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令家的客厅很宽敞,很明亮,此时只有唐辛宝一人。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脚边放着他的小皮箱。楼上时不时就传出陆司令的怒吼,以及马靴重重踏在地板上的响声,震得天花板沙沙掉灰。一个勤务兵给他端来一壶热茶和一个Jing致的小茶杯,唐辛宝道了谢,端起来呷了一小口,在热腾腾的茶香中忽然感到非常好笑。
别看陆天时在自己这里大逞yIn威,可在陆司令面前真如同耗子见了猫,那个噤若寒蝉的样子,真堪称奇景。也难怪他终日不敢回家,原来是陆司令看不上他呢!
唐辛宝在西式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感觉终日憋在胸中的闷气稍稍散去了一些,仿佛自己和陆天时之间的仇都被陆司令报了去。
忽然,陆天时的脑袋从二层楼梯口探了出来,口中没好气地叫喊一位副官的名字,让他给唐辛宝安排住处。
唐辛宝刚想转过头欣赏一下他此刻的模样,他那脑袋又飞快地收了回去,没让唐辛宝看成好戏。
一个副官走过来拎起他的小皮箱,带着他去了客房。唐辛宝辛苦一路,这时也累了,进了房间之后,他约么着陆天时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便打开箱子取出自带的衣物和洗漱用具。翻东西的时候,一把小手枪在叠的整整齐齐的衬衫下方露了出来。唐辛宝把它拿在手中,就想起了宋卫东。
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土匪山上。他的上司投了日本人,那他是会坚守阵地还是另谋其主,或者也跟着一起投降升阶?虽然他与宋卫东相处时间并不算长,但他直觉认为那人不会做这种叛国求荣的事。没什么根据,就只是直觉。
想起宋卫东笑眼弯弯的模样,唐辛宝心里没来由有些发烫。暴雨夜耳鬓厮磨的温存,临别时疯狂难舍的交欢,每一样都像烙印一样印在他的心底。宋卫东给的安慰和怜惜,是他那段艰难时月唯一的支撑。现在只盼望那人能平安熬过战事,多活几年。
直到晚间时分,陆天时才露了面。他和他家老爷子好几个月不见一次面,见一次就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只不过是陆司令讲,他在一旁听。在客房见到准备入睡的唐辛宝后,他Yin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迈步走进来关上了房门。
唐辛宝见他架势不对,心里直突突,生怕他拿自己撒气。
果然,陆天时一屁股坐到床边,不由分说就把他往怀里扯。唐辛宝睡觉时不穿束胸,睡衣下面就是软颤颤的ru房,被他蛮横地抓在手里掐揉。
唐辛宝垂着头忍了片刻,终于受不住了,拉着他的手臂求道:“轻一点吧,上次被你弄青了,现在还没好呢。”
陆天时横了他一眼,撩开衣摆,果然看见白软胸rou上一个巴掌大的青印子。他用手指刮了一下挺立的ru尖,恶声恶气道:“sao东西,nai子长这么大,哪天给你切了去,免得你到处勾引男人。”
唐辛宝知道他是吓唬自己,可还是直打怵:“别啊,切了……你就摸不到了啊。”
陆天时看他羞红着脸,嘟着小嘴,眼里好似荡着一波秋水,火气就下降许多,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面对自己:“白天看我丢人现眼看得开心吗?”
唐辛宝心中暗道何止是开心,简直就是解气,可嘴上还说:“没有啊,你这么想可就多虑了,谁家的父亲不训儿子几句呢?陆司令说你,不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用在意……”
陆天时不等他说完就噙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撬开牙关去吸吮他的舌头。
唐辛宝被他亲得呼吸不畅,两手乱抓了一阵,最后没地方放只好搭在他肩上。
陆天时翻身将他压在床上,由着性子又吮又啃,手伸进衣裤中大力抚摸。如此亵玩了一会儿,他支起上身,抹掉唐辛宝嘴边一丝涎ye,轻笑道:“今天没心情,放你一马。”然后他理了理头发,当真起身出去了。
唐辛宝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喘了半天,最后恨恨道:“呸,什么玩意儿啊!”
陆天时此次是来求官职的,可却对这件事只字不提,每天只充秘书站在长官父亲身后伺候着。陆司令前两天都对他没好脸色,第三天终于肯放下架子,露出一点做长辈的和颜悦色,带着儿子巡视大营去了。
陆公馆虽然是临时住所,但房间也是非常之多,唐辛宝所住的这间乃是后楼客房。客房一楼娱乐,二楼住宿。唐辛宝初来乍到还夹着小心不敢轻易下楼,可陆天时整天不见人影,他待得实在发慌,便到楼下四处转。其中有一间台球室,是他最为感兴趣的。他曾经跟着赵立仁学习过如何打台球,可惜半途而废了,因为赵立仁总借着教学的机会揩油,用下身去顶在他的屁股上磨蹭,偏偏他趴俯在桌案上的这个姿势还无法挣脱,所以干脆不学了。如今这间台球室只有他一人,他可以敞开了玩,没人挑剔他技术差,也没人给他记输赢。
这天他又独自在台球室混了大半天,等他感觉到腹中饥饿时,室外已经渐渐黑下来。今天又什么都没做,他无可奈何地把杆子往桌上一扔,打算回楼上吃饭。哪知刚一转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陆天时身上的烟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