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盛皓城睁开眼,身旁已经空了,被窝微微隆起的弧度,仿佛还残存着离开了的那人的体温。
他吸了吸鼻子,险些被充斥着整个房间内浓郁的信息素呛到。
“先生。”贴心的人工智能适时地出声了,“请问需要为您清理房间吗?”
“……”
不知道是不是喻翰丞当初设置的时候手误了,整栋别墅的AI最高权限除他之外就是盛皓城,其次才是喻南深。
盛皓城扫了一眼屋内,三天前这间房间有多整洁干净,现在就有多凌乱不堪,赤裸裸地宣告着两个人在这短短的时光内是如何疯狂的寻欢作乐、翻云覆雨。
半透明的书桌上本列了一丛书,现在早就乱七八糟的分家了,好几本文献散在地上,又好几本摊在桌面,封皮上烫金的晦涩古文字甚至洇着许些不明的透明ye体。
……当时他把喻南深压在桌子上,逼自己哥哥在持续不断的冲撞中捧着厚重的书,用清澈得像溪水的声音在呜咽声中断断续续地给自己念古地球时代的情诗。
柜子上摆得井井有条的物品也错了位,像历经一场动荡,玻璃柜门上还留有斑斑驳驳浊白的Jingye。
……这盛皓城也记得,他把喻南深顶在玻璃柜前,喻南深前额抵着玻璃柜低低地喘息,发丝黏了汗,帖在耳廓。眼尾分明晕上了红意,身体被一次次顶得撞上硬玻璃,冰凉的玻面刮蹭着他涨得挺立的粉红ru头,可喻南深偏偏嘴硬不求饶——明明都失去神智了。
更别提已经布满了爱ye与Jing斑的床,枕头掉在地上,床单也落了一半在地上,那几滴处子血犹在最初的被单上。
喻南深的发情期是三天,而他整整三天都被盛皓城囚锢在这一角的小小房间里疯狂地做爱。盛皓城是顶级Alpha,通常不受Omega的信息素所影响,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理智占了上风,十分清醒,甚至能从无休止的欢爱和Omeg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中抽身出来,局外而居高临下地看着陷入清chao而得不到满足的Omega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求ALpha给他。
可这三天,喻南深的信息素像一张温柔的网,轻柔又不可置疑地网住他,带着他一同沉湎于不可自拔的欲望中,就好像……两人是天生的契合。盛皓城可以选择脱离,可主观又奇异地不想,像中了什么迷魂勾人的毒药。
发情期的喻南深一如普通Omega,屈从于天性求欢,几乎失去个人神智,偶尔有片刻回神,便很有一副“刀前不低头”的毅然,但没过片刻便又丢盔弃甲,身不由己了。
但比起像个听话的性爱宠物,对他千依百顺的喻南深,不知道为什么盛皓城更钟情于那个冷淡疏离的喻南深,他更想那样的喻南深臣服在他身下,仰起那张神色往往拒人千里之外的脸,那张脸必然带着对这种低级需求的嫌恶,身体又因基因里的天性而欲求不满地迎合他。
……可惜只能想想了。
“清吧。”盛皓城大度地说,舒展开身体,欣赏这三天的杰作,前几天他一直没肯让诺查丹玛斯来清理,“他怎么走得这么早?怕看到我?”
嵌在墙壁的nai白色类似砖块的东西动了一下,一面墙径直裂开,好几只机械手从内里伸出,另一面墙也缓缓分割,几只机械手探出,它们开始复原屋子的原先陈设并清理。
“接下来我需要进行消毒与清洁工作,先生,我诚恳地建议您可以先进行沐浴,再到餐厅用早餐。”诺查丹玛斯的言外之意是如果盛先生不想变成落汤鸡的话还是请移驾为上,“在那里我可以详细为您解答所有问题,而且不会耽误您的上学时间。”
“行。”回答完,盛皓城一愣,“上学?——我记得没到时间。”
诺查丹玛斯恭敬地道:“是的,您本来替您和喻先生请了五天假期,但今天早上喻先生将假期取消了。”
……你妈的,喻南深。
盛皓城早餐吃得并不安生,即便身为居家型人工智能的诺查丹玛斯的厨艺在口感上从不出差错。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盛皓城脸色沉了几分。
“是的。”人工智能并不会看脸色,仍然实诚地回答,“从面部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分析来看,喻先生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在确认今天的行程后,喻先生沐浴了一个小时,用餐十五分钟,接着就出门了。”
“通过计算,如果您在五分钟内不出门,今天会迟到。”
“闭嘴。”
盛皓城正想禁言这罗里吧嗦的人工智障,突然个人终端一条消息蹦了出来。
他抬手就要丢到垃圾箱,但看到发送者名字,还是放了这消息一马。
“!!!紧急消息!”发件人查理斯,纵观全军校,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小道消息更灵的人了,而且往往准确率还不低,这家伙恬不要脸地自称A校百事通,“今天有机甲突击测试。”
盛皓城咬了一口培根:“哦。”
盛皓城到机甲演练模拟室的时候,好几人已经结束了第一轮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