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吗?为什么要难过?老爷顾及着你呢!”
侍棋顾不得眼前的小丫头片子是常年跟自己作对的绿芙,泪汪汪的问她:“为什么?”
绿芙觉得这简直是个傻子,可是傻人有傻福,你看,这福气不就来了吗?
这样的福气竟然落在了一个傻子身上,绿芙有点酸溜溜:“你想啊!是在老爷身边当个书童好,还是出去当个掌柜的好?”
“当书童的话,你这辈子顶天了也就是个管家,管家是啥?管家不也是下人吗?出去当掌柜的话,不但能够挣钱学本事,将来指不定还有什么大造化呢!”绿芙说,心里想着说不定还能脱了奴籍呢。
当朝对户籍管理严格,平常百姓的户籍跟奴籍界限分明,百姓想要沦为奴容易,奴籍想要脱籍难。
相比起来银子反倒是最容易解决的事情,奴隶如果想要脱离奴籍,需要奴隶的主人亲自到衙门。
很多时候都是奴隶准备好赎身的银子,主人也不怎么在意多一个奴才少一个奴才,却不愿意为此专门跑一遍衙门,费事。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脱离奴籍的,被卖为奴的,如同她,在这世间如同飘零的小草一样,也没个亲人朋友,脱离了奴籍又能怎么样呢?女子在世间生存本就不易,也没个人依靠,最后落到什么地步谁知道呢?
世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人们的恶意了,孤身一个女子,没有靠山遇到什么事情谁能料到呢?
侍棋就不一样了,他是男子,脱离了奴籍之后自己也能养活自己,何况看自家老爷夫人的性子,也不会再人脱离奴籍之后就不再管。
这些话她只在心中想想,没有说出口,她心中艳羡的很,却不愿意让侍棋看出来。
如果,如果她能有个家人就好了,这样哪怕将来的日子过得无比清贫,她也愿意脱离奴籍。
侍棋不哭了,抬头看向她,眼眶还有点shi润,眼白红彤彤的:“真的?你不骗我?我们老爷不是厌了我?而是想要送我一场造化?”
绿芙却不想搭理这个幸运的傻子了:“爱信不信!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说着扭头就往厨房走。
侍棋懵懵地看着绿芙的背影,搞不明白这个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
有了绿芙这句话,侍棋稍微放下了心,但还是好几天没敢出现在张甫远面前,看到了张甫远就跟兔子一样跑的远远的叫都叫不及。
着让本来想要跟侍棋讨论开铺子事情的张甫远有点苦恼,搞不清楚这孩子怎么了?莫不是自己前两天吓着了他?明明当时他的态度还挺好。
高小诺调整过来了自己的心态,两个人两情相悦,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能够推动两人感情更进一步的,但是无奈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之前张甫远羞羞答答的小模样让高小诺豪气冲天,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以自己为主导的,但是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局,这就让她很难受,并且有种自己在自作多情的羞耻。
不过这种别扭并没有持续很久,短暂的别扭之后,两个人更加粘糊了,几乎恨不得天天都在一起,偶尔双目相撞流露出来的情意让人看着都脸红。
不过爱情并没有蒙蔽高小诺的眼睛,她意识到一件事情,张甫远的乡试成绩快要出来了,整个省城仿佛也因为这件事而躁动起来。
这由不得人不重视,参加乡试的都是秀才,考中之后便是举人,也就是高小诺他父亲高举人的功名。
高举人凭借一个举人的名声,就足以让他在县城拥有很高的地位,甚至连县太爷都跟他交好,如果高举人没有举人功名,哪怕他才高八斗,县太爷也恐怕也不会愿意跟他以平辈论交。
如果家中有人脉,一个举人功名就足以能够在运作之后,成为一县长官,当然家中有势力能够运作到这种程度的很少而已。
举人的地位不必多说,一个秀才功名说了不得确实了不得,但是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举人就不一样了,考上了举人,就代表一脚踏进了官场,如果你愿意的话。
侍棋也顾不得别扭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晃得人头都晕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偶尔双手合十拜拜诸天菩萨,请求菩萨保佑他家老爷。
绿芙就笑他,说菩萨不保人功名,保人功名的那叫文曲星。
高小诺其实也急,侍棋这样转让她头疼的很,但是在她张口之前绿芙已经忧她所忧。
张甫远叹了口气,偷偷伸手牵住了高小诺的手:“你不必着急,反正结果已出,得失都是我的命,我还年轻,大不了三年以后再来。”
当初高举人考中举人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即便如此,当时他考中举人也能称得上是天才,在这次乡试中,张甫远更是见到了不少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人群中环视一周,他是最年轻的。
所以他其实不必着急,如果是考不上只当为下次做准备便是了。
高小诺翻了个白眼,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张甫远的努力她看在眼里,觉得这样的努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