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果然没有人,蒋十安拉着张茂嘻嘻哈哈地跑上去,脚底板似乎都能惊动空气里的静谧因子。他和张茂十指交缠,小步走向最里面的一排书架,上头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大部头书和大辞典,鲜少有人借用,浅浅积了一层灰尘。蒋十安嘴巴犯贱地对着一吹,星星点点的灰尘在两人之间飞舞。
“咳!呸!”
蒋十安在眼前狼狈地挥手驱散那些讨人厌的粉尘,一边抱怨着学校抠门死了都不打扫。他把张茂压在书架上,看着他有些狼狈地侧过头轻声咳嗽。蒋十安忽然觉得好浪漫,这好像和他看过的一个电影一样,两人在图书馆看书时对视到,然后牵手悄悄地在书架后接吻。
张茂身后的书架上凿出一扇窗,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又是秋季,秋高气爽,阳光也澄澈许多,顺着平淡四方的窗子投射进无数道阳光。蒋十安眯眼看着那些漂浮在空中杂乱无章翻滚着的尘埃,金橙色的光在灰尘之中穿梭成一道道笔直的通道,张茂的脸庞与发茬切断这些光束,被镶嵌上一圈发亮的光。
那些光在他的脑后形成一个光斑,大而圆,仿佛是某一次蒋十安和父母参加金佛落成的仪式,他学着父母的样子下拜后,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显灵了”。他抬头去看,金佛背后金光的圆圈,惊鸿一瞥。蒋十安不信佛,可他看着张茂侧过头去面无表情却红了耳朵的脸颊,还有他身后那轮金光,便想虔诚地下跪参拜。
张茂就是他的神,是他无穷的信仰。
现在他要渎神了。
蒋十安猛地低下头去狠狠摄住张茂的嘴唇,他的额头撞到了书架,生痛,不过他不在乎。他掰着张茂的脸颊细细品味他神圣的嘴唇,有点干有点粗糙,大概是因为刚才看那么久书也未喝一口水的关系。他用舌头舔着上头的死皮,刺刺的,令他的舌尖发痒。有些在他充满耐心的舔舐下脱落,便被蒋十安卷进了嘴里品尝。
没有味道,张茂的皮肤没有味道。他总是想吃下张茂身上的某个部位,什么地方都好。他并非要杀他,只是想拥有他的身体的一个部分,任何部位。他吞吃他的皮肤,咀嚼他的肌rou,吮吸他的鲜血,只需一丁点,不会到伤害他的程度。滑进胃袋后,被胃酸腐蚀消化,细胞吸收了那些来自于张茂身体的独一无二的蛋白质,他们便能真的融为一体。
因此他试过偷吃张茂的经血,他还没有得逞,仅仅是扒开张茂的裤子,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蒋十安觉得可惜,他痛惜地看着张茂从Yin道里拿出那根吸满血鼓鼓涨涨的棉条,不服气地说:“你第一根棉条,还是我帮你放进去的,忘恩负义!”张茂低声咒骂着他有毛病,然后把那根黏糊着血ye和块状粘膜的宝物扔进垃圾袋,拿出去丢掉。他从不给蒋十安任何接触他的经血的机会。
他和张茂深深接吻,呼吸chaoshi地交缠在一处,北京秋季干燥,仅仅是这些从口中交换的带着水汽的空气都能让两人双唇shi润。蒋十安松开他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喘气,感叹:“你不觉得好浪漫么。”他们的唇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张茂抿嘴让其断掉,却挂在了蒋十安的下巴上。他尴尬地低下头去:“什么浪漫。”蒋十安在他的嘴上一口一口亲着,嘟囔:“这样接吻,不浪漫吗?我的梦想就是在图书馆,跟你,偷情。”
最后两个字他是贴着张茂的耳朵说的,他的耳垂敏感,被气息扑上去,便会瑟缩着脖子躲藏。蒋十安最爱他这个样子,可爱,更重要的是,让他觉得张茂还是对他有点反应的。这几年他们从来没有吵架生气过,张茂对他的态度不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吧,可也终于和缓许多。蒋十安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微妙脆弱的平衡,何止在钢丝上行走呢,简直是十级大风下的钢丝行走。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茂低头说着,口气几乎是埋怨了。蒋十安积攒的怒火平息下去些许,他在张茂的脸上嘴上一下下地亲,实在太安静,每一下嘴唇和皮肤的接触声都响亮无比。他亲了十来下,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地掐住他的下巴又深深同张茂舌吻。他故意用强健有力的舌头缠的水声滋滋作响,张茂不满地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和下体,蒋十安用大腿夹住他不让他乱动。他将张茂的舌头从口中拉出来,含在自己的唇间轻轻地咀嚼,仿佛吃一块柔韧的土耳其糖。
张茂顶在他肚子上的膝盖虽然硬,但一点都不重,蒋十安暗自发笑,心想根本就还是不舍得打他,不过玩点情趣。他吻得也就越发深入和激情。张茂终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蒋十安舔着嘴唇野兽似的盯着他看:“怎么了?”
“走吧。”张茂有点发抖,他似乎是害怕蒋十安就在此处发作,真的像刚才他在楼梯间里头说的要在这里干他。蒋十安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开开玩笑,哪里就胆大包天真的敢在学校脱了裤子弄他。不过,别的小动作还是可以搞一搞的。蒋十安挺着胯用勃起在运动裤下的粗大Yinjing轻轻撞张茂的下半身,他敏锐地发觉张茂也硬了。
“你好口是心非哦,坏。”蒋十安舌尖在他的鼻头上舔过,有点出汗,咸的。他换上手折腾张茂的下体,轻轻隔着裤子揉他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