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喂’比‘萧阁主’要显得亲近些,暂时先默认了这个对自己的称呼,不急不急,毕竟来日方长。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刚才他俩那番都是在瞎扯什么呢。
萧行雁伸了伸手,露出了他那伤口裂开的手臂,虽然现在血是不流了,但之前流的血也糊满了半只手臂,看起来挺严重的。
单夭有些吃惊,这么多血,他刚才怎么没闻出来血腥味,“怎么这么严重?伤口裂了?你与人斗武了?”
这一连三问,萧行雁先是摇头,又点头,再摇头。
“算了,先进来我给你瞧瞧。”
跟着单夭进了屋,一种淡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闻着竟有种安神的感觉,萧行雁顿时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刚坐下,萧行雁就十分主动地开始宽衣解带,气氛并不旖旎,旖旎的是某人的心而已。
对于单夭来说,别说光着膀子,就是光着屁股的他也看过不少,他一个医者,还能在乎这些?再说,都是他看别人,又不是别人看他,他在乎什么啊。
本来单夭以为萧行雁的手臂裂口肯定很严重,等到擦干净污血后再看,这不就一个指头宽的小裂口,严重个鬼,就是有些奇怪,这么小的裂口怎么可以流这么多血。
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这点小伤就处理好了,于是,萧阁主还没闻够药香味,还没看够人,就被请了出去。
屋子里待不了,就在院子里坐坐吧,吹着微风,享受着静谧的时光,萧行雁把玩着手中小红瓷瓶,勾唇笑了笑。
萧行雁这又不吵又不闹的,但是单夭就是觉着这人在院子里待着,对他的影响很大,总是会让人分心,在他捏坏第五个药丸的时候,他忍不了,只好让这尊大佛去别处开光,他想清净清静。
好在他看人家堂堂阁主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又给了他两大瓶‘早晚药丸’,这些够他吃半月了,等萧行雁上马后,又叮嘱道:“不要再让伤口裂开了,如果下次再这样,就另请高明,我就不给你治了。”
骑在马上的萧行雁只是点点头,便拉着缰绳策马而去,虽不愿离开,但他听到了单夭话语中的“下次”,足矣。
总有会下次的,会有很多很多个下次。
☆、第十四章
李策才看了半日的家,他家阁主就回来了,他心想怎么不多待一些时间,最好再住个两日三日的,十天半月不回来都是可以的。
虽然李策觉得他家阁主不太争气,但是看阁主的样子,心情倒是不错,看来去这一趟对治疗间歇性焦躁症还是很有作用的。
此刻,萧行雁正在庭院中的一颗树上,看着那小红瓶出神,瞧了瞧,又取出一颗‘早晚药丸’,轻轻一丢就入了口。
本是惬意的时刻,就该想些风花雪月的事,可是这份惬意没保持多久,就被匆匆而来的李策打断了。
李策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家阁主居然又跑到高处看风景去了,这是怕谁瞧着他吗?搞不懂搞不懂。
李策仰着头,“阁主,南华顾氏的人来了,正在门口,顾天青也来了。”
听到这话的萧行雁轻轻一跃,便下了树。
“哦?他来叙旧的?”
阁主你可真会开玩笑,“这……南华顾氏的人这次看起来不像来找事的,虽然围在门口,但是一只没主动挑事,只是让我们交出凌公子。”
听到李策说起凌子安,萧行雁才想起阁里还有这么个人,自从见过单夭后,他是再也没去见过这个人了,之前的那些好奇和偶尔的痴迷都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那就把人给他们。”
既不是来闹事的,也不需要打打杀杀,那就用不着他这一阁之主了,再说就算要打打杀杀,他也得考虑一下手臂上的伤,他可一直记得某人的叮嘱。
李策急急忙忙地来,最后只得了他家阁主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他甚至有种自己打扰了他家阁主的感觉,至于对那凌公子的去向问题,他也是不关心的,毕竟他家阁主都已经不关心了,只是他没想到,他家阁主连对仇人都没兴趣了,“阁主大人,那顾天青可是你的仇人,您不去再杀一杀他。”
“杀他?无趣。”轻撇李策一眼后,又一跃上了树,好不潇洒。
李策觉着他家阁主刚才看他的那一眼,似乎在说:你也无趣。
得嘞,就让他这个无趣的人去处理那些无趣的人吧。
这些时日凌子安一直没有见到萧行雁,他心中有些奇怪,这每日都会来的人怎么突然就不来了。
今日的他,还是在院中独坐着,正在想着今天萧行雁会不会来,接着就听到了有人前来的脚步声,心中欣喜。
起身一看,这份欣喜又变成了失落,来人只是这庄子的管家罢了。
李策并未多言,只是让凌子安跟着自己走,而凌子安还以为这管家是要带自己去见萧行雁,便也规矩地跟着,而李策觉着自己同那凌公子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这一路上只是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