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江烬烦躁地翻了个身,最终还是从纷杂梦境中醒过来,干涩的眼睛半睁开,看到身边一片赤裸的rou色,迷糊了一下。
昨晚的一切慢慢涌上他睡意未消的大脑,他们在墙角拥抱,玄关接吻,滚上床rou体交缠。
陆倾安低声说了些什么,扔了手机转过来,看到江烬欲盖弥彰刚刚阖上的眼睛。
他低笑一声,长臂一揽抱住他,刚醒的声音还有些哑:“吵醒了?是我妈的电话。”
他眼见着对方的脸红了,睫羽颤动几下终于睁开,眯着看了看他又闭起来了,嘴唇还稍有些肿,细白的颈子上好几处红紫吻痕,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江烬虽然清醒了,却还是困得不行,没有睡饱的后脑都晕乎乎的,感觉到被子下的身体赤裸相贴,几分羞臊也懒得动弹,想不理他继续睡,却感觉到对方胯下的东西又硬梆梆的,恬不知耻地顶着自己腿根。
覆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下移,笼住了一边tunrou下流地揉捏,又沿着tun缝摸到他肛口,试图插进去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了那只手,却被对方在屁股上一按,陡然贴上了他的胯。
“……你要不要脸?”他终于忍不住骂,却因为刚醒,声音有气无力。
相贴的胸膛传来对方的笑意,陆倾安忽然恶意一顶。
“!”
江烬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那双手紧紧拥着,一个转身,自己就趴到了他身上。陆倾安双腿锁着他的腿,晨勃的Yinjing一柱擎天恰好插在他腿心。
他动弹不得,满脸通红地感觉到下身被顶着的危险,一边诧异他昨夜干了那么久,早晨居然还有Jing力,Alpha的体力真令人羡慕。
陆倾安嘴唇在他唇上碰了碰,说:“还早,再睡会吧。”
江烬居然真的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垂着头抵在他颈窝,再醒来脖子酸得要命,艰难地抬起头,正对上面前一双黑得幽深的眼睛。
陆倾安手指轻抚着他脖子上的那一块性腺,声音低沉:“哥,等我到22岁,我们就结婚,好吗?”
两人目光相对,江烬低下头去,闷闷道:“好啊。”
陆倾安还看着他,半晌。
“哥,你还是……”
他又住了口,轻叹了口气,将他放下来,又轻轻一吻,说:“你再睡会儿,我去买些东西,再带点早点。”
江烬看着他穿上衣服,拉起窗帘遮住耀眼的阳光,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他一眼,才带上门出去。他抬起双手捂住了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慌意乱些什么。在昏黄的路灯下,因一个吻而意迷情乱Jing虫上脑,跟一个16岁的Alpha上了床,和继母的儿子搞在了一起。隔了一晚,那些荷尔蒙的躁动和rou体交缠都忽然不可理喻。
不过爽是真的爽。
江烬忽然涌上来的这个想法弄得羞耻不已,再也想不下去了,眼前浮现的都是昨晚陆倾安干他的场景,喘息哭叫声色嗅味,还有那些令灵魂颤栗的快感与高chao,比他的所有意yIn、所有春梦都更艳丽,更yIn秽。
他自欺欺人地将身体的yIn荡归罪于Omega性别,却觉小腹又一股酥热涌起,那些画面闪回着萦绕着挥之不去,他昨晚不知被射了几波Jing,翻来覆去腰软得根本挺不起来,满耳听到的是令人面红耳赤的rou体拍击声,和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陌生的yIn荡呻yin。
他忽然耻于面对陆倾安,被子蒙头侧卧着,不久就听到开门的声音,陆倾安轻手轻脚进来看了看他,见他睡着又出去了。
江烬根本睡不着,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陆倾安洗漱的声音,又听到他开门进来,身旁床垫下陷,他明白对方正在看着他。
好一会儿,江烬终于忍不住了,拉下被子正对上他的目光。
“别再看了!”
他的脸因蒙着被子而发红,短发凌乱,眼睛因羞恼而睁圆了,像犬类或鹿的眼睛,平日里那股疏离全数散尽。
被做了一晚的Omega,好像哪里都是柔软的,陆倾安忽然又被他撩起了情欲,血ye分两波一半上涌一半下涌,男人两个思考的地方都充了血,一跳一跳。他又低头去吻他的嘴唇,却被江烬摇着头避开了。
看着他有些受伤的眼神,江烬不自在地解释道:“我还没刷牙。”
他撑着酸软不已的身体坐起来,屁股沾了床就觉身下钝痛,倒抽了一口气,便立即被人了起来。赤裸的身体陡然见光,他羞耻地夹着腿,伸手去拿床边的裤子。
陆倾安手快拿了那条裤子,握着他的脚腕往裤筒里塞,江烬一条腿被他捉着张开,Yinjing软垂着,露出腿根腰上重叠的青紫,是被握着掐出来的。
他在那只手移向腿根之前迅速套上了裤子,听到陆倾安在他背后的笑。
“哥,你忘了穿内裤。”
江烬可不想再脱了裤子穿一次,不理会他,胡乱穿上上衣,从他腿上站起来,光脚沾地,被瓷砖冰得缩了一下,忽然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