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要的是你呢?”司逸轻抿了一口酒,看向身旁自称是S的封昱。
司逸早就知道封昱喜欢玩这些,不仅喜欢,而且时不时还会教唆他一起玩。
不过他觉得无趣,一向爱答不理的,但后来见到了伤痕累累的自家弟弟,心中竟有些发痒。
他无法忍受这种邪恶的念头滋生,于是禁欲压制了一段时间,但是施虐的欲望反而更加强烈了。
正好逢上封昱又来邀约,便应了。
但在这个会所了待了半个小时,竟然一个合适的都没找到。
司逸心里不悦,一个人靠在窗边喝着闷酒,想透透气。
没站一会儿,封昱就过来了,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
司逸不耐烦地甩了那么句话过去,希望他知难而退,别再劝自己找奴了。
“啊……”封昱仰起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勾着司逸的下巴欺近他的脸,“你就这么想——”
“踩,我?”封昱把尾音拖得极长。
司逸淡淡一笑,挣开封昱的手,靠到栏杆上,“其实也不是那么想。”
“为什么?”封昱皱眉。
司逸乜了他一眼,带着不屑,道:“跪都跪不好的狗,没意思。”
封昱抿了抿唇,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司逸明显不开心了。
封昱从口袋里摸出一条丝带,然后将腕子并拢,伸直送到司逸面前,“逸哥,收了我吧。”
眼神里流动的企盼像只被扔掉的小狗。
司逸没搭理他,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后便转身离开了。
来到洗手间,司逸拿出纸巾沾了点水,擦拭着下巴上刚刚被封昱摸过的地方。
封昱早就在他面前表现过认他为主的想法,本来呢,他只当那是一句玩笑,根本没当真。
若是实在没有找到奴,和封昱这个圈里老手玩玩也是可以的。
但封昱太过放肆的动作却让他生出了些恶心的感觉,他还是喜欢乖巧一点的。
司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亮的光芒下站着一个男人,无论是发型还是衣着,都透露出种一丝不苟的认真。
那紧锁的眉头和抿成一线的薄唇,也彰显着这个人,不好相与。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司逸擦了擦手上的水,从口袋里取出手机。
邮件?
他在手机上划了两下,点进邮件的详情,看见抬头那两个字,发件人是司衍。
邮件内容:哥哥,我到A市了,过几天就要去学校参加夏令营了,如果哥哥有时间,能不能和哥哥见一面?如果没有也不要紧,我已经定好了酒店,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原来是司衍啊,为什么会发邮件过来?打电话不是更方便吗?
司逸看着那几行字逐渐在眼前模糊起来,忽然想起有段时间司衍总是发短信问他早安晚安,而那段时间他心情也不怎么好,一气之下就把司衍的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司逸今日酒喝得有点多,一时竟也想不起来弟弟为什么要来A市,参加什么夏令营……
弟弟来了,自己这个哥哥怎么好意思让他住酒店呢?
司逸给妈妈拨了个电话,要了司衍的电话号码后拨了过去。
司衍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来不及犹豫就点了接通,哥哥那冰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现在在哪?”
“火车站。”
“等会我给你发个地址,打车过来。”
“好——”司衍一个好字才说了一半,对方就挂断了。
大约等了半分钟后,哥哥给他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上面除了地址,其余什么也没有。
司逸与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打了招呼后便走了,他家距离会所并不远,来时便是走过来的。
刚刚喝了不少酒,司逸心情烦闷之余,觉得身上也变得燥热起来,打算趁着夜风醒醒酒。
回家的路上,司逸终于想起来,不久前,他好像跟司衍说过,让他考研究生。
可是现在不是才七月吗?推荐免试吗?
司逸不想去思考这些事,那时不过是缓兵之计,想让阿衍专心于学习,转移注意力,充实一下自己的生活,别有事没事就伤害自己。
看来司衍只是做到了专心学习,不,如果他能推荐免试,那么大学几年的成绩应该都挺不错的。
司逸忽然觉得,自己给自己设了个套,还开心地钻了进去。
他并没有答应司衍什么,也不太想和司衍再有什么关系,但是司衍变成现在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也不能撒手不管。
虽然不想承认,但司逸心底,是舍不得把司衍送去给别人伤害的,也不愿意让别人碰司衍。
还是放在自己手心吧。
在这之前,得先问问阿衍的想法,别再像之前那样,让司衍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