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玉太了解这人了,知道一句两句哄不好,轻轻推了推人,又说了一些讨好的话。
听了好一会女人软腻腻的声音,魏漓总算坐起,接过那茶盏啜了一口,可心里的闷气并没有消去太多,想到有个男人为她连婚都逃了,心中那股酸劲堵在那儿着实不爽。
“你跟,那肖姓,男人,之间?”
魏漓放盏,凤眼微眯,里面暗藏危险之色。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之前她要求自己放她归家的那些话。
她有未婚夫他知道,退婚了他也知道,先前以为这两人已经没什么了,也没有过多去深想,如今那男人居然逃婚,如此看来对女人用情至深。
同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是否早已经心属彼此?
而且女人是逼不得已卖身,退婚也实属无奈,会不会心里还想着那男人,所以才会想要有自由的那一天?
这么一分析,魏漓的脸色便越来越冷了。
车里的窗下本来搁着火笼,如初春的感觉刚刚好,可阿玉此时却有一种想要磨蹭手臂的冲动。
见着男人这副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殿下,我跟他已经退亲,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可他?”魏漓向女人靠近了一点,不想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丝神情。
男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又是坐于软榻之上,阿玉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一种预感,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要是不能合他的意,这人说不准就真生气了。
第072章真心之言
“殿下,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不知肖林为何会那样。这件事也让我很是苦恼,闹得两家争吵不断,给身边的亲人带来麻烦。
要说两家会定亲,那时只是觉得他那个人合适,同在一个村子知根知底,经媒婆这么一提,爹娘也感觉不错,就将亲事定下来了。要是当时我知道他是这么个不顾家人随心所欲之人,断然不会让母亲应下这门亲事,合着跟他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同乡。”
阿玉说得认真,全都是内心的大实话。
以前没有出事很多事情察觉不到,也看不出来,此时想来肖林那人跟她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合适,就光他以逃避的手段来选择拒婚,就能看出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他就这么跑了乐得轻松,完全没有想过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麻烦跟后果。
女人的神情认真,说完之后抬眼望着他,莹白的脸儿上没有一丝慌乱跟忐忑不安。
他想,这应该就是她的真心之言。
那个姓肖的男人有什么好,村夫一个,论身份,天下能有几个人有他尊贵。论相貌,他自觉无人能及。
如此,魏漓觉得先前自己想多了。
他的眉头轻挑,嘴角微扬,内心有一种情绪在不停膨胀。
阿玉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让他满意了。
也就在此时,有一股香味儿在车厢里飘散。
阿玉回头,知道是炉子上的栗子烤熟了,小步过去捡了一碟过来道,“殿下试试。”
女人眉目含笑,双眼亮晶晶的。
魏漓微微张嘴。
阿玉一滞,红着脸喂了一颗给他。
“赏你了。”
魏漓嚼着那颗栗子,靠在榻上继续看起书来。
阿玉得了一碟栗子,坐在小桌前慢慢吃。
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很快,魏漓就看不进去书了。
这时,领头的侍卫叫“启”,车队应声而动。
里村的小径上,白岩拉着母亲的手,仰头道,“娘,落雪了。”
柳氏抬头,叹道,“我们回吧。”
一行人转身,走出一段又回头去看那车队,只有一个尾巴了。
车驾里,阿玉也撩起窗帘向外看。
早已不见家人的身影,却看见点点雪花飘落。
“殿下,外面落雪了。”
阿玉将车窗拉好,回头对榻上的男人道。
魏漓拿着书卷,望了一眼女人,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默契,先前的事情就这么翻篇。
出发前下的雪,后面那些日子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河川一片蒙白,车队也走得艰难。
距离万寿节的时日不多,一路上队伍未做过多停留,白天赶路,晚上歇客栈或驿站,奔波近十日,便出了梁州境地,去到一个叫洪关的地方。
这日,车队行至驿站天已黑尽。
阿玉收好茶桌正欲撩帘下去,被下榻的魏漓叫住。
“穿上。”
他扔了一件带帽的暗青色披风过来,是他平时穿的那件。
“殿下?”
阿玉有些不解。
“别让人,看出。”
不是自己的地盘,魏漓保持多一分谨慎。
阿玉不太清楚良王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做了,只不过披风太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