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还是不做?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沈晔这话无异于是把自己脱光了往狼口里送,特别沈清凌还是头饿了一个月的大恶狼,就沈晔那身小细皮嫩rou的,哪里够他啃的?
俗话说,年过三十,坐地吸土,这话说得难听,用在沈爸爸身上倒也适用。他是白天坐在办公室想儿子,夜里裹着被窝也想儿子,要不是沈晔走得匆忙留下了不少衣物,沈清凌这个月简直要被折磨疯了。
沈清凌禁欲三十年的欲望都集中爆发在儿子身上了。
他脱去外套和鞋子,掀开那在月色照映下颜色白惨惨的被子,爬上床躺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吁着气,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把脚伸进儿子热乎乎的腿间暖和。
他用脚掌揉搓着孩子小腿突起的肌rou形状,在被子下面揽过劲瘦的腰,胸膛贴在了少年仍然稍显削薄的后背,他感到两具rou体接触时对方一瞬间的僵直,并没有因此心中生出什么不适的情绪,他第一反应是碰着了瘀伤,连忙往后腾了一点。
他听到儿子不正常的呼吸频率,才往另一方面想,这是有了心理抵触啊
心中的疼惜要湮没了他,这是他那个本应该成为天之骄子的儿子啊,怎么能倒在老鼠窝里,遍体鳞伤?都怪他,只记得教育孩子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却忘了给他也培养出能扞卫自己的尖利小牙。
用这么委屈的姿态跟他求欢,沈清凌心里如何也不是滋味。他是饥渴,但也没混蛋到能对躺在病床上待观察的宝贝儿子毫无顾忌下手的地步。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沈清凌哪里是那么眼光短浅的人,放长线才能钓回乖儿子这条肥美的大鱼,到时候是煎还是炸,哪种吃法,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他凑过去,舌尖轻微扫过耳廓边缘,伸手托着沈晔的脸掰过来,嘴唇移到了额角,像是一位正常的父母会对受伤的可怜孩子会做的一样,清浅地吻了吻。
没有料想中的带有rou欲的吻落在唇上,沈晔悄悄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觉得过意不去,想用身体报答我?”
他声音明明是低沉柔和的,沈晔却觉得自己听出一丝揶揄。他正是神经敏感的时候,亲生父母的做法已经剥夺了他对身边人的基本信任,现在不由得认为养父在责怪自己了。
少年倔强地要扭回脑袋,他像一头炸毛的小兽,身体受了伤,还被戳中了心事,紧拽着被子往床边移,势必要在自己和沈清凌中间拉出一道太平洋那么宽的距离似得。
“别动了,再动真要掉下去了。”沈清凌不由分说把他捞了回来,手脚并用缠搂着孩子,和他面对面贴着,“这是委屈了?”
沈晔咬着嘴唇不肯回答,沈清凌很少见他这个样子,孩子心里难受,他也跟着窝心,叹着气:“爸爸不要你报答,晔晔没事就是爸爸最大的愿望了。”
一股子酸气直冲鼻腔,沈晔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眼眶shi热,他眨着眼睛想逼回眼泪。沈清凌顺势把他按进了怀中,下巴磕在他发旋,自言自语似得:“晔晔想不想爸爸?爸爸好想你啊”
沈晔听着这道声音,脑中随之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他几乎都能想象出自己离家后的日子,养父是如何独自在家中牵挂着自己,像这样无意识的自语,也许每天都能在那套留有他们生活印记的房子内响起。
他想告诉养父,他想过他,想倾诉他的后悔,他不该大骂养父是骗子,更不该在男人送来早饭时无情推开。
但他无法忘记一件最忧心的事。“您病了吗?是什么病?”
听他那黏糊糊的嗓音,沈清凌就知道他又偷偷掉眼泪,也没拆穿孩子,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腰,像是要哄他入睡一般,过了一会儿,沈晔都酝酿出一些困意了,他忽然轻声说:“没事,不是大毛病,总会好的,晔晔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沈晔那点困意被他一句话炸飞了,他不会单纯地觉得沈清凌真的如他所说没有问题,这种暧昧的态度恰恰是沈晔最不愿意见到的,他根本不敢去猜测沈清凌敷衍的话下面藏着多严重的事实。
他拿沈清凌衬衫擦着眼泪,思绪在几种不治之症间飘忽着,越想越觉得可怕,仿佛沈清凌下一秒就要停止呼吸,被推到地下室的停尸房了。
他又开始头疼了。他揪着沈清凌的衣服,眼前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他似乎看到了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干掉的黑血,还有、还有——
“爸——”他突然急切地叫喊着。
“怎么了?哪里疼了吗?我去叫护士过来。”沈清凌不敢放松警惕,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沈晔把他拉了回来,倒在他身上,整个身子都在战栗。沈清凌觉着有个硬东西抵在腿上,他摸了摸居然是儿子的屌硬了,有些诧异,就问他:“下面难受吗?爸给你含出来,好不好?晔晔别出声,爸给你弄舒服了。”
沈晔嗓子发紧,小腿痉挛,他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身体里回荡,或者是许多种感觉复杂地碰撞在一起,他身体紧绷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