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时候被绑架过,穆谨就要求穆权每天早起接受体能训练,从七岁开始到现在,已经成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甚至只要一天不训练就浑身不对劲。
于是他在中学时期展现出的怪物一般惊人体能,被很多同学甚至老师崇拜得称神。他享受作为强者的感觉,但有时又觉得挺可笑的,仿佛自己真的是个怪物。
有一次他开玩笑地对李司靳道,你们穆神穆神的叫了三年,如果有一天神像崩塌了呢?]
李司靳当时愣了,很认真地问道:穆学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好奇而已。]
我不知道崩塌指的是什么,]李司靳转了转手中的篮球,然后投了出去,秀了一个Jing准的线外三分,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就和学长一起把神像修补回来吧。]
可修补也会留下痕迹,一旦崩塌过,就不能算是神了吧。]穆权开始将话题往哲学方面引入。
神像只是比喻而已,人可是很健忘的生物啊,]李司靳笑道,反正对于我而言,学长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无可撼动,除非学长的灵魂被夺走、吞噬了。]
连灵魂论都出来了,看来你哲学课上思考得很多啊。]
只是小说看多了而已,]李司靳笑了,把球传给他,学长的灵魂这么美味,恐怕有不少恶魔会觊觎吧。]
穆权醒来时翻了个身,旁边的李司靳立即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他看向对方,梦境的滤镜让他有一瞬间觉得李司靳似乎没有老,两人还是当初的少年。
他尽量放轻动作起床,但换衣服的声音还是弄醒了李司靳。
“学长?都六点了啊”对方头发凌乱地从床上撑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再睡会吧,”穆权道,“我先去训练。”
李司靳迷迷蒙蒙地在床上坐了半晌,看着他换好了全套,然后笑着倒了下去:“也好,可以在学长的豪华大床上多睡一会。”
穆权走过床边,掀起被子盖在对方身上,“走了,别着凉。”
鉴于昨天发生了不必要的冲突,他和张天淞、羌良今天约在了茶馆见面。那里更清净,而且也有随时供应的食物。
“穆,东南亚那边,我们要不要提前派人过去探探情况?”路上青田对他道。
“先不需要,而且我们现在人手也不够,去那种地方,一定要派最信任的人。”
“老蛇在日本也有产业,我们也可以从那边入手,我可以帮上不少忙。”
“东南亚是我们的首选,越是混乱和目无法治的地方,越好拿下老蛇。”穆权道,“就看七月的那次交易了。”
青田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对了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小医生他,最近是不是有女朋友啊?”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上次在轮船上,我看他这里有那种痕迹,又不像简单的受伤,应该是吻痕吧?”青田一脸正直而紧张,“可小医生周围也没有其他女人啊,不会是和吧”
“乱说什么。”
“我、我这是推理,思米马赛”青田被穆权Yin沉的脸色吓得结巴,知道自己又问错话了,“因为我真的挺喜欢,而她总是叫小医生司靳哥,所以特别想知道”
“我记得你说过她是男人婆吧?”
“那是我不好意思直接说啊!”青田急红了脸,“而且如果说出来,就会给穆一种不好好干事只想泡妹的感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呃”
“放心吧,不是,你要是真心喜欢就去追求。”
“呼,那就好,谢谢穆!”青田连连鞠躬,等穆权已经走到前面了,才回过神来,“不过,‘不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茶馆里只有张天淞和他的几个手下,羌良却不见踪影。
“还有一位呢,”穆权坐下来,“迟到好像不是他的风格。”
“怎么不是了,我发现只要有老子在,他就会迟到,”张天淞翘着二郎腿在玩茶杯,“死太监事儿可多了,估计早起还得洗个头泡个澡。”
“我和你说的事,没有告诉他吧。”
“当然的,老子拿钱做事、讲究先来后到。”张天淞放下杯子,“而且跟你合作可比和他痛快多了,那家伙成天一幅皇城脚下的高傲样儿,瞧不起我们东北大屯和南蛮之地人啊?”
穆权笑了笑,“他在北京、帮施老做事,虽然有上面的关系,但限制也不少。”
“我还想问呢,你们俩之前到底什么关系?你弟弟这么恨他?”张天淞直起腰,一脸好奇。
“合作过。”穆权只回答了三个字。
张天淞看出他不想多说,便点点头,“理解,不合适呗。”
“说说你准备派那些杀手去东南亚吧。”
“这取决于你和那死太监给的价钱,如果足够的话,老子亲自去。”张天淞痞里痞气地笑起来,“你我可以打个折,但减掉的折扣要从死太监身上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