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酒吧,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群,还弥漫着祁言最讨厌的二手烟的味道。
他这个人习惯比较奇怪,不反对抽烟,但要是别人在他面前贱嗖嗖的抽还吐烟圈,他就想提刀。
祁言皱眉想离开,却突然被人推推嚷嚷,“小祁,你快去给霍少他们端酒啊。”
他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塞了酒推进了包间。
高级包厢里人不少,但基本都是围着中间的几个男生转,祁言一时间觉得误入了扫黄现场,尴尬又好笑。
仔细一看,他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霍启。
面前的霍启穿着高中生的校服衬衫,酷哥扣子崩开几个露出锁骨,那张又酷又帅的脸拽的二万八,此时也抬头看过来。
是叛逆期的霍启本人没错了
他看着愣住的祁言,脸上浮现点轻浮的笑意,举着手里的酒让他过来。
旁边的跟班起哄说,“过来给霍少敬酒。”
那几个人祁言也认识,就是他哥发小,以前让自己喊哥结果被霍启揍的那几个二世祖。
祁言直觉这不是真实,犹豫的喊了一声,“霍启?”
面前的男生脸色Yin沉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祁言还没被他拿这种眼神看过,挑眉怼他,“穿着校服出来嫖?未成年不能喝酒知道吗?”
旁边的经理大惊,赶紧摁着他的腰低头道歉,“对不起霍少,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千万别生气,小祁赶紧道歉!”
祁言正要挣开他,就被人泼了一身酒。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眼睛在众人的酒杯里扫过一圈。
祁言怒从心起,抢过啤酒瓶“砰”一声砸地上,脸上带着Yin恻恻的笑。
“我、敬、你、妈”。
还没等祁言在梦里大杀四方,他就这么醒了。
窗帘没拉好,一丝阳光透进来,Jing准的洒在他脸上,刺眼的很。
这是什么奇怪的梦?
祁言烦躁的伸手挡住阳光,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恼火。但总觉得梦里被泼酒的感觉挥之不去,他习惯性的搂了搂怀里柔软温热的身体,顺带摸了一下自己胸口。
shi的。
等等,谁尿了?祁言大惊,又发现怀里的人手感不对。
启哥一身肌rou,他抱自己才差不多;叶沉又太瘦,而且两人身量相近不会抱这么紧。祁言拉开被子,看到的是一个偏棕色头发但乱糟糟的的脑袋。
霍予白同学半窝在他怀里睡的极好,打着小nai呼。嘴角的水迹都没干,祁言胸前shi了一小片的睡袍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了。
……
理智回笼,昨晚的生米煮成熟饭,祁言一时无语,无奈的捂脸。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这可是把霍家的草都啃光了。
他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今年年初他在霍家过年,霍启出了大任务破格晋升为少将,之后又忙了很久,终于在节日里才见他一面。几个月下来祁言的气都消了,又看在霍启给他拍了几个价格不菲又难找的小东西的份上,吃饭的时候也好心情的没拒绝霍启夹过来的菜。霍启一看有戏,当即乐了。
可惜这流氓一飘之下整顿饭全程盯着祁言看,就连老爷子都多看了他几眼,尴尬的祁言在餐桌下狠狠给他一脚才收敛。
饭后祁言说要去散步,果不其然霍启没忍住跟上来。前前后后素了大半年的老男人急吼吼的赶上去亲祁言,手还乱摸,结果尴尬的被某人的小尾巴霍予白撞到。
高chao来了,在霍予白的高分贝花栗鼠尖叫下,刚好在阳台下棋的霍老爷子一低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副壁咚的场景落在保守的老干部眼里,那就是霍启欺负他孤苦无依的祁言。祁言虽然不是他亲孙子,但也是他心中正经的霍家人,霍启这对不起祁言,让他脸往哪儿搁?
老首长当即气的血压上飙,抡起拐杖追着霍启在房子内鸡飞狗跳的跑了半小时。
祁言每次想起那副场景都哭笑不得:一米九的霍少将哪里敢对霍老爷子还手,只能狼狈地抱着头在客厅里蹿,穿着正装的人民公仆霍家大哥徒劳地拉架,结果一起被揍。罪魁祸首霍予白抱着他妈嚎啕大哭,只听见声音不见眼泪就算了,末了还得祁言去哄他。
这次虽说是霍予白这颗水灵灵的白菜硬要往他怀里扑,但祁言一想到啃了窝边草的后果就头疼。
上了自己一直看做弟弟的霍予白,这事儿可大可小。
但要是说一句“喝醉了是冲动的后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霍予白得血洗整个霍家。
霍家都是护短的主,最有可能的结果是霍昀出面请求祁言,看能不能内部消化。反正他拦不住注孤生死脑筋的霍启,也劝不动小霸王霍予白和他的后盾陆女士,只能牺牲一下他的美色了。
换句话说,祁言昨晚做了那个决定,就应该知道自己从此又被绑的死死的了。搞不好还是入赘霍家,霍家那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