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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鸾还是靠着墙,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可林鸾并不留指甲,他又需要刺痛感来使自己保持镇定,就松开手使劲捏手背的皮肤,林鸾得了痛,强烈起伏心态也有了些许的缓和,出口的几个字因为语速缓慢而没有那么颤抖。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任务?”
林瑢从来都知道林鸾怕自己,对他现在强装镇定的样也见怪不怪。有很长一段时间林瑢都以为林鸾这样是刻意装出来的,装出一副胆怯天真的模样,实际上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而对于男人这种总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没有比这样的林鸾更适合用于玩弄的猎物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瑢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小物什,“蠢货,都一个多月了还什么都没拍到。”
林鸾顺着林瑢的视线看过去,那上面还摆着几个针孔摄像头,他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这套公寓里曾经被动过手脚。
“你们监视我?”
“监视?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林瑢鄙夷地嗤笑一声,将搜摄像头的同时找到的一盒没吃完的药扔到面前的茶几上,“像你这样的sao货,下面痒吃药能好?就不会找个男人给你止痒吗。”
“你——”林鸾张着嘴说不出话,他突然有些明白了,林谋为何要那么羞辱他,让他含着假阳具上飞机。
也难怪他的私处那么多年都没有过不适,偏偏是刚来国,住在周莘对门之后。
林鸾知道了,不适的源头不是他用了女性尿道,检查结果也显示这两者并没有关联。
真正的原因,是林谋那天在他前xue里涂的润滑有问题。
“为什么?”林鸾问,他什么也不知道,却从一开始,就落入这两父子的计划里。
可林鸾又是从一开始就偏离计划的。
“从一开始就撤走监视你的人也是故意的,一是为了放松你警惕,二是怕你痒到受不了,找他们cao你。”林瑢站起身,慢慢悠悠朝林鸾走过来,“异国他乡孤男寡女,你除了去求对门的周莘,你还能找谁?”
“不对,也说不上是‘寡女’。”林瑢已经走到林鸾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毕竟你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林鸾听不下去了,手往前要推林瑢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因为气力体格的悬殊反而被林瑢困在墙壁和他的手臂之间。林瑢一手粗鲁地扯掉林鸾毛衣内搭的衬衣的前两个纽扣,意料之中的看到他锁骨上的点点红痕。
“实话和你说吧,那个混在你润滑里的药虽然猛,但是你再多熬几天,说不定就缓过去了。”林瑢语气轻佻,看着扭过头不与自己对视的林鸾,“还是不是你自己sao,你还不是送上门给他cao了。”
林瑢本是要挑林鸾的下巴,却被林鸾的扭头弄得不爽,强行将他的脸掰过来,让他仰着头看自己。
“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都被玩烂了。”林瑢说得不屑,可眼里又有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看来周怀山的儿子也没传闻里那么高不可攀,你这样的货色也会碰。”
“不许你这么说周医生!”林鸾突然的发出声音,这让林瑢很是猝不及防,还被林鸾挣脱开控住他下巴的手,林鸾还推了自己一把,林瑢往后退了两步,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他干脆又三两步走回客厅的那张茶几旁拿起一个摄像头,等再站回林鸾面前,眼里又尽是嘲讽。
“我不仅要说,我还要你拍!”不由分说地,林瑢将那个摄像头塞进林鸾手里。
“你卧室里的摄像头还没取,但周莘如果还是只带你在他的公寓里做,就想办法把这个按上。”林瑢说着,有些暴躁地点了根烟,“你的信息国内都已经帮你动过手脚,周莘人在国外,轻易查不到你是林家的养子,和你上床当然不会有顾虑。”
林鸾愣愣地看着手心那个冰冷的仪器:“你们把我送到这儿就是为了拍到我和周医生上床?”他想到周莘之前和他提过的他父亲在国内的官司,他怎么这么笨,就从没想过,那个公司会是林氏建材。
而林氏的这对父子在国内扞不动周怀山,就想对他儿子的声誉下手。
在出于正义而为之护航的案件与自己儿子和双性人做爱的不雅视频之间,周怀山会选哪一个不言而喻。
林瑢一脸理所应当:“不然呢?送你过来谈恋爱?”他轻笑一声,“你不会真的和周莘上过几次床,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吧。”
“听话。”林瑢刻意柔着嗓音,但林鸾听着还是恶心。“我父亲重病是真,周怀山儒商气质太重,不愿意这时候落井下石所以才拖到现在,但如果没有什么把柄牵制住,周怀山还是会对林氏下手,到时候唇亡齿寒,林氏没了,你林鸾又能飞得到哪儿去?”
“可要是用你和周莘的私密将周怀山牵制住了”林瑢身子往前一倾,几乎要和林鸾有身体碰触,“回国后,哥哥不会亏待你。”
“不。”林鸾对林瑢又是一推,但这次,他正视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一把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