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去医院看我爸。”
钟文玉略显不自然地说,“不着急,明儿再去吧,这会儿你爸都睡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不碍事的。”
池骋绷起那张阳刚冷峻的脸,“早知道就明个再过来了。”
“妈想跟你多待会儿都不成啊?你整天在郊区猫着,一去好几个礼拜,我跟你爸都逮不着人。你要养点儿别的还成,非得养这东西,万一哪天被咬一口,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谁去救你啊?”
一口?池骋心中冷笑,我都让那几条带毒的咬过七八回了,现在不也好好的么?
“行了,不早了,你把这玩意儿关起来,回屋睡觉吧。”
池骋没听见一样地抱着小醋包往卧室走。
钟文玉追了过去,“玻璃箱在这屋呢,你把它抱到你屋干什么?”
咣当一声,门直接在钟文玉眼前关上了。
钟文玉站在门口发愁,这孩子可咋办呢?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
第二天上午,池骋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都已经十点多了,怎么没人叫他起床呢?
“池少,出事了,蛇窝让人端了!”
池骋猛地坐起身,混沌的目光骤然Jing厉。
“好好的怎么会让人端了?”
“我怀疑我和大昆被人下药了,昨晚我俩睡得特别沉,一点儿动静没听到,醒来就九点多了。刚才我俩去东边那两间房看了一下,玻璃箱全都没了,就连你那个屋的蛇都没剩下。”
“小龙呢?”池骋问。
“不知道,我俩自打醒来就没瞧见他。”
池骋的瞳孔中充斥着满满的戾气。
池远端(池骋父亲)出院了,更确切的说他根本没住院,池骋Yin着一张脸要出门的时候,就被池远端拦在了门口。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过两天你就去城管局上班。”
池骋径直地绕开池远端。
“你敢走一个试试!”池远端砰的一脚踹上身后的门,“你瞧瞧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儿!今年都二十八了,一份正经工作没有!你瞧瞧人家小宇,当初多不着调啊?现在都混成经理了。人家也爱玩,可人家没耽误正经事!”
池骋坐回沙发上,随手抓起一把圣女果,一个一个往嘴里丢。
“您可以让他管您叫爸,我没意见。”
“我他妈倒想换一个儿子呢!”池远端急赤白脸地朝池骋吼,“举报电话都打到我办公室了!说我儿子性变态,猥亵男学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池骋知道,他又让小龙和郭城宇俩人合起来玩了一票。
“你说你玩什么不好?非得玩小伙子!你是性无能还是心里有毛病啊?”
池骋拍拍衣服站起身,宽大的身形横在池远端面前。
“我晕B症,成不成?”
池远端怒不可遏,“甭跟我扯淡!你的蛇全让我关起来了,你要还想让它们活着,就给我老老实实上班!”
……
☆、17我要当小贩。 (1975字)
整整两个月,吴所畏就在姜小帅诊所里闭门思过,反省自个前些年的悲剧人生,总结经验教训,为今后开辟新生活打好坚实的基础。
白天他就给姜小帅买饭、扫地、收拾屋子……晚上就住在诊所。姜小帅给吴所畏发工资,吴所畏不收,他只要姜小帅给他个住所,管他饭就成。每天早上姜小帅打着哈欠到诊所的时候,吴所畏已经跑完五千米,并把诊室收拾好了。
在姜小帅眼里,吴所畏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前段时间暴瘦,这程子玩命地锻炼,松弛的皮肤已经被Jing瘦的肌rou取代了。脸上轮廓越发清晰,五官越来越明朗,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狠劲儿,总能让姜小帅这个师父心神激荡。
“我打算从小贩做起,攒足了钱之后,就开个门脸儿。”
姜小帅用圆珠笔戳着桌面,英气的眼珠里投射出默许的光芒。
“这倒也是条路子,就是辛苦点儿,对了,你会吆喝么?”
“这有啥不会的?”
“你吆喝一声我听听。”
“磨剪子嘞——抢菜刀——”
年代久远的一声吆喝,还真让吴所畏喊出几分味道,姜小帅被逗得哈哈大笑,吴所畏也跟着他咧了咧嘴角。姜小帅怔了怔,他好像很久没瞧见吴所畏心无忌惮地笑了。
“哎,让你换一种活法,也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姜小帅记得吴所畏刚来的时候,虽然有点儿缺心眼,可总是活得乐呵呵的。
吴所畏挺认真地朝姜小帅说:“还是活明白点儿好,不过你放心吧,我对你还像以前那样。只要你不膈应,我见天儿对你笑,就对你一个人笑。”
姜小帅扶额注视桌面,咋尼玛有点儿感动了呢?
“哦,对了,当小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做好准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