谁?”
听到他说家人,郁恪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我才是他的家人。你算什么东西?”
两人捏拳,房间里同时想起了骨骼响动的声音。
仿佛到了一触即发的战场,两人剑拔弩张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到客厅坐坐。”
听到这话,他们浑身都抖了一下,紧张地松开了手,生怕被楚棠碰见自己动粗的一面。
幸好楚棠没有进来,还在洗手间,声音有点远。
郁恪率先应了一声“好”,对宋越笑道:“我这次过来,带了哥哥喜欢的茶,不知道这位客人喜不喜欢?”
……
客厅里,气氛死一样凝固,却又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宋越坐在沙发上,目光牢牢盯着对面的人。
郁恪坐在他对面,嘴角微微翘起,笑意却不在眼里,气势冷冷的,再年轻的脸、再家居的衣服,都抵挡不住他散发的敌意。
他泡了茶,放到宋越面前,道:“敢问这位……先生贵姓?”
因为不习惯现代用语,郁恪还卡壳了一下。
宋越上下打量他,冷峻的眉宇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年轻人口齿不好吗?”
郁恪就是顿了一下,不经意听都听不出来。可宋越就是看不惯他。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没事找茬。可方才在楚棠房间看到的那一幕,不得不让他失去冷静,胸腔里郁积着一股烦躁和敌意,现在见到这人一副主人给客人递茶的模样,他不由自主就说出一些幼稚的话。
郁恪对他这不入流的挑衅毫不在意,笑了一下:“刚回国,请这位先生见谅。”
他靠了靠背枕,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对这里的东西很熟悉,很放松的样子。
宋越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刚回国就到楚棠这里,还作出那样的事情?再亲密的朋友也不能这样吧?
宋越皱眉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和棠、楚棠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情……”郁恪正要说话,敏锐地听到洗手间有声音,似乎是楚棠要出来了,他便赶紧收敛了想脸上的炫耀,谦和道,“这我恐怕不清楚,宋哥有疑惑可以去问哥哥。”
刚才楚棠就是这样叫这人的——不然他都不知道此人并非容约。
“一口一个哥哥,”宋越哼道,“小屁孩你多大?”
“二十一了,可我和楚棠小时候就认识,久别重逢,喜不自胜,称呼难免就和以前一样,改不掉。”郁恪腼腆地笑道。
宋越的脸黑得不成样子,他想说什么,但听到了动静,便闭了嘴。
楚棠走了出来,额发上还有水珠,衬得脸庞Jing致如玉,好看清爽极了。他走到沙发边,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郁恪拿了桌上的手帕,眼含笑意,细细给楚棠擦去水珠,道:“在说我和哥哥的事,我说我小时候便认识哥哥了,可宋哥好像不信。”
“如果你们小时候就这么要好,妈妈怎么没有和我说过?”宋越道。
楚棠说:“妈妈可能忘了。”
郁恪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个话题,问楚棠:“是哥哥的母亲吗?你们真的是家人?”
宋越没好气道:“我骗你干什么?”
“哥哥不给我们介绍介绍?”郁恪耷拉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