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心情正郁结。又看到最不想见到的犬夜叉,不禁黑了脸,语气不友好地质问,“你杵在这里干什么?”
谁知犬夜叉并未回答。他浑身上下都淋了个透shi,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知是不是脑子也被淋坏了,双眼死死盯着桔梗,却是目光如炬。
奈落最见不得他这样的眼神。连忙挡在桔梗身前,隔开了那炙热的视线。
“问你话呢,你聋了么,犬夜叉?”
依着犬夜叉以往易怒的性子,这回早就和奈落斗起嘴来了。可是今天却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奈落正疑惑间,听到桔梗在背后轻声道:“我们走吧。”声音中竟隐隐有哀求之意。
奈落心头一跳,便伸手揽了她,莫名觉得她随时会跌倒。正待两人往大门走去的时候,犬夜叉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大声喊道:“桔梗!”
那一声叫得石破天惊,桔梗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桔梗,我知道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奈落觉得自己身为桔梗的男友被全然无视了,心下不爽,拿眼刀去丢犬夜叉,对方却毫无所觉。
“求你不要无视我不要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犬夜叉如泣如诉般的话语混合着满耳的雨声,竟然让人心中生出一股悲凉来。
奈落眼底泛起一丝冷意。
纵使他爱桔梗如此之深,也绝不会说出这样掏心掏肺的话来。说不出口,也不敢说。怕说出来就陷入了万劫不复,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本能总让他为自己留一步后路,所以爱得谨慎,又爱得痛苦。
可犬夜叉虽然单纯,却能坦然地把他内心所想正大光明地说出来。这一点让他羡慕,却又痛恨。
心中正百转千回时,桔梗在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襟,“走吧。”
他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一如她的声音。
就在他随着桔梗继续往回走的时候,犬夜叉突然冲过来了。奈落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没防备,就被他重重推到一边,脚因路面chaoshi而打滑,竟摔在了地上。
“放开你的脏手!”犬夜叉冲着他大吼。
奈落气得直瞪眼,腿一扫也把他给绊趴下了。俩人都急了眼,头脑也不清醒了,不管雨天地面多么泥泞不堪,就势打成了一团。雨势一点也没减小,劈头盖脸地砸来,倒给了人一种可以不管不顾尽情发泄的感觉。奈落今天本就积郁已久,现在被犬夜叉这么一搅合,心里的不爽和怒火全都一股脑地冲出来,拳头比平时里利了很多。倒是犬夜叉不知是雨中站太久没力气了还是根本不在状态,便在交锋中节节败退,吃了奈落不少拳头。
但犬夜叉却像刻意挑衅一样,唤起了桔梗的名字,叫声颇为凄厉。奈落听了更是火大,对着他脸颊打,他喊一声便打一记。即使听到了桔梗声音发颤地让他停手,他也不想停下来。
都是这个家伙。从来都挡在自己与桔梗之间。前世是这样,今生还要这样!
突然,手上感到了一阵温热。
奈落一愣,低眼去瞧犬夜叉,对方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一片shi漉漉的,完全分不出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只有那双眼睛睁着,其中的不甘、愤怒、痛苦都写得清清楚楚,在黑夜里亮得让奈落心生怯意。
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假装成桔梗用破魔之矢射向犬夜叉时,对方也是这么个眼神。
“什么嘛,竟然哭出来,真没骨气”
奈落嘴上喃喃地说,却一下子没了打人的心情,将手伸了回来。犬夜叉却还是维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任由漫天大雨将他淹没。
没了犬夜叉的纠缠,奈落把桔梗送回了家。桔梗的妹妹戈薇看到俩人浑身淋透又神情颓然,跑过来又是拿毛巾又是端热茶。奈落想到犬夜叉和这个女孩搅合在一起,却又要来招惹桔梗,不禁有些迁怒戈薇,表情也是冷冰冰的。
好在这女孩还比较识相,嘘寒问暖一阵后就自觉离开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桔梗手里捧着热茶,头上罩着大浴巾缩在沙发里,一向坚强淡漠的她此刻却显得单薄而脆弱。奈落的手关切地朝她伸去,却被她回以一个无言的背影。
他只能讪讪地收回手,“还冷么?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
桔梗却只是沉默。
“茶凉了吧?我给你换杯热的”
奈落只觉得喉头发沉,那感觉一直蔓延到胸腔,堵得他呼吸困难。
“你也走吧”
对方仿佛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这话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将奈落满腔郁结瞬间炸开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将桔梗压倒,撑着两只胳膊在上方看着她。桔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表情却丝毫没有动摇。
奈落深深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然后慢慢俯下脸,将唇往对方的凑过去。
最终快凑上的时候,女孩却别开了脸,让他的唇失去准头,只触到了她的脸颊。
奈落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