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十安挺不习惯在国内过年,甚至可以说是烦躁。他打记事儿起,就从未在国内过过一次年,往年不是去海岛就是去澳洲的别墅里,总之他们要穿着夏季在大太阳下头看春晚。观赏电视上的花花绿绿金光闪闪的春晚人墙的时候,桌上放着的一定是国内标配年夜饭——清蒸大龙炒面包蟹鲍鱼焗鹅掌菌菇配松鼠鱼叉烧卤rou皮冻,总之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素菜,最素净的那部分是甜点上头撒着的白松露切片和鹅掌隔壁的一细腰芥蓝。可见中国人,即使再能装逼如蒋十安,过年也还是吃着传统的大鱼大rou,有些情结无法逃脱。
在国内过年感觉怪的很。首先是温度,屋子里暖气空调开的再大,总也透着一层冷,悄不摸地在蒋十安舒坦的时候扎他一下子。出门更是讨厌,屋子里可以穿篮球服和短裤,往外头去,即使只是走到车库里头,也必须穿上厚羽绒服和靴子,否则就要冻得跟他儿子一样住院。
其次就是儿子不方便。其他季节穿的多点总也能把孩子抱到院子里头去跑,桃太郎走路跑步稳健的很。蒋十安自从放学回家,就给儿子买了一大堆好看的冬季童装,还新买一部DV,幻想着拍点儿子玩雪的视频。可回来一瞅,冻得哆嗦。桃太郎只在门厅开着门玩,这样子能吹到屋里刮出来的暖风。这孩子贼的很,人Jing似的,蒋十安要把他抱到院子里跑跑,他那两条腿蹬得像提前骑上了独轮车,哗哗的,嘴里嚷嚷:“爸爸!不去!冷!”蒋十安从来溺爱他,儿子别说这么杀猪似的嚷嚷,就是小哼唧一声,他也心疼得什么似的。于是只好和桃太郎在他的玩具房玩,两人都穿着薄卫衣。
再者就是。
蒋十安枕着脸颊下的肌肤扭动了一下,那yIn欲翘起的白屁股便蜿蜒在他的身下嫌弃地瑟缩。这么一动,泛着腥香味的逼就离他远了,他不满地哼哼,音调和桃太郎一模一样,把雪白的routun搬回来。他伸长嘴唇在泛着红的tun尖一吻,手指懒懒地在两股的Yin影中磨蹭,指尖chaoshi粘腻,不知是yInye还是他的唾ye,最好的答案大约是都有。
他把手指抽回来,放在嘴里吮,抬头瞟张茂。张茂正伏在床上喘气,因为屁股被蒋十安的脑袋压着,他的腰便拧得麻花似的,显得更细。他胖了些许,也可能因为生过孩子,肚皮上的rou柔软,在腰间堆着一点皮肤,细细看去有几道不明显的妊娠纹。他两颗ru头被吮得硕大,在胸前慢慢平复下去,却像松了劲儿的弹簧,回不去似的局促。蒋十安觉得有趣,便恋恋不舍从他屁股上头离开,汗shi的皮肤一旦离开另一方温热的、同样shi漉漉的肌理,便激起一身不满的鸡皮疙瘩。
他慢慢爬到张茂身侧,抚摸着他根部渗着汗珠的头发,在他的脖颈上舔咬,有点咸也有点酸,蒋十安品尝他的皮肤,也品尝自己的嘴唇。嘴唇刚才被吮的破了,张茂吻他好似讨债,不注意就要咬他的嘴角。他的胸肌触碰到张茂的后背肩胛骨,支棱着戳动他的ru头,蒋十安觉得怪,便离开一点。他伸手抚摸张茂的身体,试图挑起他第二次情chao。
蒋十安沉溺于这样的拥抱,毫无嫌隙,仿佛他们之间的一切仇恨和过往都烟消云散。他们只是在广袤银河系里,渺小的地球上再渺小不过的,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或者是一个。他们因为拥抱而结合,因为结合而生长在一处,Yin道连着Yinjing,嘴唇啃咬着血管,就这样拥抱。
他把手伸向张茂的胯下,轻轻挑逗他的性欲,他的Yinjing射过,现下还硬不起来,瑟缩地收萎在同样抽巴的睾丸上。不过蒋十安不在乎,他抚慰张茂就像抚慰自己的一个器官,是自发的,是毫无芥蒂的。他缓慢地揉动张茂的gui头,嘴唇在他的后颈上吮吻,张茂后头的头发茬倒是面积大的很,硬硬地戳着他的嘴唇。蒋十安私自认为,那一片过于狭长的颈后头发来自于他的下体。下体没有什么毛,自然其他地方就继承了这一丛。
他为这样的想象而发笑,也因此来了性致——他对任何有关张茂下体的东西,都能勃起。他粗大的Yinjing磨蹭着张茂的屁股,哀求似的说:“再来一次。”
“不。”张茂忽然猛地把被子抓了过来甩在自己身上,身体也瞬间侧远。
“为什么呀?”蒋十安第无数次被独自扔在被子外头,幽怨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好冷,离开了另一人体温的卧室真是冷飕飕,他双臂环抱自己,蜷起两条长度惊人的腿,脚丫子探进被窝里戳张茂的屁眼,这地方他比较陌生,不过他也毫不介意:“你都好几天不跟我来第二次了,怎么这样啊,回家不就是……”
他说到这儿反而住嘴,他可不想让张茂觉得他就是贪图他的小逼美色。蒋十安清了清嗓子说:“嗯,我可不信你一次就够了。”张茂背对着他根本就不理,反而脸旁边透出一点光,明显是玩起了手机。蒋十安蜷在他身后噘嘴翻白眼,扯过一角被子想盖在自己肚子上,张茂把那被子压在自己身下,根本不让他扯出来哪怕一丁点。蒋十安这下生气了,扑上去搂靠垫似的把张茂圈在自己怀里:“你怎么这样,想冻死我呢!”
张茂根本一个字都不回他,闷头看手机。
蒋十安从床上翻起来,晃荡着从地上把刚才被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