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乐祸,当然更多的还是看戏般的表情。
徐年年偷汉子的事情被花大牛知道,现在被赶出家门这件事,不肖一个下午,就传遍了全村。毕竟在这个喊一句话,全村都能听清楚的地方,这种事情想要人不知道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况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而被赶出家门又没有娘家的女人会怎么样呢。
基本不出意外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徐年年是知道的,她早就想到过这一天了,她也一直恐惧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当自己真正面临这一天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反而心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身后的花大牛在村里叫嚣地骂着要是让他知道谁知jian夫,他就拿刀剁了谁。
而徐年年发现自己身上有伤,行动也快不起来,但是她却感觉自己的脚步和身躯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村里人好奇的目光不时投到她身上来,但是她却半点也没有在意,她去村口的树下,找了一块Yin凉的地方就坐下来,随便抓了几把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就开始睡觉。
有些胆子小的孩子走进看了看,以为睡着的她死了,便往全村喊徐年年死了,村里有大胆的上前看,发现不过只是睡着了而已。
瞿青下午来上课的时候就听到村里的孩子们在小声议论这件事,听了后他借着这个时间给孩子们上了一节思想课。
“你们现在还小,你们的是非观都是从父母的身上学来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学到的是非观,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呢,就拿徐年年这件事来讲,为什么你们觉得她死有余辜?是因为你们父母是这样觉得的,可是你们父母又为什么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下面的学生利索当然道:“我娘说,她在村里到处偷人,是个□□、坏女人,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死了才好。”
瞿青被这样理所当然的歹毒话语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缓他才说道:“第一,你们都说她偷人了,可是你们亲眼看到过吗?”
底下的学生面面相觑:“我们确实没有看到过,但是听说村里有其他人看到过……”
“那就是你们没有证据,到最后,你们其实也只是跟着人云亦云了是吗?没有任何证据,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有一天,村里人都说咱们班的谁谁谁杀人了,那么你们也就信了,然后就要拉着自己班的同学去抵命吗?”
学生们的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当然不会,怎么可以乱说人杀人,这是要讲证据的,况且我们的同学又怎么可能会杀人。”
眼瞅着这些孩子们在一起学习了一段时间,还建立了不过的情谊,从那日帮他的事情也看出来,这些孩子的凝聚力也十分强了,这点让他觉得十分欣慰。
他继续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真的去勾人了,可是这又关大家什么事情呢,人们恨到处勾搭的坏女人,是因为坏女人会破坏她们的家庭,那么,咱们村或者是隔壁村的谁的家庭被她破坏了吗,她有没有实实在在地害过谁?”
底下人全体一愣,对哦,这么说起来,徐年年真的好想没有害过人。
瞿青一个个问过去,发现谁都没有办法说出这个女人曾经害过人的事迹。他继续往下说道:
“既然她没有害过谁,那她为什么是坏女人呢?老师在这里并不是鼓励女子可以随意去偷人的意思,我想表达的是,就算她真的是□□,去偷人了,那确实会被人说三道四,名声败坏,可是这就证明她是个十恶不赦,就应该处死的坏女人了吗?”
“就算是抢了人,伤了人,偷了钱犯了法的人进了监狱,朝廷也会给改正的机会,关几年就放出来了,然后可以重新做人,为什么女子犯了错,大家却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就给她叛了死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她甚至还没有那些投钱抢劫的坏,她谁的利益也没有侵害,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下面听着的孩子大多都懵懵懂懂地点头。
他铿锵有力地道:“我知道可能有些人会在心里想,老师如此偏袒那个女人,会不会也是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瞿青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以直白地对所有人讲,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件事不对,所以我要出来讲,而且作为老师,我也不能看着你们变成了人云亦云的普通人,你从进了这个学堂开始,就已经是和外面的人不同的了,读书,认字,明理,就算是说人是非,咱们也要拿出证据说话对不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身正气,看起来刚正不阿,这样的思想也感染了不少人,下面的孩子们也算是似有所悟,只觉得老师说的,应该不会错。
也幸而从一开始给他们上课的时候,瞿青就已经给他们灌输进了不少男女平等之类的东西,所以孩子们反而比较容易接受。
也幸好,村里的人都相信他的思想是大城市里面的主流思想,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有出去见过世面,而瞿青家以前也是真的有钱,否则光是瞿青教的不少东西,不知道会被多少家长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