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漓现下手头上差不多有八万兵将,人数虽说不少,可都是最近才招安过来的,管理上面还需要一些时日整顿才能担大用。
随随便便上战场不妥,特别是最近收服的惠王兵马,现下还人心不稳。
“我知,不激进,守住,这两处,地方,便好。”
魏漓不急,他需要养Jing蓄锐。
养Jing蓄锐是没错,可水先也担心正在昆州的那些兵。
“殿下,深冬已至,昆州如若攻破那矛头转向的便是我们了。”
昆州被围,全靠自给自足,那边本就是以贸易为主,现下齐王的财路被断,顶得了一时顶不了一世。
昆州会破?
魏漓笑笑,“先生,不必,扰心。”
好歹那魏煜也是他认可的人,别说是一个冬季,就算围上一年也进不了昆州大门。
主子既然说不必扰心,水先生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也没有再提。
两人又谈了些关于滨山治理的问题,时近中午,正准备散去,门外的周进匆匆入内,交给魏漓一张红色急报。
从外面传过来的信息也分等级,像这种红色外皮的便如那八百里加急。
魏漓眉头一皱,打开小竹筒将那张条子拿了出来。
上面只有二个字,“国丧。”
国丧?也就是说皇帝薨天了。
这消息让人震惊,既在料想之中,真正发生时又不得不让人心颤,一个国号的结束,伴随而来的便是更加剧烈的动荡。
魏漓将条子递给伸长了脖子的水先生,坐太师椅上默默啜起茶来。
“殿下,前几天收到的信报还说皇上虽没上朝,却没有到卧床的地步,此事……”
水先生有些难以相信,在想那不理国事的崇光帝是不是给下了暗手。
“死就,死了吧!”
魏漓无感,要说什么感情,一丁点都没有。
“殿下,这事不简单。按理,国丧就藩王与在外子孙都是要回去奔丧才行。”
前面才打发了朝廷那些人,现在就出了这种事。
水先生木然看着主子,先前他抗旨还能勉强找个借口,这次如果不去,就真的会成为反贼,在这个以孝为先的时代,还是全天下公认的反贼。
果然,魏漓听见这话变了脸色。
中午,阿玉留了家人在听风院中用饭,她提前也差了人去前面叫良王,结果魏漓回了话,人却没来。
从外面传过来的信报不止一张,下午,魏漓又去了前院议事厅,水先生收到从京中传来的第二张信条。
跟早上预想的结果有所偏差,朝廷下旨让众王进京,意不在奔丧,而是崇光帝留下的遗诏。
这份遗诏现下还不在皇后与太子手中,而是几个老臣手上。
没想到崇光帝糊涂半生,临死还能留下后言。
毫无疑问他身前已经选定好皇位继承人选,就是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按理太子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毕竟监国已久,一直当继承人在培养。
也就是因为这样,如今京中的局势更乱了,皇后与太子两方势力相互牵制,谁都想得到那份遗诏,却谁也没有得到,最后发展成待各路藩王进京奔丧时让遗诏公布天下。
“殿下,如此看来,京中一行不可避免。”
崇光帝身死,如果没有什么遗诏,只会让天下大乱,各方势力凭实力而动,最后胜者为王。
而今,有遗诏留于世,那继位之人变得明正言顺,自然会受到那些还忠于魏氏的王侯将相拥护,天下动荡平熄,之后清理掉一两个反贼,皇权稳固便可大安。
这事于太子有利,于良王最为不利。
齐王已经反了,朝中平稳之后全力铲除。良王现下要反不反,去与不去都左右为难。
事事难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
水先生死盯着主子,这种情况下一时半会他也无解。
魏漓嘁默,撑头垂眼,良久总算开口。
“传,各地,官员,入梁州。准备,事宜,不日,启程。”
这是要准备进京的意思了。
水先生起身,拱手道,“领命。”
第205章出发
送走家里人跟哥哥,等到华灯初上之时,阿玉才见到满身寒气的良王。
“殿下,你用饭了吗?”
阿玉还在月子中,也没在意那些虚礼,魏漓过来她还是稳稳地躺在床上。
“已用。”
时间太晚,魏漓不想让她等,便在前院先用了。
他在火盆边烤了一下去掉身上的寒气,半月不见女人正想坐到床头去,便见有只小胖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揽住了女人的手臂。
魏漓,“……”
这时,阿玉也将儿子捞起来了,还对魏漓笑道,“是不是长大了很多?”
魏漓瞄了一眼那个脸蛋儿圆圆,胖乎乎的儿子,脸上有些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