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领不由得微微侧目。抓捕李献淮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放出“李献淮逃跑”这种消息只是个□□,目的就是让蛮夷人继续沉浸在春秋大梦中,他们想要喘息的机会,那太子就索性让他们一直这么沉睡下去。
不曾想竟没瞒过这女子,要知道事情发生只在短短几天之内,太子可是没有回过府的。
应缓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有些难以开口,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说。
“李献淮确实没能跑成。只是,现在也不在我们手上。”他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他人被二皇子带走了。”
新棠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二皇子,李北安。”
新棠沉默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路数不明,许久不曾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不说,他突然间出现这件事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一直在北境?”若是一直在北境,那这人隐藏的就太可怕了。
应缓摇了摇头,“二皇子也就是前阵子才来的北境,至于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出现,奴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二皇子劫人这件事,太子殿下是默许的。”
在这个关头,太子敢把李献淮交给李北安,看来太子对这个二皇弟还是有信任的。新棠头有些疼,这些皇家人的关系太过复杂,深一出、浅一出,乱的她根本看不懂了。
末了,新棠只得说服自己太子自有打算,索性捂着袖子进房等消息去了。
原本以为大捷的消息很快可以传来,可谁知等到烛火燃尽、天光大亮,也没有一丁点风声。这种等待消息的心情实在煎熬,新棠打算去能看到战况的地方。
一出门却被应缓拦了下来,态度恭敬可手上的动作很坚决,“姑娘,殿下早料到你会有此行动,才会让奴才与严将被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你伤着哪儿,殿下也不会安心的。”
话音刚落,前院传来一阵sao动。新棠面色一喜,拉着应缓道,“应该是殿下回来了。”她从人缝中钻了出去,一溜烟的往外跑,应缓没拦住。
外面的人确实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数大约有几十个,步履匆匆的往后院来。新棠正要问战况如何,一低头却发现正在下台阶的他们,身后担着一幅担架,担架上面无知无觉的躺着一个人,胸口正中间一条长长的刀痕,流出的血染红了旁边人的手。
新棠看着那张脸色惨白、带着血污的脸,整个人都傻掉了。
那伙人急急忙忙把太子往里抬,边往里走边高声叫着传军医,慌乱之中没顾上站在边上的新棠,不小心一撞,直直的把人怼在了柱了上,新棠的眼泪一瞬间像开了闸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长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了出来一把扶住她,担忧的把人扶到了旁边。
新棠把她推了开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道,“快去请大夫!快去!”
长叶不敢耽搁,放下新棠便往外跑,她们之前几乎逛便了幽州城,哪些大夫的医术有口皆碑,心里早已经记了档的,人群之中和应缓碰了个正着,长叶难得聪明了一回,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知道殿下有危险,所以才拦着新棠不让她出去的!”
应缓沉默的站在一旁给匆匆而来的军医腾开位置,语气有几分哽咽,“我宁愿替殿下挨了这一刀。”
这就是默认了。
新棠低头一笑,眼泪都冻成了冰针扎似的在脸上如果所在了心里。什么让她好睡,怕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受伤了,所以才临时派应缓回来看着她的。
“殿下担心新棠姑娘一时冲动把自己置于了险境,所以......”
新棠想,他可太不了解她了,她那么惜命,怎么会为了谁去那种刀剑无眼的地方呢。
太子被抬进了房内,军医和幽州最有名的大夫都来了。两人分别查看伤势之后,得出的结果尚算乐观,那刀口是横在胸膛划过去的,十分可怖,万幸的是没伤及肺腑,否则大多神仙也无力回天。
新棠看着他们给太子清理完伤口,又上了药,这期间太子一点反应也无,她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那微微的风,成了新棠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人真的活着。
她身子一软,靠在了太子的床边。
此时此刻,什么家国情怀、什么万千子民,于她都成了过眼浮云,若是可以,她宁愿太子没有那么多的抱负,还是那个承安宫里有些冷漠又有些淡然的太子—至少他是鲜活的。
旁边的将军准备要走,却被新棠低声叫住。
“谁干的。”她问。
声音有些低,甚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可偏偏如同钉子一样,快狠准的钉在了在场的人心上。
打头的那个将领卸下了头甲,如实道,“蛮夷人自知失了先机,又见太子殿下现了身,便不遗余力的围剿殿下,之后二皇子出现挡了一部分的火力,两人却也因此遭到了截杀。太子殿下就是在那个时候,给二皇子挡了一刀。”
新棠握紧了袖子