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沫缩在床角,目光警惕的看着站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正背对她打电话:“……对,现在在医院……已经醒了,但情况不太好……不是……”男人说着,回头看了伊沫一眼,伊沫不明所以,但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地址发给你了,先这样吧!”男人挂断了电话,转身坐到了伊沫的病床前,抬脚勾了把椅子坐下,倾身靠近伊沫,眼神有些不悦的盯着她。
伊沫顿时紧张起来,她从没跟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过,况且还是长得这么帅的男人。她咽了下口水,不自觉的像后仰去,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你在又在耍什么小把戏?跟我装失忆?你是不是以为失忆了我就不追究你偷跑出去的事了?嗯?”
“……”
男人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伊沫瞬间便红了脸,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袭来,伊沫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软了。
“放开我!”
伊沫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按住了手腕:“乱动什么?打个针也不老实!”
因为刚才动作有点大,吊点滴的管子里倒回出一截鲜红的血ye,伊沫立马不敢动了,看着血ye重新流回去才放下心来。
陆庭渊看得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更加冷厉:“伊沫,你还真长本事了?为了躲避惩罚,连失忆这种借口也想得出来?”
伊沫看着男人生气的样子,又往床角缩了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说实话,她现在也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她明明还是个高中生,一醒来就躺在了医院,眼前男人还自称是自己丈夫,伊沫虽然年纪小,可她不傻,她才刚满十八岁,高三还没毕业呢,哪来的丈夫?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陆庭渊冷着脸坐在沙发上,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想点着又想起这是病房,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陆庭渊突然扭头看向伊沫:“有话就说!”她刚刚往这边瞟了好几眼,当自己没看到?
伊沫动了动身体,夹紧了被子下的双腿,忍着尿意嗫嚅道:“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陆庭渊沉着脸,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伊沫看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心想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她再憋下去膀胱都要炸了。于是掀开被子下了床,用另一只手去勾架子上的点滴瓶。
只是还没等她碰到瓶子,一只大手便压在了她的肩上:“去哪儿?”
伊沫看着男人黑沉的脸,有些畏惧:“……我只是想去洗手间。”
陆庭渊压着怒火将点滴瓶塞到她手上:“去洗手间不会说?”
下一秒,她就被腾空抱了起来,伊沫吓得尖叫起来:“啊——你干嘛?放我下来!”
陆庭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tun部,伊沫惊得瞪大了双眼,脸色爆红,手里的点滴瓶差点丢了出去:“你你你——”怎么突然就对她耍流氓了?
陆庭渊呵斥一声:“别乱动!不是去洗手间?”
???他这话什么意思?要抱她去洗手间?
陆庭渊用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想,将她抱到了病房内的洗手间,然后人就被放到了马桶上。
伊沫抱着点滴瓶,呆呆的坐着,像一只呆愣的小兔子。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被人抱着上厕所,看对方的动作熟练而自然,她都开始怀疑这人会不会真的是她丈夫了?
陆庭渊见她脸上的红晕,嗤笑道:“害什么羞?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撇了一眼她抱着的东西,勾唇一笑:“哦,差点忘了。来,起身,帮你脱裤子!”
伊沫吓脸色由红转白,拼命的摇头:“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
陆庭渊还有些不情愿,但伊沫态度坚决,他还是走了出去。
伊沫上完厕所,惊魂未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琢磨着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外面那人说是自己的丈夫,可自己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怎么可能结婚?
加上刚才那人对自己这么凶,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她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人结婚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住院了,她妈妈还不知道,她也不想让妈妈担心。但奇怪的是,她因为贫血在上课的时候晕倒,现在被送到了医院,怎么没见着老师呢?
伊沫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陆庭渊叮嘱她好好在病房呆着便走了出去。
病床前面的电视正在播报一则女大学生失踪的新闻,女生的尸体在河里被打捞出来,凶手还没抓到……
伊沫心中咯噔一下,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脸色煞白。
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