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大北校区的十号阶梯教室里,金融系大一的学生正在上课。
赵辉明看着手机,推了推身边的人,“哎我问你,狗子来生理期,要不要给它穿个安心裤什么的?”
身旁的人目不斜视专心听讲,像是没听到一般。
赵辉明想骂他装逼,书都不带还来蹭课?
这种课无聊至极,毫无教学资历的老师给新生上些无足轻重的课程,刚进入大学生活的学生们尚且乖巧,为了学分老老实实来上课。
“Who will translate this passage?”
讲台前的老师似乎发现了他的交头接耳,不悦道:“赵辉明?”
周围的同学纷纷转过头来看他。
赵辉明心说这老师简直跟他有仇,他将手机放到书下面,站起身回答问题。
老师没有说什么,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接着讲课,赵辉明坐下来抱怨道:“真是小心眼,分明是看我不爽.....”
旁边的人终于听到了他的话,无奈地叹了叹气,“谁叫你坐在我旁边?”
赵辉明无语:“你小子是不是欠啊!大二的来大一课堂听课,还管我坐哪边?小心我赶你出去。”
“你少说两句吧,我看常老师又想叫你回答问题了。”
赵辉明连忙闭嘴,不和他一般见识,继续在各大平台了解养狗知识去了。
叶启皱着眉看了看赵辉明,直觉告诉他最近赵辉明似乎有什么事,没细想,余光就见他打开微信,发了一张截图出去。
屏幕上来看,发送截图的对象给他发了很多红包转账。
橘黄的色块非常眼熟,让人奇怪的是,有一连串的红包转账。
偏偏叶辉明每个都领了。
叶启称奇,“你被人包养了?”
赵辉明连忙将手机捂起来,“去去,有你什么事?认真听课叶大才子。”
察觉到黑板前装作不经意投过来的视线,叶启瞬间没了好奇心,将注意力集中回去。
讲台前的人半靠在高脚椅上,记满要点的书摊在电脑旁,他将衬衫挽到手肘,露出Jing致白皙的小臂,小臂的主人面容温雅,半阖着眼讲课件的内容。
教室里没人说话,他声音不大,轻柔的嗓音回响在教室里,听课的人都专注地看着课本,唯有上课连书都不带的人直视前方,眼神毫不避讳。
常渝半站半靠,小心翼翼避开tun部,束在西装裤的半截细腰不着痕迹地微抖,就连说话都带着微不可察的鼻音。
即便是状态不佳的常渝仍尽责地给大家上课,没露出半点弱柳迎风的姿态,这倒让叶启不淡定了。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且正在为社会做贡献培养新时代接班人的良好青年教师,昨天被自己的学生,Cao尿了。
叶启忽然意识到了两个人的差距。
他昨天觉得自己在常渝面前就是个工具人,现在他发现自己可能连工具人都算不上。
物质上来看,常渝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Jing神上来看,作为教育工作者甚至还有一批拥护他的学生,很明显在情商和智商上他也占领优势。
简单来说,就是人根本不需要他。
尽管他喜欢的老师昨晚,不,是今晨,在床上完全放开地欢爱,几乎是予取予求,yIn乱诱人的模样谁忍得住。
结果一不小心欺负狠了。
常渝尿shi了半片床单,直到被他抱到浴室清洗还一边打着尿颤一边哭,完全是崩溃了,最后澡还没洗完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看到常渝毫无防备,长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半张着嘴还时不时吸吸鼻子,叶启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不住后悔自己太过,又小心翼翼帮他洗好,裹在被子里吹干头发,换了床单后抱着又香又软的常老师进了被窝。
下雨后温度降低,常渝平日的一条薄薄的空调被显然不够盖的。他体温高,常渝抱着不撒手,整个脸埋在他胸口,赤裸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着他,滑嫩得像一块豆腐,不说那私密的部位怎么贴着他的大腿,就连那胸前的两点都挤到变形,搞得他一晚上起起勃勃,忍得出汗。
常渝一定没有经历过这样不节制的性爱,脱离了正常享乐的轨迹。
叶启深深吸了口气。
这门课前两次应该还算合格,但这次他大概要被常渝拉进黑名单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就像是寒窗苦读了十年,乡试、会试成绩都不错,然后在殿试上考了个喇叭花。
喇叭花也就算了,还冲撞了皇上,需要被拖下去斩首示众的那种。
肾虚,往往是在过度劳累以后。
下课铃响,常老师慢悠悠地站直身体,磨磨蹭蹭地收拾完课件,等到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光了,他才往门口挪。
四节课结束的饭点,学生离开得异常迅速,走廊里已经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