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整个人懒洋洋的,倒是没有了一开始进大殿夜宴时候的拘谨和冷漠,他就像是一只懒散的黑豹,嘴角的笑意也有着几分邪气,“我来朝已一月有余,王上应该也看到了,这一个月里,玄武王来了多少封信,催着赶着我回去。”
书信的确是
使臣来朝会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子之身,碰过他的,也只有我和瑜王,淮王有所不知,这云书下面那口骚穴甚是能吃,吃下我和皇弟的两根,都不成问题。”
云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轻笑一声,“可惜了,我不喜欢那个小东西。”
宁戎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浑身一震,轻咳了一声才掩住眸中的悸动。
“这最近的一封信里说了,让我在三日之内必须回去,看来我的启程之路只能选择走个捷径了。”
云淮看这一朝君王与他家常的样子,面容上轻松愉悦,“没想到我一玄武王爷,还能和青龙王上一起酿制桂花酒。”
宁戎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柔,道,“这酒,我定不会给别人享用。”
宁戎一听,才知道自己中了玄武王的诡计,活生生被骗去一个重要城池!
云淮这下子有些愣住了,略有些吃惊的看着宁戎,好一会才缓缓道,“多谢青龙王好意,可我并没有此等爱好。”
宁戎有些不服气,越发的喜欢往云淮的寝宫跑,时而饮酒作诗,时而舞剑观月,云淮倒也不排斥他,日日与他交好,两人从客气的称呼变得越发亲密,这让宁戎欣喜,连折腾云书的时间都没有了,整天的停在云淮的宫殿之中。
说到这里,宁戎又忍不住多问一句,“淮弟,为何当年都传闻,你心倾云书多年而不得,才自愿领兵戍守边疆?”
云淮懒洋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四国之中多有眼线,埋在玄武国的眼线更是如过江之鲫,我身为玄武摄政王,又有兵权在身,心上人是谁怎么能是探子能够打探到的,如若我的心上人被敌国擒获,岂不是要了我半条命去?“
当年他陵水一战被云淮擒获,深知此人绝艳惊人,论才识论谋略,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胜过云淮?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云淮这样的人。也正是因为陵水被擒,宁戎才对云淮有了心思,所谓强者只服强者,他倾心于云淮,想到得到他的行为,并不让人讶异。
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玄武国的桂花是四国之中出了名的,就连玄武国的桂花蜜酿,都是宫廷中难得的琼浆玉露。
听闻云淮想要酿桂花酒,宁戎替他寻来了这青龙国最好的桂花树,两个人就一起在树下酿酒,倒是颇有几番滋味在心头。
云淮轻笑,”王上有所不知,这桂花酒,夜里饮一杯暖身暖胃,我当年在边疆,望着那月亮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这桂花蜜酿。“
于是乎,他也能理解别的人对云淮的垂涎,但云淮昨日在大殿之上公然宣称暗恋玄武王,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宁戎也不知怎么的,被云淮这一个眼神看过来,就仿佛被勾了心魂似的,心口一热,脱口问了一句,“淮王想不想与我一起试试?”
是么……宁戎内心有些遗憾,可他见云淮眼中并无任何厌恶之色,虽拒绝了,眸中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真真是让他有些心动。
云淮看了看他,目光里又柔又暖,哪里有曾经的一丝凌厉,他轻声道,“当年是当年,从今以后,我心里想着的桂花蜜酿,或许就成了青龙国的了。”
云淮看着他有些铁青的脸,凑过去看着他,“当初你要用一座地势重要的城池换我一个人,原就是司马昭之心,一座城池怎可能换得了我?你以为我心倾云书,所以才费尽心思要将他作为质子交换到青龙,好引我前来,在我面前肆意践踏云书,好让我失了分寸,扣住我在青龙国,是不是?”
“淮弟怎么如此焦急回去?难道是几日不见玄武王,就如隔三秋?”
那玄武王,到底是哪里入了云淮的眼?
宁戎定定看着他,“好,以后我每晚一杯,都想着你。”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云淮却是安安静静听着,面容上什么异常都没有,仿佛宁戎说的,不过是一些家常便饭的事,他不恼不气,连一个皱眉都不曾有过,只是勾勾嘴角,眼眸看着宁戎,多了几分调侃之色,“没想到青龙王,还有这等爱好。”
云淮见他如此窘态,大笑一声,揽了揽他的肩膀,在这君王耳边道,”那戎兄以后喝这蜜酿,自然也得想着臣了。“
云淮句句说在点上,让宁戎心惊,也让他拜服。
“噢?”宁戎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淮王最想的,该是玄武王才对呢。”
云淮提出了请辞,准备明日启程回玄武!这返回时间太快,让宁戎一下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云书听到宁戎在云淮面前如此羞辱自己,只觉得眼前一黑,跪在那的身体都几乎稳不住了。
话语中的酸意难以掩饰,可宁戎知道,想要找个理由留下云淮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