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小姐的朋友都很有本事啊。”叶容握着方向盘，目光注视着前方，突然发话。
“先回家吧。”刑穆看向韶芍，道：“今晚先去我家行么？”
“叶容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也不是干净生意。我这一个多月都在旧金山，昨天回来时才知道你失踪了。”
叶容轻笑，没再说话。
“现在去哪儿？”
刑穆突然笑出声，面容上堆积的疲惫随着笑容散开了。
韶芍猛地看向刑穆，却只看到他的后脑勺。
韶芍点头，汤昭也说有人要抓她，下午的时候她已经见证过了，来的人不是善类。
“我没有……”韶芍的脸拧巴起来，撇撇嘴，道：“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离奇了，很难不乱想。而且你刚才的解释也很牵强啊，那个叶容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
韶芍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嘴角抿着又低下头。
“麻烦叶叔了。”刑穆朝男人点头，牵着韶芍打开车门。
韶芍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对方的笑像一条蛇一样缠住她的脖子，窒息感袭来。
汽车渐渐远去，韶芍盯着男人，张开嘴犹豫道：“他到底是谁啊？你答应他什么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叶容调了个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行进。
像汤昭那样，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医学博士，穿上白大褂和普通医生没什么两样。谁能想到是个杀手呢？
“他今天晚上突然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妻子。”男人顿了一下，看向韶芍：“我说是，然后就被他带出来了。”
那个叶容让她别管闲事，是指的那个证据吗？这些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件莫须有的事情上，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明白。
“叶容大概是在替人做事，有人想抓你，他得知消息后就联系我了。”
“既然和小穆结婚了，就安安稳稳过好日子。”叶容顿了顿，看向韶芍的笑意越来越深：“你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是偶然的梦境，还是真实存在过的呢？韶芍分不清楚，她经常觉得自己所见的事情曾亲历过，这种虚无的感觉让她不确信，但又像是漏掉了某些关键信息。
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小区门口，叶容拉了手刹，回头看向他俩：“到了。”
正要下车时，叶容突然发话。
“你在说谎吗？”韶芍跟着他亦步亦趋，抬头看向男人：“你不会也和那个涉嫌人口贩卖的刑事案件有关吧？你是特工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这个笑容，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在大脑里的某处神经末端，这个画面和记忆碎片重合。
男人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影子拉得斜长：“不是什么善茬，我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他。”
男人自嘲地笑笑：“我是你的丈夫，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记着呢。”
他停了脚步，看向韶芍，脸上掩不住笑意和无奈：“我就只是一个律师，韶芍，你在想什么呢？谍战片吗？像汤姆克鲁斯那样飞檐走壁？”
她想了想，想抓她的人大概就是那群犯罪组织了。如果找不到证据，那就杀人灭口，这最为保险。
男人关上门，透过打开的车窗看向叶容，道：“你要的资料我今天晚上就整理出来，你也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汽车在无人的马路上行驶，两边的路灯延伸到远处，在尽头汇成一个亮点。
“我不知道……”韶芍皱着眉，伸手握住刑穆的手指，道：“我下了车就开始跑，没看见他往哪里走。”
他们绕过了阜西，辗转了几条街才走到刑穆得公寓。晚上人少，道路通畅，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韶芍要下车的身形突然僵住，她感受到刑穆牵着自己的手也僵住了。
他看向韶芍，还是那副笑脸：“韶小姐最近惹了不少麻烦吧？我作为前辈也得提醒你一句，事不关己莫出头。”
刑穆脚步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叶容查出来的。”
捂在手心中。
“行了，叔。”刑穆皱眉，扯了一把韶芍，把身形僵硬的女人挡在身后：“我和小韶有分寸。”
叶容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却半分不显老。
刑穆忍着笑意继续往前走，看着柏油路上映出来的两道身影，慢悠悠地说着：“我没有说谎，只是有选择地说了，剩下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绑架你的人刚刚往哪个方向走了？”
“是我父亲的朋友。”刑穆闭上眼，呼出一口气，道：“曾经和先父在一个实验室里研究药剂，后来退出了科研团队，据说是去做生意了。”
“几十年前叶容在实验室里操作失误，造成一位同事意外伤亡，这事被我父亲压下来了。他要的资料就是当年的试验记录，里面记了他的失误，一
韶芍一愣，抬头，在后视镜里和叶容目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