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转了身子,面对着她,目光平平的打量了她一会儿,缓缓道,“说说看。”
“奴婢已经知道错了,想求殿下准许奴婢回来身边伺候。”
长秋的头发梳得齐整,发髻上还别了一株新开的菊花,小小的,但是别致的吸引人,耳朵上戴着的耳环摇摇晃晃衬得脸部轮廓越发的分明,少女身姿纤细玲珑,已是待嫁的年纪。
太子收回打量的视线,喝了一口面前的茶,顿了顿,突得开口道,“长秋,你与长叶跟着本殿下这么些年忠心耿耿,本殿下心里记着你们恩情,定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归宿。”
长秋蓦地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惶恐,颤着声儿不可置信,“长秋不走,殿下不要赶我们走!”
太子好似并未听见她的话,接着道,“禁军副统领谢正,为人刚正、不随波逐流,堪为良配,你意下如何?”
谢正此人,是在太子眼皮子底下看了几年的,他的脾气秉性早已看得分明,是个可造之材。
“殿下,奴婢不想嫁人,只想呆在殿下身边,好好的伺候殿下,您何苦逼奴婢。”
长秋怆然,“论出身,那谢正是陛下的人,论资历,他从未在殿下身边当值过,又何谈堪为良配,奴婢已遭殿下厌弃至此,又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不如一死了之。”
以太子的性子,今天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实属不易,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在他面前哭闹,眼下他的耐性已经告罄,冷着脸叫应缓。
应缓和长叶早就立在了门外,两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应缓早把长叶骂了个狗血淋头,此时听着太子叫他,忙推开门进来,走到太子跟前回话,“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拧着眉,“以后书房不需要人伺候,再发生今天的事情,承安宫也容不下你了。”
应缓又在心里把长叶骂了一遍,连扇着自己嘴巴子,乖乖的认错,“奴才知错,这就把人带下去。”
长秋挥开了应缓想要拖她的手,声嘶力竭的啜泣道,“为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谢正都能让殿下放下芥蒂和偏见委以重用,对长秋却如此薄情,殿下,奴婢只是想好好跟在殿下身边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长秋到底是有几分体面的,应缓的手一时间僵在那里,面上也显现出几分为难。
太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定定的望着她,话中藏着显而易见的冷漠,“本殿下身边不喜欢心思过多的人,长秋,你以为你如何?”
这跟长秋本来想象场面完全不一样,她听见谢正的名字的时候,才意识到,太子是一早洞悉了她的想法,这是在断绝她所有的念想。
长秋安静了下来,眼中的光也渐渐的褪去,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喃喃道,“殿下是因为新棠吧,可她在殿下最需要她的时候离您而去,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又有什么值得殿下惦念。”
她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凭什么占据殿下的心。
太子的面色陡然间沉了下来,“长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这是最后一次。”
话里的警告意味甚浓,应缓一同跪了下来,求情道,“殿下息怒,长秋是被猪油蒙了心,奴才这就把人带下去好好的教训。”
说完不顾她的反抗,把她的嘴一捂,夹着胳膊往外拖了出去。
门外焦躁不安的长叶被长秋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从应缓手中接过了人,应缓面无表情的帮着她把长秋扶到了屋子里,这才将忍了半路的火气全撒了出来。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本分,切莫以为殿下好性儿不与你们为难,便把自己当成了主子看,心气太高的后果,就是早晚落下来把自己摔死,眼下正处于多事之秋,若是你们再敢出幺蛾子,不必殿下吩咐,我头一个不饶你们!”
这是苦日子过久了,一朝松驰下来,个个都浮了心气儿。
应缓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话从未说得如此狠,千防万防把承安宫守住了,没曾想倒是自己人掉了链子,这还得了。
应缓看着一言不发的长叶,最后道,“殿下有旨,以后你也不必在书房候着了,打今日起,你们两个一同去小厨房给郑大娘打下手,下次擅作主张之前,可把后果想清楚了,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都先把自己在油锅在滚一遭,说不定脑子就清醒了。”
......
长秋嘴里背信弃义的新棠,近日里混得却是风生水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更新!
第79章
建安帝卧病在床之后,太子接管朝政,暗卫对于新棠的追捕也告一段落。上次新棠在段家铺子里被救走,段无忧事后分析过新棠突然在段家地盘的原因,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她不至于自投罗网。
到是随从把陈阿生受伤的事情联系了起来,毕竟前脚刚把人打了,后脚就有人上门来找事,巧的是这两人都还跟铺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往大胆了想,陈阿生背后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叫新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