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是真的做不来。
他甚至觉得,一切都是他害了秦墨书,要是秦墨书不来Y市立业,没有和他发生关系和他恋爱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是他的阴阳眼从来都没有错过!
从在地铁里见到秦墨书的第一眼,他就看到秦墨书的寿命是活不过31年零四个月,而他故意规避了一些危险,让秦墨书已经活过31年零四个月了,只要活过32岁一切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还有姜柳眉,姜柳眉肯定是死于车祸后的第八天,但是他救回来了,这一切不是都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吗?
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陶若冰浑浑噩噩的走近洗手间,揉了揉眼睛,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眼睛刺痛,展开手的时候手心全是血,他的脸煞白的像鬼,左眼瞳金褐色时隐时现,渐渐地溢出眼眶。
“嗯————!!!”陶若冰看着怪物一样的自己,压抑的怒喊,抬拳击碎了镜子。
“哐————”
“霹雳啪啦————”碎了一地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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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毕竟是高干世家大族,很快想出了对策,把一切都推在了洛冰瓷身上,并派人和蓝家协商矿产和他们一起开发,毕竟他们也想把商业版图进军到东三省。
谈判的事情,陶若冰主动去,姜勋业老先生很感动的握住他的手:“小书的眼光果然是好的,总算能找个踏实的好孩子定下了,孩子,之前多谢你救了我那小外孙子,这次又要劳烦你,真的谢谢啊。”
陶若冰没说啥,只是觉得挺讽刺,他也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搅和进来。
可是没人能告诉他,或许那天在地铁上的偶遇,秦墨书温柔善意的给他让出一点位置,让他方便接电话,丝毫不计较他嘲笑的事情……心里就留下烙印,一切都是命数,逃不掉的命数。
这般的风波浩大,秦家却没有一点动静,掌舵的八姨太出身澳门商贾巨家千金大小姐,电视上,她富贵的正房太太打扮在发布会召开时候尖细疏离的说:“秦墨书早就不是我们秦家的人了,我们家老爷子病重在床想看他一眼,他都不来,我丈夫已经彻底对他失望了,他不是为了玩男人能放弃家产吗?这份能耐和决心,贩毒玩儿明星又算的了什么?哼~”
电视娱乐新闻还登出了秦岳重病在床的蜡黄脸带着呼吸罩,骨瘦如柴,目光呆滞的样子,脖子上遍布着凹凸的紫色血管,看着病入膏肓的样子和之前儒雅仪表堂堂的白发中年英俊男人判若两人,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头发也很污浊。
主持人一脸的叹息:“一代商业帝王,秦家太上皇难道要陨落于红斑狼疮,该病现在的医疗手段除了抑制肾脏别无他法,秦家的王子公主们都在争夺财产,唯一可靠的太子爷出走,不知谁还能挽救这位枭雄的晚年,娱乐叭叭叭,我是小巴,我们下一期……”
陶若冰看着电视机,捏着下巴瘪着嘴吐出一口浊气:“简直糟心死了,我以后再也不仇富了。”
他现在觉得他以前对秦墨书的态度简直太不友善了,这娃子,他这老男友日子过得也太‘艰难’了,要是他选择投胎他宁愿投到一个普通的家庭也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生存。
秦岳重病的事情秦墨书肯定是不知道,否则不能这么淡定。也是,新闻今天才刚刚出来,他们还去了农家乐,回来秦墨书就忙着公司开业和照顾姜柳眉,哪有功夫看娱乐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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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专机抵达B都近郊的蓝家大宅。
陶若冰手里拎着个小木盒子,保镖跟在他身边,江老先生的心腹也在他身边,至于秦墨书的下属都在忙着把秦墨书救出来和管理公司的事情。
保镖训练有素,一路沉默不语,而心腹的司机老伯却很好奇:“陶先生,您这是——”
“哦,这是我们东北特产的野山参,求人来高抬贵手总得表示表示吧?他妈的真窝火,我陶若冰还从来没低三下四过。”陶若冰皮笑肉不笑,粗鲁的说着。
老伯不敢再多说话。
“一会儿进去,你不许说话,一切都由我来说,结果我负责。”
姜老伯早知道陶若冰脾性古怪,今天一见果然很吓人,不要说桀骜不逊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就他站在陶若冰身边,一股子寒气涌动,大夏天的,陶若冰还穿着长袖和白大褂。
事实上,陶若冰的左眼戴着眼罩,嘴唇也不再那么殷红而是有些发白,眼睛却乌黑深沉看人一眼仿佛能让人掉进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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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带客厅,典型的中式内敛奢华装修,墙壁上挂着江山图,壁画雕刻着敦煌,四处陈设着古董摆件和名贵花卉。
接待陶若冰他们的是管家和保镖和佣人,穿过好几个百平方米的厅堂才走进一个房间。
一个看上去老态龙钟,浓眉深目的白面老人穿着板正的中山服坐在窗下逗弄鹦鹉,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个二十来岁的混血男子。
“蓝老爷子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龙马精神。”姜家老伯上来就拍马屁,得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