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把帘子拉开,阳光洒满了房间。
房间里挂着不少的画,画上的少年容貌艳丽,他的神色永远是淡淡的,那双水润的桃花眼里的眼神却不甚相通,有带着笑意的、促狭的、欢快的,栩栩如生。
顾然走到最近的一副画面前,把画摘下来,翻开来,只见画到背面上写着
方法已经试尽,都没用,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你不会怪我,嗯,我想你不会怪我的--二零二七年三月三号。
顾然笑了一笑,眉眼弯弯,他拿起笔在画板上写了一句或许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迎来了奇迹。
写完他盯着还带着墨水味的字迹看了几秒钟,从房间里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一个乐稿本,然后重新把窗帘拉上,打开了房门。
应宴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顾然关上门走过去,把纸笔放在书桌上“这是两年前我问他要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的他心生怀疑,正好那时候他快过生日了,他就借口让那个人送他一首音乐,看看那个人是什么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人在网上搜了下开头,很快就写出了歌。
当然了,那个人没有立刻给他,而是在‘闭关’三天三夜后带着‘黑眼圈’来见他了,说曲子里写的都是他对他的情谊。
顾然没有把本子扔掉,而是放在了他的小房间里,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顾然看着应宴,温声道“你在这里抄曲子,我下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应宴点头“好。”
顾然说完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道“等下我点些外卖咱们一起吃,你要吃什么?”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吃饭。
应宴想了下“随便。”
“你点的我都爱吃。”
顾然笑意加深,说道“冰箱里有饮料,你渴了的话就自己拿。”
“我下去啦。”
“嗯。”应宴点头,拿着纸笔对着手机开始抄曲子,顾然出了门口先是点了几份外卖,然后顺着楼梯下到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区间,墙都被敲掉了,只剩下几根承重柱,无论在哪里站着,一眼就能看到整个办公区间。
这个办公区间有好几台游戏机、跑步机、桌球、几缸游来游去的小鱼、摆满吃食和外卖盒子的餐桌还有色彩鲜明形状不一的办公桌。
布置的非常有休闲气息。
顾然的眼神从满地的纸张、乱扔的抱枕、歪歪扭扭的桌椅上面略过,直接对上了一个有大大黑眼圈的青年。
“顾然,你回来啦!!”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徐阳懒洋洋的跟顾然打了个招呼。。
“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然呵呵“我要不是突然回来,也不知道你们这么有能耐,竟然能把办公室弄成这个样子。”
徐阳满不在乎“这不是李姐也放假了吗?放心吧,等明天上班的时候这里肯定干干净净的。”
“就是,就你事多。”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的黑瘦青年说道,随着一声ko,他扔下游戏手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这些天不是一直围着应宴转吗?怎么?被踢了?”
顾然走过去,把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成一堆,勉强腾出一块干净的地坐了下去“你看我像是被踢的样子吗?”
张春喜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道“不像。”
“但是做人嘛,总要心怀希望,万一你这是被踢了,脑子里的水控干净了呢?”
徐阳打击他“想顾然脑子里的水控干净?嘻嘻你还是想着咱们《九天》大爆特爆冲上国内游戏no1比较实在。”
“顾然他魔怔了都。”
顾然顺手扔给徐阳一个抱枕“胡说什么?”
“谁胡说了。”徐阳从沙发上坐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到应宴他这是在吊着你,就你看不出来,一对上应宴,你的那些子心眼就跟被屎糊住一样,要不是你在其他事上还算清醒,我早就想撕你了。”
“清醒什么?”张春喜跟唱双簧似的接道,“要是清醒就不会听说应宴恢复记忆了就抛下公司一大堆的事屁颠屁颠的去见他,然后半个多月不见人影。”
顾然笑他“你这义正言辞的劲,说的我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干一样。”
他是在应宴身边,可是工作什么的也一点没耽误--其实这个时候他们也没什么工作了。
顾然“而且我是老板,你们那么压榨我我都没说什么,你们还好意思挑我的事。”
“扣奖金。”
公司的主要骨干有四个人,顾然、徐阳、张春喜、周舟,他们是大学校友,其他三人有技术,顾然是有钱又有技术,他一直想自己做个游戏,也一直在记录各种灵感和资料,在‘追’应宴的时候他终于把《九天》的雏形给弄了出来,应宴不见后他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那个人进了新兴娱乐,来了江平市,他也跟了过来,并且在江平开了公司。
徐阳他们三个是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