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像挑拨离间,再怎么说也是秦家内部的事情,见秦墨书说知道也就略微放心一些。
其实白温也是有些内疚,他昨晚就不应该离开,他本来以为所长是秦岳交代帮忙的,他以为秦墨书都能去看望秦岳,父子关系缓和,这种关头,秦岳应该不是那种要人命不分是非的长辈,可惜他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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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冰走在回家的路上。
徒步行走,专门绕一些树林和没有监控的小路。
走了整整三天,狼狈不堪。
累了就专门找个树干边上,或者废弃的棚子里坐下来休息,他从兜里拿出一只扑簌的银戒指,笑了一下:“妈,你儿子还是栽了,不过也挺高兴的,该杀的一个都没跑,不过报应不爽,他们的子孙也来找我了,可我还是觉得挺值得的。”
“吱吱吱……吱吱吱……”
突然听到熟悉的叫声。
“小白,来了?”陶若冰一点不惊讶。
“吱吱吱————”一只雪白绒球跳到了陶若冰的脑袋上。
陶若冰好笑:“别哈哈哈……”
“陶若冰你还笑得出来呢?你有没有良心啊?啊?”秦墨书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在棚子侧口响起。
陶若冰看着一向偏偏贵公子此刻穿着脏兮兮的运动服背着包像是徒步驴友老头子一样秦墨书,噗嗤笑出声:“呀,秦公子咋成了这样?新婚燕尔,和你爸又和好了,不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吗?”
但是对上秦墨书熬的通红的眼睛和愤怒削瘦憔悴的脸,陶若冰越说声音越小。
秦墨书走的鞋子都破了,幸好有小白带着他,否则这种崎岖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跟得上来?
“陶若冰,你可真能耐的啊,出了事你自己都能扛呗啊?你他妈的真以为自己的超人什么都能抗的过去啊?!”秦墨书有些虚脱的坐在了陶若冰边上,声音有些颤,气的骂了脏口。
“秦墨书,我陶若冰可不欠你的,别和我妈啊妈的,别让我后悔救了你妈!!”
这一骂,也让陶若冰炸了毛,回怼了人后,他大爷一样的倒在了破木板床上:“哼,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靠你你行吗?玩儿权柄,还是靠女人?让我憋屈着在M国苟且偷生,我陶若冰才不干呢!”
“咚——”秦墨书气的肩膀都发抖,两眼赤红着一拳就打了过去。
“啊唔……”这一圈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陶若冰的鼻子上。
陶若冰痛叫一声,一脚踹开了秦墨书:“你个傻逼!!你打我干什么?!”
秦墨书的力量是陶若冰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这一脚下去着实不轻,把秦墨书踢得半天站不起来,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眼泪瞬间流出来。
一股子戾气在陶若冰身体里乱窜,他强迫自己压下去,蹲下想碰但又没碰秦墨书:“喂?你至于吗?”
秦墨书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嘴唇咬破了血。
心脏几疼,鼻子酸,被心爱的人动粗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他也后悔不应该先动手,但是他完全没有用力,陶若冰到底是对他有多大的怨气才会这么狠。
他勉强坐在地上喘着气,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发抖:“陶若冰,你,你对我就这么不屑?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吗?”
陶若冰捂着流血的左眼,右眼垂下看着地,也在秦墨书边上一米处坐下,又抬起头闭了闭眼,自嘲叹息:“我对你?你觉得可能吗?我沦落到今天这个绝路,七岁,我妈在我面前惨死,我爸被吓到失语懦弱的不像个男人,都是拜你们这群官官相护、滔天权贵的人所赐,说实话秦墨书,我早就受够了,我对你从来都不是真心的,就是想玩玩你,因为想尝尝你们这种人匍匐在我这种人身下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哦,通俗来讲,就是想玩儿你的屁股!”
秦墨书喉结动了动,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陶若冰:“你、你侮辱我会得到快感吗?”
“陶若冰,你有没有心啊?我秦墨书难道是你的仇人吗?”
最后一句话,秦墨书带着难以克制的哽咽喊出来的,嘶哑而心碎。
脑子混乱,秦墨书觉得他像是案板上的一条濒死的鱼,嘴边那些本来早就准备好说出口——我马上送你出国,我们一起避一避风头,哪怕去一个无人小岛,一起过一辈子,再也不回来。
你别误会我,我没和司徒佳佳发生过任何关系,我们结婚,我们离开这里。
那么多的话,真心真情……全都被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子给击碎了。
秦墨书浑浑噩噩的想哭又想笑,抓着陶若冰的衣襟疯了一样地拽着扯着:“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困在M国难受吗?我难道不心疼你么?!我他妈的求爷爷告奶奶,就为了你这个为了报仇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极品蠢货杀人犯,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玩儿我?!我秦墨书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是别人供着我,我也从来不在乎,可现在呢,我心甘情愿为了你,受了多少白眼和为难?我从来没抱怨过,也没说过!你以为我他妈的喜欢女人吗?!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