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昂记得长辈常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自小谨记,对世家女子不逾矩,对贴上来的江湖美人不亵渎,洁身自好,保持地甚好。
约莫是在三年前,那火云教的左使把他从自己的家里掳走,一路上给他吃了诡异的药丸,弄得莫名欲望缠身。
燃了一天的欲火,又被扔到那个人的床上,险些就要把那俊俏郎君给当做泄欲对象给睡了,还好那人用内力帮他化解了药性,可两人过分亲密的行径,对于赵子昂而言已是毕生最逾矩之事,自那以后他恪守规矩加倍小心,即便是真的倾心于韩煜,也未曾逾越。
“该死……该死!”赵子昂走回船舱内,忍不住转头望了眼愈发远离的码头,心中五味翻腾又感觉丝丝辛辣烧在心口。
本以为倾心于韩煜一个男人已是违背常lun,谁料想自己竟然和这个李修罗一夜旖旎,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让他像是被夺走了力气,每当思及那人情动惑人的模样只觉内息紊乱,一身的功夫都被化作绵柔。
朗日当空,微风轻拂间传来阵阵稻谷香气,馋得李春庭啧着嘴,一个劲嗅闻着气息源头,“是包子么?好香的味道……”
任语牵着马快步走着,只见蒙药巾的男人,坐在马上一副哮天犬下凡的模样,“师兄饿了吧?稍等会儿。”
不一会李春庭手上就被塞了一个油纸包,他惬意地坐在马上,顺着任语给他打开的口子直接咬了一口,是烫口油水夹着鲜rou和新鲜面皮的味道,过瘾得接连咬上几口,“这家面发得不错……阿语,你别的馅买了没?”
“还买了你爱吃的萝卜丝馅和甜口馒头。”任语快步走着在,牵着马试图穿过拥挤的人群,“师兄你穿着白衣,当心些别弄脏了……双林镇上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有兵器的声,好像是有人在比武。”李春庭咽下包子,立起耳朵专心听着,“有人在用千节锁……咱们过去凑凑热闹。”
“好啊!”任语笑着牵马向前而去,“就在我俩去过的那酒家门口,像是有人在搭台比武。”
李春庭安静地坐直仰着脖子仔细倾听,时而不住摇头,“阿语你快同我讲讲,用千节锁那人是个胖子吧……怎么步伐这么重?”
任语感受到周围人投来异样地眼光,他看了眼蒙着药巾接近于半个盲人的师兄,“那位壮士身高八尺……算得上是彪形体壮。”
“哦……那还真是个胖子。”李春庭皱着眉听着声响,“再给我讲讲场上的情形。”
任语勾着嘴角,“那彪形大汉用的是软鞭千节锁其上遍布倒钩,耍得是崆峒派四方鞭的路数,看起来凶横异常,对阵的像是富家弟子,用是银铁扇子,上面会生出龙爪一般的细钩,招式看不清,一会儿是青城派的断门斩,一会儿还有我们上元派的飞鹞轻踏。那千节锁一靠近,银扇便合起用龙爪钩黏上鞭子……诶?那用扇人会使尚云宫的昭旋式!”
“昭旋式用起来跟跳舞似的,还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愿意学?”李春庭心中不由得讶异,“听这仓促动静,他应该是只会昭旋式五节动作里的三节,用了罗袖飘摇抓千节锁横拖那胖子、再借着流燕回摆绕路子还有……飞天倚月一脚踹了那人的脑门。”
“师兄好耳力。”任语眼看着那大汉被一脚飞踹下台,转头望向李春庭,他没想到这位师兄就算蒙着眼都能把招式辨别出来,“看来和莫师姐没少练……”
“好酸的气味,闻起来像是隔夜老醋。”李春庭俯下身对着任语冲了一句,摸到马鞍旁挂着自己的佩剑,一把提起,“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莫琳有多会教徒弟。”说罢寒光现,飞身而起。
“师兄你身上有伤!”任语来不劝,就见着李春庭使着飞鹞轻踏落到了台上。
“阁下方才博采众家所长,在下佩服之至,想要领教一二。”李春庭握剑合拳,笑着对那人言道,“容我问一句,要是赢了,有和奖赏?”
只见面容清秀的锦衣公子撇起嘴角,“赢了在下的擂台,可赏白银千两。”
“白银千两?兄台可莫欺我现下目不能视。”李春庭微扬起下巴,上前一步对着那人,“要赢你,拿五百两我都觉得多。”
“口出狂言……”那锦衣男子侧身向前,合扇而击,直对着李春庭的面门。
“罗袖飘摇!”李春庭以左手扬剑,刀刃相击,只见他的手腕连着手上那把剑都像是绸带一样对着来人铁扇子用着柔而韧的力道轻绕猛缠,略施内力抽身而退,应着那铁扇的攻击,向后翻身而跃起,“飞天倚月!”猛地一脚,用了七成的力气直接踹在那人算得上俊秀的脸上,他定身换做右手持剑调笑着说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阁下方才冲那位崆峒派仁兄踹脸,现下我也就代为奉还。”
“再来!”锦衣男子擦拭过嘴角的血渍,展开铁扇扬手飞旋而走,他衣袂飘扬本应是一派逍遥做派,可转眼间就被蒙眼男子那毒辣的剑招逼得遁走躲让,一个转手,展扇以龙爪钩抓剑,见那人背身而退,就想要以方才抓千节锁一样的方式绕得此人失去方向。
岂料其人腰肢竟如同胡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